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终于有了反应,不但没有任何软色,反而吵道:“想什么办法,大家等死好了,这一切都是你的责任。”
我心间又苦又气,半晌说不出话来。却见他看了我的模样,口气一软说道:“你好好想想他是谁?他是主人公啊,主人公能被打倒吗?他现在野心澎湃,一心要成为完美混合体,现在这一切都成真的了,我们怎么可能斗得过他?”
我听了暗暗恼恨,却不答话,只在一旁苦思不已。半晌忽然竟想到一个去处,眉头一喜说道:“我们是斗不过他,但是如今却正好有一个去处可以暂时避开他。”
这个名字长长的家伙听了,终于有了喜色问道:“什么地方?”
我扬头说道:“如果情节真的成了现实,就算他能感应到我们,我谅他现在也绝对不敢去一个地方,你要让我带你去,必须答应以后和我同心协力共同对抗他,我们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并且还要把你的名字改成我说的那样,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既然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便以兄弟相称,你跟着我姓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听了沉思半晌说道:“其实名字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已经到了这里,就听你的罢。”
我接口说道:“这地方就是观云阁。”
他听了眉头一喜说道:“不错不错,正是观云阁。”半晌却又眉头紧皱说道:“不行不行,你这办法不中用,你想想那几个冥王何等神通,指望那几个道士怎么可能斗得过?再说他和那些道士还有那么深的仇恨,他要硬攻上去,我们还是死路一条。”
我听了暗暗称是,不由又是半晌苦闷,忽然想起一事,说道:“那也未必,要是增长天王三十六将还在观云阁,我看他们也未必敢打过去,我前面的情节里好像没有说起增长天王一伙抓不到他于是空手而回了吧?”
这个被我改名为燕恒的“我”听了说道:“不错,的确这样,我们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撑一刻就活一刻。”
我二人辩明了方向,我想起情节里所说的,楚羽从海面飞出,并不是朝观云阁方向而是朝观云阁左边而去,当下暗道:“莫非这里就是观云阁东边的丽山国?”
不敢作太多停留,只希望那些被楚羽拉来的“楚羽”愈多愈好,给我们二人一点时间。当下我二人立刻向南朝观云阁的方向走去。
岂知行了半天,楚羽的身影倒是没有追来,可我们二人依然还没有走出丽山国。燕恒便又开始抱怨起来,一路嘟囔说道:“你写什么不好,偏偏要写仙侠,当日了了和他飞了半日才到这丽山国,却要我二人走多长时间才能到观云阁?你便是写武侠也让咱们二人好受一点。”他此刻早已经我解释,那些在他们眼中的历史其实都是荒谬的小说,是以有此感叹,不过我二人却是例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是我们行了半天终于见了人影,不得已只好找了一块破布把燕恒包了起来,只露出口鼻,免得惊世骇俗。一路打听之下,知道此处的确是丽山国不假,不由心中稍稍安定。
我们二人一路上不断商议总体的对策,吵了半天,我差点没被他气死,这家伙只会怨天尤人,对我责怪不已。最后的结论更让我彻底死心,那就是我们只能指望前四十七章对出现人物和情节的了解,在他们中间做个小小混混,左右囫囵,委屈求全。
我说道:“你可知道,我这个人虽然平时吊儿郎当,但是这种性命攸关的事情你可不要乱说,再说我多少是有点野心的,我当日到起点中文网写小说就是为了成名,你让咱们做混混,我自叹有那个资质,可心里真不大乐意。”
燕恒一脸轻色说道:“那你还想怎么样?你看看你,瘦得皮包骨头,好像风一吹就能把你吹走一样,别说是主人公,便是来个体重稍微胖一点的普通人就能把你放倒,咱们现在能活命是第一,其他什么的就别想了。”
我听了,心里闪过一丝别扭,这家伙除了会打击我以外,什么也做不出,好是他的话也十分有理,我心间又苦又闷,竟无可奈何。恍然间,又想起我的父母,心中暗道:“他们见我失踪了,不要哭死急疯才怪,我家里就我一个,可让我怎么给他们通知一声,这里连个电话也没有。”念及此处,暗暗打定主意,不管逃也好,斗也罢,一定要回去让父母不再伤心,同时告诉那些起点中文网的读者作者这些可怕的事。
却说楚羽一个个吸取着“自己”,只感心神间奇异的感觉愈来愈多,每吸取一人,体内的仙力瞬间便增加了原来本身的一倍。不由心间暗暗吃惊,自语说道:“这合身竟然这么高深,早知道我就多修行几年,待本身的仙力更高时再来使用这合身,岂不更加厉害?”
