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珊依:“……”
请问小红帽蹦蹦跳跳的来到外婆家,结果发现外婆是头狼,还有没有跑路的机会?
在线等,挺急的!
没有别的意思,单纯的就是想救救小红帽而已。
她强作镇定,然后摆了个楚楚可怜的模样开口道:“那你应该不会送我去见永漠寂静之主……的吧?”
“咱两可是一尸两命……额不,是同气连枝,我怎么可能会害你呢?”孙知否用从未有过的的语气温柔道。
罗珊依刚松了口气,某人就再次开口了。
“但,其他狼人我可管不住,他们可不知道你跟我之间的关系。”
毫无疑问,孙知否这个牌子的定心丸销量一定不咋地,小姑娘被他吓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忙道:“那你快去告诉他们啊!叫他们不要不小心把我给杀了。”
“你确定?”他瞥了一眼自己的‘恋人’,“我们的胜利条件可是要活到最终阶段。”
狼人是要杀光所有人才能赢的,两个阵营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
如果非要说,那或许恋人阵营还会偏帮好人一点,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成,但理论上两个阵营是有实现共赢的可能性的。
小姑娘好像也不是太蠢,同样反应过来了,如果让狼人知道自己阵营出了个二五仔,那他们估计要干的第一件事估计就是保证组织内部纯洁性了。
否则叛徒在圆桌一张嘴,其他三人岂不是瞬间豺狼变败犬?
“不过你也别担心。”孙知否眼见想要的效果达成了,也不再故意营造恐慌情绪,“只要一直跟在我身边,他们只会把你当做是我挑中的有所谋划的对象,不会轻易下手的。”
“嗯嗯。”罗珊依怂的很果断。
……
在这座不知道是城堡还是别墅的建筑里,圆桌出现的地方是客厅,既然dm并没有说线索会远离圆桌,那么这诺大的客厅里没道理找不到一点线索。
这也是孙知否在圆桌上坐到现在的原因之一。
这栋建筑除去华丽这个词外,给人的另一个印象就是——阴森。
没有一丝阳光可以照进这栋古堡,它的门窗仿佛是地狱犬的血盆大口,吞没了一切的光与希望。
唯一带给古堡一丝温暖的是四处的绿烛,它们有的挂在侧壁,有的插在烛台。
那种像鬼火一样的颜色,带给人的压抑多过了它的光亮所带来的安心。
孙知否直接抄起一盏烛台递给罗珊依。
“你……你拿着个干嘛?”小姑娘颤颤巍巍的接过烛台,好歹是没有直接丢下去。
“照明啊,不然干嘛。”
“那为什么给我?”罗珊依急的跳脚。
他理所当然的说:“因为我要动手找线索啊。”
他也没诓5号,面前是一个能躺下两人的大鱼缸,里面没有鱼,倒好像有点其他什么东西,他正打算下手捞一捞。
说干就干,撸起豫骅书院那黑白色校服袖子,他就跟孙悟空用金箍棒搅乱东海一样,转了几圈,手中能抓到什么就是什么。
他也不挑,什么都有可能是线索不是吗?
最终捞上来的东西有很多,头发,手表,一些碎石子,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以及一些黏糊糊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将这些奇怪的东西一一放到烛火前识别。
头发是纯正的黑色,在水里泡了不知道多久还没掉色,不像是染过的,很长,大概有个小半米,应该是女人的。
机械手表质量倒是不错,防水效果杠杠的,指针现在还在动,比较可惜的是,转动的也只有秒针而已,时针似乎和分针卡在了一起,留在了6点整这个位置。
难不成这是在暗示6号赵卫是狼?暂且保留怀疑。
石子仔细看的话有断层,形状也挺不规则的,不像是用来垫池底的小圆石,倒像是从什么东西上掰下来的,颜色与鱼缸中的那座小假山近似,很显然——它们原来是一体的。
黏糊糊的东西孙知否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去研究,早就洗掉了,如此一来,只剩下那张皱巴巴的纸条了。
他小心地摊开那张纸条,尝试在烛火下看清上面的字迹。
“对了,你英语水平怎么样?”
孙知否忽然问道举着烛台和自己贴的很近的那位少女。
“……我其实日语还不错啦。”
那就是英语不怎么样喽。
哦豁,完蛋,这座建筑是中西结合的风格,万一这里的人都用英文写字,那他们这两个英语文盲绝对要当场麻爪。
怀着比抽卡还神圣的态度,他破罐子破摔的去看那张有可能记载着重要消息的纸条。
“救我!救我!救我!”
短短的六个字仿佛含有魔力一样,孙知否的眼睛开始变得通红,喘息声也变得粗重起来,青筋虬而暴起,身体开始以一个诡异的方式扭转了一下,向着黑暗中的某个方向走去。
“喂,你去哪?喂……等等我!”
罗珊依在孙知否身后没有看到那张字条,只是见他离开,她急忙也举着烛台跟上。
两人一追一赶走了很长一段路,终于,孙知否不再疾走,转入了某个地方。
“咦,这里好像是厨房,你饿了吗?”
“不是才吃过吗?你上辈子难不成是个饿死鬼?”
少女红裙下还穿着一双暗红色高跟鞋,走起路来不摔跤都是她平衡感惊人了,想要将光照在少年的前路可不容易。
现在已经是累到扶膝大喘气了。
不比客厅和走廊,厨房里并没有烛台,唯一的光源就是她手上的这盏烛火。
她其实也是很害怕的,特别是不知道为什么孙知否像是跟鬼上身了一样,说什么都不理自己。
暗中的狼人和噬人的黑暗都是恐惧的来源,为了压制这种恐惧,她这才选择了一直说话。
神情呆滞的少年仍没有回应她,只是自顾自的打开了冰箱下面的门。
抽出最底层的储物格
那是一颗女人的头颅。
刚清醒过来的孙知否就借助远处微弱的火光看到了这一幕。
并不惊悚,也没有什么恶心的场面,反而是女人那绝美的秀脸让人生出一种错觉——
如果能见一眼她睁眼的样子,那就是死也值了。
“你在干什么?”少女再此开口了。
这次,她得到了回应。
孙知否说:“没什么,你先别过来,盯着门口别让狼人把咱两偷了。”
“好。”
得到回应的罗珊依瞬间振奋了起来。
看起来,没有孤寂打辅助,恐惧的作用就打了个大大的折扣呢。
确保她没看见,孙知否俯身在那颗头颅的耳边低语道:“既然想让我救你,非但不三叩九拜,还敢用这种魍魉手段?”
“道歉!”
头颅没有动静。
是啊,一个只剩的头颅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说话呢?
结果下一刻,一把赤色的左轮就顶在了她的脑门上。
“我这把枪连狼人都杀得死,里面可不是普通的子弹哦,你再不道歉,我就帮你开个通透的脑洞如何?”
女人头:“……”
“对不起……”
泛霜的薄唇轻启,声音轻柔又温婉,像黄莺一样动听,带着一股惑人的迷乱效果。
孙知否根本不吃这一套,他浑身现在还难受着呢。
这家伙控制他身体的时候可一点没爱惜,就跟个文盲开高达一样,瞎整。
“说,我凭什么要救你?此地的主人给了我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要不你也给一个?”
“我知道是哪些客人杀了戴维。”
女人虽然凄凄惨惨的只剩了个头,但求生欲旺盛到冰箱都镇不住。
“戴维是谁?”
“此地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