村口西边,一栋竹屋立在一片竹林之后,这是青青第一次来这里,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地方。
凉风习习,绿意盎然,她一直梦想着能和心爱的人在这样的环境中安度晚年,膝下子女成群,那才是真正的美满幸福!
“你是什么人?”青青还沉浸在幻想当中,就听见一道中气十足的嗓音传入耳边。
“您好,我是箫青青,是村东头那家,我……”青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开始想好的台词全都忘了光,一紧张,她竟然语塞了!
“我管你是谁,快回去!”此时青青才看清呵斥她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这老头不仅有一头雪白的发髻,还有一撮花白的胡子,白发用一根红绳子系着!
这扮相有点像电视剧里的老顽童。
“等等,请问您是八爷吗?”青青拦住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不知道眼前这位吹胡子瞪眼的老头,是不是传说中一人能挑四担豆腐的八爷?据说八爷这个称呼的来历并非是因为他排行老八,事实上,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哪里人,只知道他是几十年前逃荒过来的!
因为他一次能挑四担子豆腐,也就是八框,久而久之,人们就习惯叫他八爷了。
八爷脾气很怪,青青小时候就听说过,喜欢独居,从来不与人来往。卖豆腐也不喊话,用一根棍子在扁担上边走边敲,大家就都知道八爷来了。
八爷的豆腐那是又香又嫩,用村里那些中年男人的话说,简直比自家娘们的大腿都要白嫩,因此他的豆腐从来不愁卖,更有邻村的人特意过来买!
曾经,也有人想要跟着八爷学手艺,可是不管送什么东西上门,都被他回绝了。
“有什么事快说!”八爷看了青青一眼,目光停留在青青拿酒的手上……
“我想来找八爷喝点酒,整个村子就您这儿风景最好,所以我就不请自来的,您可千万别误会。”青青将手中的酒往上提了提,内心雀跃不已。
果然是个老顽童,对酒也是情有独钟,幸亏她今天备足了,知道八爷好这口,她还在家垫了肚子,这才敢来找八爷。
“进来吧。”八爷在她脸上停留了许久,这才说了一句。
“好嘞,八爷就是豪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青青一边跟着他进屋,一边拍他马屁。
八爷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没有搭理她。
“出去!”
“啊?这好好的……”八爷突然喝令让她出去,这让刚刚还沾沾自喜的青青,瞬间被冷水浇了一身。
这真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刚刚还叫她进去,一转身就让她出去,该不会是那些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吧?
“外面喝,里面太挤了!”正在青青惶惶不安的时候,八爷拎着两把椅子,还有一顶茶几放到了屋前的空地上。
“哦,好、好!”青青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做过山车,一会儿上去,一会儿坠落,她真能感觉到那股子头晕眼花的劲儿!
“酒不错。”八爷一口气将杯子喝了个底朝天,满满一杯酒全都干了!
“没下酒菜喝着没味儿啊!”正当青青准备给他满上酒的时候,他又感叹道。
青青也不傻,拿着那块肉往屋后面走去,那是厨房,八爷指给她看的。
简陋的小屋内一应俱全,青青从屋旁摘了几颗大葱,不大一会儿,大葱炒腊肉的香味就在这竹林里散发开来。
青青见厨房里还有鸡蛋,就又炒了一碗葱花蛋,这才端着两碗菜去前院。
等她到的时候,院子里早就没人了,只剩下两个空酒瓶。
青青放下两碗菜,走进竹屋,发现八爷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大觉,鼾声似雷,响的很!
青青上前给他盖上了毯子,又将两碗菜盖上,这才回家。
从八爷家出来,青青的内心一直无法平静。
八爷把家里收拾地很干净,除了桌椅板凳,还有一张床,家里没有半点值钱的东西。有一半的空间都堆放着小孩子的玩具,从小到大的都有,有新的也有旧的。
青青想着,八爷是个有故事的人。
回到家,青青准备明天去镇上的事宜,她要去一趟镇上,给八爷买好酒。当然还有别的事情,她要去街上买点布料,为雅雅的宝宝做衣服。
时间过的很快的,她担心到时候来不及,手忙脚乱地还做不好。
她现在的手艺可不比刚穿越来那会儿,现在不管是褂子、里子、裤子、袄子,她都能做出来,而且款式还是最新潮的。
因为她喜欢加上些现代的元素,所以更加与众不同,物以稀为贵嘛。
第二天一早,她就让卓少华陪同她一起去镇上。还真不是她去找人家,是人家找上门的。
说实话,青青是打算这段时间‘避嫌’的,不是她担心自己的名誉,而是担心雅雅被人说闲话。
只是卓少华说要去采办些药材,这些天村子里生病的人多,用药也快,他自己得陪着雅雅,没时间去采,所以只有去镇上买些现成的了。
青青想着能有个免费的劳力也不错,就一道出发了。
到了镇上,青青最先买了酒,还买了整整十二坛,这酒价格也不低,而且度数也不低,这丫头这是想干嘛?
卓少华以为青青这是买给她自个儿喝的,就拦住她不让她买,青青解释了半天,他才同意,但是看着青青的目光依旧不是很清澈。
等到青青买齐了东西,才跟着卓少华去了药店,他买的东西很碎,所以她就坐在客堂里等着。
“这东西也是药吗?”青青突然看到了摆放在柜子上的药材,这药材她看着挺眼熟。
“没错的,姑娘,这叫天麻,是一种名贵的药材。”小二哥认识卓少华,知道他是神医,对于青青的态度自然也是极好的。
“这东西长在地上的时候是不是只露出一截头来?”青青起身去观看,越看越像是她昨天在八爷屋子后面看到的那玩意,只是她当时以为是一种草,所以也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