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眼扫来反问着我:“不然还会有其他的人吗?!”我无言回他,只将脸半转了过,以表惭愧。
许久他叹了口气,说出原由:“你说天下男人无人比轩辕治长得好,没有一人比他俊美飘逸,而我这张脸,你看了就讨厌,现在这样对我来说已经很好了,至少没有被划花!”他又扯了一个凄森森的笑,我突然想起了琉璃,那张脸真的好可怕,闫清这张脸相对于琉璃,就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闫清,对于以前的事,我只能说抱歉,如果你想要恢复面容,我去找流云,看他有没有办法。”兰若白你是个混蛋,没见过你这么变态的女人,人家长得比你心里喜欢的人好看,你就把人家的脸弄得跟无常鬼似地,你真***就是个祸害!!
我真为兰若白感到汗颜,不知道以后还会遇到多少找上门来的人,被兰若白划花脸的人以后要是都找上门来,那么我***还要不要过日子了,竟给她处理善后这些破事!!我恨恨的咬碎一口银牙,我做为女人,我鄙视她!
闫清叹息后摇了摇头:“算了,一张脸好看不好看又能怎样,到老了还不是都一个模样,死了也都是一把白骨,皮相再好也逃不过这般命运,何苦让此扰了自己的心,淡然一些,也许还会得到更多意想不到的收获!”闫清的话说得我心里直泛酸,若是他的面容比小美人还要好,那么真可谓是英俊潇洒的翩翩公子一个,而今变成这一张无常鬼的脸,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他地心里的确静若芷水,难道人的心里最牵挂地事一但放下后,便会变得如此脱然了吗。若是这般,我其实应该同他道贺。
人活一生求什么?应该求的就是一个心安理得。安然自在!如果他心中地仇恨之意已去,那么今后的人生便是他自己的,他可以更加的泰然,安安乐乐的过好余后地几十年,心中无恨。人便轻松了许多,噩梦也将在此终结。
“闫清,我应该恭贺你放开这一切,从此以后你再也不用卧薪尝胆忍辱负重的活着,未来是属于你的,你要好好把握住,我相信你将来定有一番大作为。”我握了他的手,以此为鼓励!
而后的数年里,闫清的确做的很出色。他以自身的修为德操,称霸整个武林,成为水镜史上谦恭有德。侠义非凡的一代英豪,当上了武林至尊。那时我送给他地礼物却让他跌掉了下巴。我没有说缘由,他自然也不会问。我送给他的理由他心里也是清楚的很。摄魂散给他保管也算是最为合适地,天下再无一人有资格拥有它。
我们与闫清告辞,竟然有一丝不舍,也许彼此坦诚了之后便会更加相惜,为他的命运,也为我们地相识!
四人行,现在只剩三人,心中五味杂瓶尽开,相继沉默。之后地路上流云更加无话,我也不多言,我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关于情爱地事,任何人都帮不上忙的,只有他自己想开。我自己都只是个门外汉,如何能开解得了别人。
靖寒也十分明理,路途中再没有与我有亲近之举,未再惹流云难过。
余下半天的路程,马车内的气氛更回压抑。流云的脸色越是越来越暗,两条眉都要皱在了一起。
“流云,叔父与凌云山的白鹤婆婆有什么渊源?”我突然想到此事问他。“是有些吧,父亲的事我不过问。”他轻描淡写的回答我,兴致不高。“你怎么都不关心一些呢?”这么好的机会都白白放过了,如果他能知道一些白鹤婆婆的喜好,是不是我们也能投其所好,拍拍马屁也好。如果拍得正当,说不定她一高兴就把小美人还给我了。
“一个老太婆,我有什么好关心的!”流云口气不善,气呼呼的回我一句。我卡吧卡吧眼睛,不在做作声。
许久以后。“静雅,你还会不会来看我?”流云缓缓开口,问得我一楞。随后想明白他的话,我点了点头说:“只要你欢迎,我当然会去看望你,我来这里,你可是第一个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我怎么能不去探望你这个朋友。”我没有故意加重朋友二字,平常音说出来,这两个字对流云来说也已刺耳无比了。
“好,你若有闲暇,记得常来看我。”流云眼睛红了,这孩子还是如此爱哭。其实我心里也不好受,毕竟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而且我来到这里,大多数的时间都是与他在一起渡过的,他就像家人一般亲近,如今却要分开,心里自是难过。
我转过脸,暗拭着泪,在心里期盼,那个孩子可以早些放下心里对我的情意,得一娴雅之人为妻,快乐相伴终生。
马车已经到了凌云山的脚下,我们送去拜贴,在门外等候。想到要见玄大美人,我不免有些激动,我其实对那种冰山型,能给女人带来超强安全感的男人很有好感,不过不要误会,我不想给流云当后妈,只是欣赏,欣赏而已
我们随着小童进山,山角下已经是雾气缭绕,越向上攀行雾气越重,已经倍感吃力,靖寒只好将我抱起来。那小童一看没有了拖后腿的,加快了脚下速度,他们三人步疾如风,剩下的大半段路程竟然不过一刻钟便已经行完。
到了山顶,我越觉得呼吸困难,莫不是高原反应?
都说高处不胜寒,我现在连气都不够喘,这山里的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小童引我们进了厅堂,堂上正方坐着一位面容慈蔼,端妆庄重的女人,看此人年纪,也就四十上下,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就是白鹤婆婆
“师尊,人已经带到。”那小童上前回着话,我们三人等在那里,我一颗心七下八下,就怕一会她说小治不是她带走的,我可就要傻了眼,希望她一把年纪不要与我开这种玩笑。
睁着眼睛说瞎话,那是要遭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