只是却已使用,便是后悔也晚了,只好说道:“即便这样我也该知足了。”当下放眼看去,却见那些“自己”见了自己能把人吸走,早已分散逃命,不由心头冷笑,一个个追去。
我二人又行了半晌,眼见楚羽竟还没有追来,不由暗暗好奇,我们哪里知道那些其他的“我”和我们一样,都四散逃命去了。只是我二人因为知道情节,所以见机比他们快一点。
正行间,目力所及之处,隐隐出现了一座高大的山峰,想来便是观云峰。不由心头一喜,加快了步子。
此时我早已摘下了眼镜,换上了古代的衣服,为免惹人现眼。正是在丽山国一处好心人家讨要的,此情不必细表。
岂知观云峰历历在望,可我实在走得太慢,行了大半天,竟累得一身大汗,好是一路无事,半晌终于到了观云峰下。
抬眼看去,那观云峰也不知有多高,不由暗暗愁上心头。燕恒却又开始抱怨起来:“谁让你把观云阁写在观云峰顶上?你写在大街闹市上有什么不好,这么高的山峰,却上我飞上多长时间?”
我一路上对他的抱怨听得多了,倒也不以为意,可听他说他会飞,不由吃了一惊,开口问道:“你怎么会飞?”
燕恒听了,一脸得意神色说道:“我倒忘了对你说了,这便是我和你的不同,其实飞翔乃是人类的本能,只是你的大脑皮层开发程度太少,所以你飞不起来。”
我闻言撇嘴半晌,却说不出话来,现在看来,便是这貌不起眼的进化人也比我强,果然是自古书生无一用,我除了写书,便是做软件,这两样对我目前的情势一点也没有用处。
当下我左转右转,开始寻找当日楚羽父子二人上山的山道,好是那山道倒在显眼之处,不多时已被找到。正要上山,忽然想起一事,大惊失色,开口说道:“咱们可上不去,这山中有大老虎。”
燕恒听了,想起情节所说,却不明所以,开口问道:“什么是大虫老虎?”
我解释了半天,燕恒说道:“这东西我倒没听说过,可能在我们那个时代早已绝种了吧。”
但听我解释,知道是一种吃人的东西,嘴上又开始抱怨不已,说什么我偏要写老虎,写成死山岂不更好。半晌问道:“这老虎会不会飞?”
我接口说道:“那倒是不会。”燕恒听了,一脸喜色,半晌不语,也不知打的什么心思。
我皱眉半天,竟没了主意,突然听这家伙竟然说道:“要不我一个人先飞上去,你自己在这里好好想办法,你既然救我一命,那就救到底算了。”言罢,竟不等我回答,一窜有十米多高,一路上山去了。
我对他大喊大叫,他竟然丝毫不理会,不由怒上心头,嘴上大骂他不义。当下只好独自暗想主意,说来也怪,我和楚羽竟然一样的心思细腻,半晌竟让我想到了一个主意,暗道:“这观云阁既然有香客上山,他们怎么不怕老虎?这里山下必然有接客的道士。”
当下我在楚家湾一路打听,果然听说在村头不远处有座观云阁接客的小观,里面有观云阁的道士。于是再也不敢耽搁,一路向村头走去。
行至那道观门外,只见四下里一片荒芜,冷落不堪,连一个香客也没有,心道:“观云阁的道士杀了楚羽的父亲,却也没有丝毫好转,看来这人的确是杀错了。”又见门口一个小道士看见了我,一脸喜色,迎上前来说道:“这位施主是来求签解灾的吗?”
