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出发了,还真是有点紧张呀……”萧旺睁开眼睛后自言自语到。
两天前演武场议事之后,那演武场便不再开放了。
在这两天里,卢员外抽空见了一下萧旺,先大概讲了讲朝廷的相关旨意,然后征询了一下萧旺个人的想法。让不萧旺不经意间对卢员外产生了更多的敬意。萧旺漂泊至此居无定所,萧旺心想那卢员外不但收留而且还有过救命之恩。如今临时寄人篱下,卢员外却并没有因此将萧旺当作下人呼来喝去,反而在这种时候也能尊重萧旺本人的意见,此人的气度确实不凡。
在萧旺的心中,再小的人物都是将其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去交流是一种气度的表现。萧旺遂决定跟随卢员外,一起去守卫赤木关。
根据朝廷的法度,庶民从军称作庶军,庶军斩首敌军就会被记军功。军功积累到一定程度,就可以成为庶军的管营。如果管营年轻且朝廷认可其天赋能继续培养,那就会有机会成为朝廷的常备军。庶军的管营与朝廷的常备军普通的士兵军阶相同但没有爵位,常备军的士兵会有朝廷调拨的俸禄并由资深武师指导武艺。传说朝廷的武师中曾有人得到过修仙者的指点,不过也仅仅只是学了一两句仙家的炼气法门。可即便如此,其武艺也厉害的仿若妖法一般。
萧旺像往常一样,早上起床后绕着庄园疾跑。自从萧旺身体大概恢复后,每天早上起床后会绕着庄园疾跑,目的是为了练习足力。
卢员外的庄园在宁沙城内北门附近。从外面看,庄园被高度大约两三丈的青石墙围着,俨然一副城中城的感觉。沿着青石墙,墙里面有一圈宽十余丈的护园林,墙外面是宽十余丈的护园河。护园河再外面,是一圈宽宽十余丈的青石路。青石路外面,就是城里的其它商铺人家了。
今天萧旺经过演武场的时候,看到小丫头又在家门口呆呆的看着演武场,并且不时的眺望着萧旺过来的方向。丫头看到萧旺经过,开心的跑了过来。
在萧旺刚到卢庄养病的几天,那个小丫头和他爷爷每天都过来,爷爷煎药倒水,小丫头喂水喂药。过了几天萧旺大概康复后,行动也很利索,就不用他们过来了。那演武场和小丫头家不远,都在庄园南侧。萧旺每天去演武场习练武艺结束后,就看那小丫头眼巴巴的在场外瞅着,想来是因为小丫头平日里也没有人陪玩吧。萧旺在这座宁沙城里无亲无故,见小丫头又十分可爱却又总是显得很孤单,所以也多了一分关心和照顾。这段时间里萧旺空闲时间经常会带小丫头四处走走,然后等小姑娘累了再送回家。在丫头眼中,萧旺就像亲哥哥一样亲近。
这小丫头也不知道名字究竟叫什么,小丫头只知道她爷爷叫她丫头,所以萧旺也叫她丫头了。听丫头讲,父亲在她还是很小的时候,便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然后便再也没有回来。再后来丫头的母亲也去了那个地方。所以现在家里只有丫头和爷爷两个人,爷爷靠着做一点本小得薄的小买卖让爷孙二人勉强过个生活。
丫头过来拉着萧旺的大手,开心的说道:“哥哥,爷爷今天做的好吃的,让我一定要叫你过去。”
说罢,丫头不等萧旺反应便拉着一路往家跑。
到了丫头家里,爷爷已经做好了饭。看到萧旺进来,慈祥的爷爷对萧旺说:“小旺呀,你明天就要走啦,今天我特地让丫头叫你过来一块吃个饭。到了外面,要照顾好自己呀!”
三个人温馨的吃完了饭,又聊了一会儿,爷爷让萧旺稍等,然后转身进了里屋。又过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那老爷爷从里屋费力的抱出了一个大箱子。打开后,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套盔甲,对萧旺说:“孩子,这套盔甲是我儿子当年留下的。虽不见得多好,但是老汉我的一片心意,还望你不要推辞呀!”萧旺感于老汉心意,便收下了。
丫头有些不舍的说:“哥哥,我不要你走,你走了就没有人陪我玩啦……”
萧旺笑了笑,说:“丫头,在家乖哈,哥哥很快就回来啦!”
在丫头的不舍中,萧旺和爷爷道别便回去了。
……
第二天一早,众人只见一骑飞向北门,那正是萧旺。
萧旺身披贴身的锁子甲,腰悬一口素装双手刀,一身极干练的收束。骑着卢庄的下人送来的一匹枣红马,一路哒哒哒急行,早早的便来到了宁沙城北门。
这时候,北门已经有一些人了。
等快到辰时的时候,人一波一波的已经来了不少了。来的大都是常在武场里的练功的武师,也都和萧旺比较熟悉。
这时候萧旺发现,也有许多平常熟悉的武师并没有过来。看出了萧旺心中所想,沙教头说道:“毕竟有些武师也只是平时过来借用一下演武场的场地,和卢员外并没有多少交情,犯不着跟着去做这种九死一生的事情。家国情怀什么的,大多数人,兴趣不大的。”
萧旺和各位武师聊着天,辰时已经到了。
只看见天边飞起漫天的尘土,并传来隆隆的声音。大约有几百人马从远方转瞬即至,为首一人一身青衣,腰悬三尺长剑,正是那卢员外。身后数百人带着长短兵器,披挂严整,整装待发。
员外目光扫过众人,在马上抱拳给大家行了一礼,说道:“各位生死大义,卢某今生不忘!国家有难,诸位英雄能不避生死,真大义也”。
卢员外将带来的人马与城门前的武师们合为一处。清点了兵器马匹及辎重粮草,有武师没有马匹的,报数从城中庄园里牵了数十匹;有武师没有兵刃的,从庄园也领了些。虽说有些武师平时不怎么用兵器,可是上战场对面敌人真刀真枪,总是不好光着手去干的。
等一切收拾停当,只见又送来了几十坛的酒,大碗分与众人。员外郑重的举起酒碗,说道:
“那北狄杀我兄弟,辱我姐妹,罪无可恕。赤木关若被破,我朔方六州必将生灵涂炭。我等今日一去,便是这宁沙城的最后一道屏障。诸位且饮下这碗家乡酒,不破狄人誓不还!”
说完便将酒碗摔碎在了地上,“杀!!!”
众人也是紧随其后,“杀!!!”“杀!!!”“杀!!!”
卢员外面朝北方,一声沉喝:“出发!”
只见旌旗漫卷,黄沙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