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新娘?
他说过这样的话?为何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琪琪果真与他的过去有关联, 一种莫名的感觉从始至终一直牵扯着他的心!可彩呢?他该怎么办?
羯已经消化不了这么多令他震惊的真相,他的头开始痛了起来,他不住地用拳头敲打着自己的脑袋。他痛苦地叫喊了起来。
本是渐渐习惯星宿的生活, 也想努力找回遗失的过去, 却不曾想过, 会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
瑞达的话语在他脑海中响起:
‘你想去便去, 不过兄弟我还是奉劝你一句, 有时候糊涂过着总是比较轻松,知道得太多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彩曾说过的话亦不断地盘旋在他脑海里:
‘白易潇已经死了!他的过去也早已一起被埋葬了!伯爵学院不是你该出现的地方……’
这就是他们隐瞒他的原因?不该对过去有所期盼;言语的穿梭,两种断层的生活和记忆, 就快要将他撕裂了一般。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
陈妈见状急忙拉住他。无奈他的力气太大, 竟将她推开了去。
羯忽然像发了疯一般冲出了屋子, 冲出了他的家, 往外狂奔而去。
“少爷!”陈妈一边喊道,一边跟着跑出了房间。无奈脚步使不上力, 不过数秒便被甩开了很长的距离,她无法拦住少爷。
“陈妈?易潇怎么了?”
白文熙转过身猛然看到羯冲出家门的身影,他惊愕地站起身来,却看见陈妈从屋里冲了出来。
“老爷,我也不知道, 刚才还好好的!我马上就去找!”陈妈满头大汗地说道。她也不知为何, 少爷忽然像发了疯似的便冲了出去。
“回来!”白文熙见状忽然开口说道。
他摆了摆手, 陈妈只得停下了脚步, 诧异地看着他。好不容易才回来的人儿, 再不追就看不见踪影了。她慨叹着方才如梦一般的事,顷刻间, 屋里又恢复原来的冰冷。
“那少爷……”陈妈指了指门外看着他一脸担忧道。
“你在家看着夫人,我出去找就行!”
白文熙扔下报纸,转身便走进房间里换衣服去。
“是,老爷!”陈妈急忙点头。陈妈打心眼里心疼夫人,心疼少爷,更是畏敬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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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环区,小巷里,一家百年老字号的烧酒铺依旧是红红火火,店里总是宾客满座。蝎子走进店里,服务员依旧是穿着古时候店小二的装束,肩披白布,手持水壶,笑着说道:“客官,里面请!”
“跟你们掌柜的说,老朋友来了!”蝎子将帽檐放低,压低声音说道。
“好嘞!客官,请随我来!”
店小二一听,便带蝎子上了二楼,来到最角落的包厢里。
这是他们的暗号,这家烧酒铺的后头也是蝎子在KEY市里放的点,特地留了个房间作为他们碰头的地方,房间的暗门后才是他们见面的地方。
“客官里面请,掌柜的已经等候多时!”
店小二吆喝了一声,将蝎子送进包厢里便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蝎子打开暗门,过了条走廊,来到了里面的屋子。
“哟!不早不晚,挺准时的!”靛青看了下手表说道。他比蝎子要早到了十分钟,提早的原因自然是点菜来的,烧酒铺里的烧酒一直沿袭着古味,美酒佳肴,真是美哉。
“我不喜欢迟到……”
蝎子脱下帽子,摘下墨镜,看着眼前的男人继而说道:“更不喜欢早到!”
“呵呵!好吧!”
靛青一脸无奈地看着她。总之,她的规矩挺多,不过都是她特立独行的性格,只有她自己才适应。
“今天的菜挺多的!”蝎子闻着满屋子的飘香满意地说道。她喜欢这家店的风格,也喜欢店里的菜肴。
“因为我很饿……”靛青摆了摆手笑道。
前前后后总共点了七道菜,一道汤。
蝎子白了他一眼。
“反正都找你报销……”
靛青笑着看着她。谁让蝎子是他的老板。
蝎子将外套挂到旁边。
“点这么多菜,别给我浪费了!”
“我不介意打包,话说你今天怎么不戴面具了?”
靛青笑笑,即便让他打包回去他也愿意,谁让这的菜肴这么好吃。不过他现在更感兴趣的是蝎子面具。很少看她不戴面具。
“要让别人把我当神经病?”蝎子瞪了他一眼道。
毕竟是大白天走出来,戴个面具像什么样?
“我好奇的不是这个,为什么你连易容都没有?”靛青看着右脸上一条赫赫狰狞的伤疤说道。
自他认识蝎子的第一天起,他便知道她脸上有条疤,那是她受伤留下的伤口,因为伤口太深而化脓,已经没法痊愈,只能留下这道狰狞的疤痕。
蝎子为自己打造了一面镶金的玉面具,一直用面具遮住伤口。偶尔也会易容,比如白天外出的时候。
蝎子的伤口只有靛青知道,至少在他自己认为是如此。所以在外人看来她总是如此神秘,即便是凤仙他们也从未见过蝎子的面具下的另一半侧脸。玉面毒蝎的外号也由此而来。
“我说过,不要太好奇……”
蝎子白了他一眼,便拿起筷子,无所顾忌地夹起菜吃了起来。
“好吧,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靛青也跟着开动起来,他知道蝎子不会平白无故请他吃饭,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在他这,除了唠嗑便是任务。
“是关于彩的事情!”
蝎子停下筷子看了他一眼,手中端起的酒杯将杯里的烧酒一饮而尽,火辣辣的冲劲灼烧着喉咙。
“彩怎么了?”
靛青奇怪地看着她。
“五年前,你救了她,你可还记得,她当时流了很多血。”
蝎子的眉头紧蹙,蓝色的眼眸时而深邃,时而淡漠,透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显得苍白了些许。这就是她和其他人不同的地方,她不喜欢阳光,所以基地建在地下,即便是出来,也会戴着帽子或者撑开伞。
“我记得,她身上的伤口很多,但都没有伤到要害的地方,多亏你及时带她回来,否则失血过多也是没得救!”
他一想到初次见到彩的时候,他的一颗心都要揪成一团。
他从未见过这么小的姑娘遍体鳞伤,浑身是血的她究竟遇到过多大的噩梦,就和半年前见到的羯如此相仿。好在她都是皮外伤,不似羯这般严重。只是如此的惨状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来说也是挥之不去的噩梦,想来彩还是坚强的。
她不说一句话,也不流一滴泪。伤口结了痂也不去抠,无论多痒多疼都能忍着,那样的眼神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不是说这个,她的血是红色的!”蝎子顿了下,看着他说道。
“是啊!怎么了?”靛青毫不思考便说出口道。
他可记得清清楚楚的,蝎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昨天她却流出蓝色的泪!”
蝎子依旧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一片宁静之下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什么?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