我心道:“我现在已到了这个地步,还用求什么签?”嘴上说道:“我是来拜师的,麻烦道长带我上山。”
那小道士听了一脸奇色,上下打量了我半天,半晌皱眉不语。我正暗自疑惑,忽然听他说道:“不瞒你说,你要想学仙法恐怕是不行的,你看你瘦得站都站不稳,一片虚弱之像,怎么可以学得那飞来飞去的仙法神通?我带了你上山,师父们不骂死我才怪。”
我听了,暗暗叹气,沉吟半晌心道:“如今既然要做混混,在夹缝中生存,说不得也要到处坑蒙拐骗,混水摸鱼,凭着我写小说的本事,编造诳人这种事情还不是儿戏一般。”念及此处,又见那小道士也没有什么高人的气质,只不过是看我瘦俏罢了,当下换了冷傲的神色,仰头说道:“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修行贵在天赋,与身体却没有丝毫关系,我虽然瘦弱,但是健康,并且天赋可大不一般,难道你师父们没有这样给你说过吗?”我看小说写小说还从来没听说过因身体瘦弱而被拒之门外的,最多的是因为资质不好才有这样的下场,是以这样顶对他,但是我究竟有没有修行的天赋,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那小道士听了,果然换了神色,半晌说道:“师父们也是这样教导我,不过我观云阁因为这些年处境困顿,所以上山拜师的人得先交一些银两,才能入门。”
我听了,大吃一惊,我身上可没有银两给他,只有一张二十元的钞票。当下眉头一转,取出钞票说道:“你可曾见过这种东西?”
小道士接过一看,摇头说不知。我心道:“你要知道我还纳闷了。”嘴上说道:“你仔细看看这种纸,你可曾见过或者听说过?”
小道士一直把心思放在钞票的画面上,听我说起才开始观测起钞票的质地,我心里连称侥幸,原来我这张钞票是昨天拿五十元去买一箱泡面时老板找给我的,当时他给了我一把破烂的钞票,我不愿意才让他换的,所以换后的钞票是非常崭新的,若是旧了恐怕还蒙不住眼前的小道士。
钞票纸张的质地那可是不一般,果然小道士看了半天,连连称奇,直以为是宝物。我开口说道:“你带我上山,把这张纸拿给你师父们看,就可以了。”
小道士听了,不疑有他,当下进去通知了一声,就带我朝观云峰而去了。
一路上,我暗暗沉思,心道:“如今我竟莫名其妙有了修仙的机会,若说我不想成仙,那连我自己也不相信,只是这种事情在我的认识观里一直是在小说中才有的,现在竟然成了真实,可见我被楚羽弄到这里,也未必全是灾祸。”当下又想起他那主人公的地位,不由暗暗愁苦,我心里再也明白不过,和主人公作对是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却不知道我能挨到什么时候。
小道士拉着我连飞带跑,不多时已到峰顶,进了观云阁一看,我又是连连称奇,这里和我描写的一模一样。当下心中只希望增长天王一伙还没走,却又不好对小道士问起。
进了大殿,果见里面坐着的依然是玄慈七人,便是连位置也与我写的分毫不差,至此之时,我心里再也没了疑惑,这一切都是真的。
当下仔细一一看去,不由心中赞叹不已,原来到此刻我才明白什么叫仙人,那气质绝非是能用言语写出来的,我初到这个世界,所见之人都是古装打扮,若是没人对我说起,我一定以为这是排电视剧。当下见了七人,却再也没了这种感觉,因为那些排电视的绝对没有这种气质。其中最显眼的便是了了,他不但英俊之极,而且在七人当中最是年轻,只见他发带轻扬,管袖飘飘,伴随着那仙家独特的气质,似乎眨眼之间就要羽化飞去,只看得我心神俱醉,半天才回过神来,又想起他的人品,不由暗道:“我若是女子,必然非他不嫁。”
却又想起我资质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程度,这老道士们会不会收我为徒,不由心下忐忑,只怕他们说个”不“字。
只听那小道士对玄智行了一礼说道:“禀告师尊,这位施主说他要拜师学艺,特让我带他上山,还说他天赋不同一般,所以我就带他来了。”
我听了心中大骂这小道士多嘴,说我拜师就可以了,什么天赋不同一般,要是我天赋愚钝这话岂不惹这些道士对我产生极坏的第一印象?
