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穷忍着,富耐着,睡不着就眯着。 課外书
唐荞闭着眼睛眯了半天,实在无一点睡意。也是,这么大一个裸男压在自己身上,她没那啥死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睡的着。
唐荞是单身女性,清心寡欲这四个字,基本上还是能做到的,但有时候总难免不了一些来自外界的诱惑,引诱着她隐藏着的。就比如说现在,静谧的空气中,唐荞只觉得热气一点一点在上升,从脚底一直到脸上,再爆到头顶。
她……怒!
她……忍!
她也只能两眼睁开、闭上,再睁开。一直不停的重复,还好开着空调,否则的话,唐荞觉得自己应该是史上为数不多的被热死的那些人当中的一个。
劲边是周澍均匀的呼吸,她各种羡慕嫉妒恨,凭什么这孩子就这么好睡呢?
唐荞脑袋迷迷糊糊的思考着,脑袋里出现的东西很多,大部分是过去的,只要一想到过去自己干过的那些蠢事,唐荞就差点呻吟出声,只恨不得自己没活过。那从前的从前,她自己就跟闹了声笑话似的,日子,怎么就到了今天这局面,与家人处不好,没有了工作,男朋友也找不到一个……唉,她想拿着枕头将自己闷死。
等到周澍的回笼觉睡完,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的事了,周澍在床上刚一动,侧了侧身,唐荞立马翻身下床,就怕周澍再一不小心给她压着。 課外書
唐荞跟后面有鬼似的逃离周澍的房间,顺带砰的一声,带上房门。周澍穿着小裤头,坐在床上盯着紧闭的门,无声的笑了笑,似乎心情不错。
自从工作丢了之后,唐荞就应该有踩着狗屎的觉悟。
原本放在沙发边的猫笼还在,原本放在猫边的盘子还在。但是笼子里的猫不见了,盘子里的猫食不见了。
“啊!”
唐荞扯着嗓子尖叫,不会一大早就发生这么灵异的事吧,太可怕了。
“怎么了?”
周澍只来得及套了条短裤,听到唐荞的尖叫声后立马手忙脚乱的奔出房间。
“它……它、、、它不见了。”
唐荞抖着手指着猫笼,一副惊恐的样子。
周澍顺着唐荞指的方向看向猫笼,的确,笼子里面什么也没有,但是,那只肿猫不是正在沙发上盘着呢,还很悠闲的甩着尾巴,好不惬意的样子。
“不是在沙发上吗?”
周澍这样一说,唐荞这才看到沙发上的肿爷。
问题是,它怎么从笼子里出来的?
“笼子明明是关着的。”
唐荞看了看肿爷,再看了看笼子,最后将视线定在周澍脸上。企图希望周澍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她就得去请风水师了。
“可能笼子没关好。”
周澍显然没有很在意,男人与女人的重点从来都不会在一个点上。
“去弄早餐。”
周澍大爷似的吩咐,唐荞抖抖身子,带着不可思异的一头雾水进了厨房,仍然是小米粥,这次什么都没有放。
唐荞将砂锅放在灶上,然后开着小火,弄好之后再从厨房出来,脑子还呈浆糊状,像是想不通周大爷,又像是想不通肿大爷。
客厅里一人一猫坐在沙发上正在看早间新闻,周澍裸着膀子,靠在沙发上两手摊开,这姿势……太他妈的家居了。肿爷坐在他的旁边,也聚精汇神的盯着电视看,尾巴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周渝这猫,不得不说,还真是一神物。很诡异的画面,可从唐荞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却是奇异的和谐、温馨。小时候她一直渴望这样的话面,妈妈在厨房里做饭,爸爸与她在客厅里看电视或做一些游戏之类的互动,这样的画面她也有过的,只是后来又没有了。可能后现唐婉也有这样的画面,不过这已经跟她无关了。自嘲的笑了笑,唐荞这才发现,她原来已经有很多年不渴望了。
姥姥说,不要怨恨。
人这一生十之,总会不如自己意。老天在看着,前半生种的因,后半生结的果,她是有福之人,她总会得到幸福的。她其实不急,只是很想问一句:他妈的,她还要等多久才能等到这福份?
笼子与盘子还在地方,叹口气,唐荞任命的将笼子提到一边,她还是没有弄明白肿爷到底是怎么从笼子里出来的。然后收走那只号称是周澍最喜欢的盘子收走。她又输了,她早该知道,周澍这家伙说什么都当不得真的,还说什么最喜欢,放到地上他瞅都没瞅一眼。这就是他所谓的最喜欢?她又想不通了。也或许,他说的别的喜欢也是这种,比如说,他曾说他喜欢她的这件事,大概,她就是这只盘子吧。
得不到的时候总念念不忘,时不时的拿出来念叨几句,他最喜欢啊最喜欢,可现在,它正被随意的放在地上,而且里面还有没舔干净的猫食……唐荞盯着手中的盘子,只觉得胸口一阵气闷,有气又撒不出。
水笼头下的水哗啦啦的流着,唐荞拿着抹布将盘子刷得吱吱作响,一个盘子,却足足刷了好几分钟。
正在看新闻的周澍回过头,看了眼厨房的方向,然后再看了看身边的肿爷,笑了笑。肿爷面对周澍突如其来的笑,表示很不屑的瞄了眼,然后又转过去看新闻去了。
周澍挑挑眉,有种预感,这未来的日子,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