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肥猪刚走出通道,就看到通道口站了一个人,不过他的眼睛,在刚刚的群殴中,被打的肿成了一条细缝,所以只能模糊的看到这人不胖不瘦,似乎隐约间,还带着一丝坏笑。
他心中一凛,不过速度并没有减,但身体却朝着旁边让了让,想要错过去。
不过他的身体刚刚要错过那人身旁时,那人突然笑着开口了:“嗨,这位肥肥胖胖的先生,那么好看的热闹都不瞧,怎么走的这么匆忙?”
话是地地道道的华夏语,听到肥猪耳中,却如平地惊雷。
他肥胖的身躯颤了颤,心顿时就提到了嗓子眼,不过他在心里告诫自己,这不可能。
他懂华夏语,不但懂华夏语,而且他还懂好几国的语言,这也是为了工作需要。
但现在他却只能装作没有听懂,紧紧的裹了一下身上破烂的黑袍,继续往前走。
楚风的眼睛亮了起来嘴角轻轻挑起了一抹笑意,他看到肥猪到了现在,还想着蒙混过关,顿时戏谑道:“肥猪,你一直在找我,如今看到了,却不准备打个招呼吗?”
亲切的话语,似乎是好朋友在聊天一般随和,可是听到肥猪的耳朵中,却完全不是这个味道。
他脸色猛然一变,知道躲不过去了。
青黑的眼眶(刚刚被群殴的)直接肿合在一起,想要睁开,得费很大的力气。而且还刺疼的很。
不过此时,他已经无法顾及这些。努力的睁着眼睛,自两道细缝中,绽射出两道精芒:“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终于他还是没有忍住心中的好奇,将这个困惑着他的疑问问了出来。
“感觉。”楚风淡然一笑,嘴角挑起了一个优雅的弧度,显得十分的帅气,黑洞洞的眼睛,充满着一抹睿智的微笑。很有一些装逼的味道。
不过转瞬,他看到肥猪一脸茫然,明显是对自己这个回答不满意,顿时叹了一声:文化差异啊!泥马这些野蛮人,实在是不了解哥的风骚!
略带着一丝郁闷的轻咳了一声,决定说出一个让肥猪崇拜的理由:“在爆炸发生的一瞬间,全看台的人。或是趴下,或是在逃命,或是在看热闹,但无一例外,都很震惊很恐慌,可是只有你。非常的从容冷静,哦,不,你当时是逃的从容,不过你的表情不是震惊。而是失望,很显然。这次爆炸,你事先就知道,所以你一点也不惊讶,就凭这一点,我便注意到了你。”
好吧,这话楚风说的是装逼无限,但当时的情况,的确就是如此,只不过,他不是用眼在看,而是用神识在‘看’。
肥猪怔了一下,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还真是如此,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看台上这么多人,楚风怎么可能一眼就找到他?
而且就是找得到,那么远的距离,怎么可能看得清楚他当时是什么模样,什么表情?
所以他看向了楚风:“我承认你说的都是事实,但你根本不可能……”
楚风没有让他说完,便笑了起来:“我的眼睛很好,我完全可以看清楚几百米远的地方,而且,我还可以看到,你现在的手里正握着一个遥控器,而你的拇指正按在那个红色的按钮上,是这样的吧?”
“啊……”肥猪真的懵了,要知道他的手可以藏在黑袍之下的,虽然黑袍有破了几处洞,可是手这个位置,却是完好无损的,而且他身上的黑袍,可不是那些情趣内衣的黑纱,这可是地道的黑袍,很密不透光的那种。
所以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楚风,脸上两道细缝中,射出了惊恐之光:“你、你怎么可能看得到这些?”
“我是……”楚风缓缓的说出了两个字,然后在肥猪一怔神的工夫,他动了,真正是动如狡兔。
肥猪再反应过来时,他的身体已经定在那儿,而那个遥控器,却已经跑到了楚风的手里。
楚风笑的很开心,很灿烂:“现在,我们可以好好的谈一谈了。”
“哦,不……”肥猪失去了最后的依仗,顿时面如死灰。
不过楚风显然不想与他废话,直接一把将他拎起,走了出去。
……
在红山崖的外边,楚风将肥猪绑到了一棵树上。
然后就在肥猪的面前,把马王收进了玲珑宝塔内。
肥猪真的是惊了,一匹马,而且是如此高大的一匹马,居然就这么样的凭空消失了。
此刻,他脸上不再是单纯的害怕,而是又惊又恐。
泥马,自己这到底是在与什么人为敌啊?
这一刻,他强悍到极点的心理防线,终于开始有了一点点的裂痕。
不过楚风显然没有到此罢休的心思,他手里拿着一个红苹果,在衣服上擦了一把,然后美美的啃了一几口。
然后笑着走向了肥猪。
肥猪做为黑寡妇的二号人物,当然很硬,可是这硬也得分对谁。
如果是一个人,那怕这人再牛,再恐怖,他心里总是能接受。
可是刚刚楚风的表现,已经超出了他可以理解的范围,所以心中那一种未知的恐惧,早就将他坚强的心理防线撕开了一道裂痕,所以,他怕了。
肿胀的嘴唇颤抖着,声音更是颤的不像话:“你、你要干什么?”
“啊哈,我不干什么,我只是想练习一下自己的准头,你目标这样大,我相信,一定不会失手的。”楚风很谦虚的笑了笑,然后一把就将手中啃了几口的苹果放到了肥猪的头顶。
并且非常郑重的嘱咐道:“你可一定不要乱动,要不然,我恐怕不射苹果,要射人了!”
果然,有了后面补充这句,肥猪很老实,一脸惊恐的看着楚风,胖脸惨白的没有血色,也让他脸上的青紫更加明显,看上去,十分的滑稽。
楚风却是很慢条斯理的在一旁做着热身动作,他动作很慢,有点像华夏传统的武术,太极。
他越慢,肥猪这心里的煎熬就越剧烈。
到了最后,他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心理压力,未知的恐惧,永远比已知的痛苦更折磨人,所以他忍不住哀求道:“楚先生,请您赶紧射我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