却见七人听了,一脸奇色上下打量我不已,我竟然生了一种在他们面前一般的感觉。半晌七人各自转过头去,面无神色。忽听左边中间的玄净说道:“了痕,他可曾交纳拜师的银两?”
我一听此话,不由心间一凉,暗自叹道:“果然主人公与非主人公就是不一样,想当日楚羽来到这里之时,这老道士们为了他差点就想动手打架,想来我一定是天赋不好了。”
那小道士听了,拿出我的钞票递交到玄智手里却对玄净回道:“他没有交纳拜师的银两,却给了这个。”
玄智接过一看,半晌一脸疑色,口中说道:“这画上的人倒是一脸王气。”
我听了暗叹这些道士果然神妙,那画上的人当然是我们伟大的领袖。当下玄智又把钞票还回了痕手中一一传递给众人看了,却见都是和玄智一般的神色。又听玄净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心里早有了应对之语,学着了痕的口气说道:“禀告诸位师尊,这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是我一年前无意之中得到的,我见这东西质地不同一般,猜想可能是什么宝物,但又悟不出所以然来,今日拜在师尊门下,却委实拿不出什么银两,只好把此物当作拜师的费用。”
众人听了,一脸疑色,对那钞票仍然观测不已。半晌钞票又回到玄智手中,只听他说道:“既然这样,也就算了,如今你就拜在我门下吧,这东西我就先收下了,只是你资质天赋都是和常人一样,说不上愚钝,但也绝对说不上异常,怎么却自夸非同一般?”
我听他答应,心中一喜,竟忘了道谢,只暗暗忖道:“原来我修行的天赋是和普通人一样的。”当下只好实话实说,指着了痕道:“只因为我怕他不带我上山,所以才这样说,不过弟子对仙法渴慕已久,还请诸位师尊饶过我这一回。”
众人听了,竟浑不在意。我心中暗道:“我天赋普通,却不知他们谁愿意收我?”正思虑时,忽听玄智对了了说道:“师侄,你早得道土,却一直没有收过徒弟,如今仙道式微,这么多年来,除了那孽障以外,竟没有一个人再来拜师,这孩子既然来了,你便开门收徒吧,我观云阁总算有了第四代弟子。”
我听了,心中大惊,思虑之下,又想到了更多问题,半晌说不出是喜是忧。暗自忖道:“玄智口中所说的孽障必然是楚羽了,只是楚羽和了了关系非同一般,当日众道士都是四处捉拿楚羽,只有了了一人给他通风报信,我入了他门下不知道他若将来知道真相,会不会把我交给楚羽炼化?不过他的人品我倒是佩服得很,若没有楚羽,恐怕七人当中我第一个挑选他为师父。”忽又想起我是观云阁第一个四代弟子,那些道士我见了都得喊师叔,不由苦笑不得。
却听了了称了声是,竟是一脸喜色,似乎是有生以来收了第一个弟子,只感新奇不已。我见了暗暗称喜,只希望他以后再也不要收弟子,那样我还可以得宠一点。
当下了了问了我姓名,正想给我取一法号,忽然想起一事对玄智请道:“师叔,如今他做了第一个四代弟子,却不知该是什么字辈?”
玄智闻言,口中说道:“我竟然差点忘了.”当下沉吟半晌说道:“如今仙道式微,我等只有拿了那孽障才有机会飞升天界,那孽障法号了叶,能摧叶者,当是风也,风者,又为空也,便取个“空”字辈吧,意在使我观云阁上下时刻不忘捉拿那孽障回来。”
我听了大叹玄智不愧是观云阁的掌教,原来取个名字也能说出这么长的道理来。又想起这些道士为了成仙,竟然和楚羽搞到这种地步,不由暗暗称喜,心道:“天幸我今日总算有了落脚之地。”想起玄智所说,看来增长天王等人定是还在观云阁内,想来是不屑和这些道士在一起,是以躲在别处等消息罢了。
了了闻言,回头对我说道:“你名为燕永,永者,乃为亘古之意,亘古之时,天地一片混沌,四方都是气数,你便叫做空气吧。”
我听了大吃一惊,几乎快要晕过去,张口结舌说不出一句话,回过神来心道:“师父怎么给我取了这个名字?空气?……”半晌暗道:“是了,他们这个时候可能还没有空气的概念,可是空气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念及此处,心里有了应对之词,刚想学着他们的口气说:“燕者,是为翔也,便叫空翔吧。”却见玄智默然颔首,玄慈又在一旁对了了恭贺不已,不得不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顿时心感别扭之极。
当下却听他们又在讨论仙法,我初来此地,一点概念也没有,什么也听不进去,不见了了吩咐,只好站在一边打瞌睡。原来我走了将近一日,又累又饿,此刻困顿之极。
恍然中,却见他们已站起身来,似乎终于讨论完毕。我立时睁开眼睛,半晌在了了的带领下,朝他的道土走去。
正行间,忽然无意瞥见燕恒正躲在一座高台之下对我挤眉弄眼不已,刚回过神来,却已被了了发现。了了见了,吃惊不小,上前一把拉了他出来丢在一旁,口中奇色说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我见了,对他早先丢下我一个人不顾暗暗恼怒,但想起他就是我,不由心下不忍,连忙对他使了眼色回头对了了说道:“师父,这个人其实是和我一起上山的,他本是我儿时的玩伴,可是有一次发生了一场大灾祸,山崩地裂,房倒屋塌,他脖子下面的东西都被挤掉了,所以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了了听了,哪里肯信,一脸疑色说道:“人没了心脏丹田怎么还可以活?”
我听了大惊失色,这道理我却从来忘了思考,真要明白还得问燕恒自己,当下脑海里急思对策,半晌说道:“师父,他当时的确是快要死了,不过幸好被一个过路的仙人看见了,心下不忍,就用仙法救了他。如今我们就是因为这个才对仙法痴迷不已,也想学得一二,也好去做个救世的菩萨。”言罢,低眼里看着了了,心道:“我这样说可是迎合着他的心意,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追究。”
果听了了一脸赞色说道:“空气,想不到你资质一般,心怀却这么善良。”当下果真竟不再追究,打量了燕恒半晌又说道:“不过那仙人的神通的确广大,为师若是碰见这般事,却是自叹无能为力,你要想学这样高深的神通,为师却教不来你。”
我听了心道:“了了果然是个心怀磊落的浩然书生。”当下拍着马屁说道:“师父你神通广大,我要能学得你十分之一就心满意足了。”心中却道:“本来对你我是不想拍马屁的,可是眼下实在无话可说。”
果见了了听了,竟丝毫不在意,领了我二人一路向道土走去了。
行至了了房中,又见和我小说里写的一模一样,四壁都挂满了玉甲宝物,我心中狂喜不已,暗道今日定要大捞一笔,果听了了说道:“今日你初进仙门,我便送你一样法宝武器,你自己挑选一件吧。”
我听了心道不出所料,抬眼向四壁细细看去,只见这小小的屋子里面到处都是奇光异芒,仙器神宝,一时竟如同来到《西游记》里面的东海龙宫一样,半晌不能回过神来。
却见燕恒差点流出口水来,嘴上说道:“这些文物要是拿去拍卖,够我花几辈子都花不完耶!”
我听了,心中大骂他没有见识。忽然想起自己眼力不行,根本分不出这些法宝的高低优劣,暗暗学起楚羽当日挑选法宝一样,每拿起一件都低眼里瞥了了师父一眼,岂知挑选了半天,他依然没有半点神色。当下心中连连称奇,不由暗道:“莫非这些法宝真的都是不入门的东西吗?”
最后,我已经把每个法宝都试探过了,特别是那些看起来貌不起眼的东西更是观察得滴水不漏。可是了了还是那般模样,不由心中暗叹:“我果然不是主人公,要是主人公在此,不等他挑选法宝,法宝早就主动找上他了。”
无奈之下开口说道:“师父,这些法宝我看了半天个个喜欢,却不知道那样是最厉害的,你帮我挑选一件吧。”心里直希望他能给我件最厉害的,纵然我暂时用不着,以后也可以当作家珍,用来防身护命。
却听了了沉吟半晌说道:“本来宝物和人是有缘分的,为师正是想让你自己挑选,可是你既然刚入门,想来是看不出所以然来,那我就帮你挑选一件吧。”
当下他竟似乎早有准备,直从东面墙壁上取下了一把雨伞模样的器具,全体似乎不是凡类金属,漆黑一片,又隐隐透出几点零星光泽,眨眼便消失不见,递交到我手里说道:“为师见你心性泼赖,打起架来如果不敌,恐怕只想一心逃之夭夭,便送你这把防器地煞伞,本来这地煞伞是和一件名叫天煞矛的宝物相配使用的,两者一攻一守,可是那件天煞矛竟不知流落到了哪里,今日你便先拿这这把防守的吧。”
我听了暗暗称奇,这些修行的道士果然厉害,一眼居然能看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不错,我平时正是这般吊儿郎当,如今也正是在逃命之中。又见那地煞伞分明是金属作成,长有二尺之多,正在疑虑我这么瘦弱能不能拿得动,不想入手之时却轻飘之极,丝毫没有沉垫的感觉,不由连连称奇,上下打量不已。
又听了了说道:“你如今还没有丝毫仙力,这地煞伞你虽然手动可以打开,但却只能用来防卫凡兵俗刃罢了,若是遇上有人对你施展仙力,纵然手中宝物再厉害,也没有多大用处,为师今日便教你本门的心法。”
我听了用力打开地煞伞,却见和我平时见到的雨伞倒没什么分别,只不过不是折合式,里面和外面同样是漆黑的光泽,没什么特别之处。当下心道:“本门的来历心法我知道得一清二楚,无非就是气清,神宁,心灵,结胎,纳丹,洞明,归息,眠游,大乘九个层次。其中前三层叫做太虚境,中间三层叫做真人境,最后三层叫做仙人境。但是怎样修行我却是没有半点概念,我写小说从来写不出这个,不然恐怕我早成一家开派祖师了。”忽然又想起楚羽乃是心中有怨,我心中可没什么怨,也不知道这第一层气清会不会像他那样难。
果听了了对我一番讲解后,当下便教我调气之法。岂知我听了半天都听不明白,根本不知道怎么运气,听着他的话也不知该如何下手,作弄半天也丝毫感觉不到那传说中的“气”,了了见了似乎想起什么,一声叹息说道:“你比起我那小师弟果然是差上许多,想当日师父只对他说一遍,便连口诀也没有对他解释,他就明白了,只是他劫数太多,如今竟成了本门一心要捉拿的孽障。”
我听了,早知道如此,也不觉得生气,只是暗暗苦闷,心道:“他是主人公,当然这么厉害,我怎么能和他比?”忽然又想起自己连调气都不会,如何修行下去,不由愁上心头。
却听了了回过神来说道:“不过你也不必担心,其实天下之人根本没有智愚之分,有的却只是封口水袋和没封口水袋的区别。”见我听得不明白,又接口说道:“就好像一只装满水的袋子,若是密封起来,里面的水怎么也流不出来,但若是扎上一个口,那情势便不一样了,你现在就是一只密封的袋子,怎么弄也摸不到出口,一旦找到出口,就会明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