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机在一个外表极为普通的庭院门口降落了下来,两人刚走下来,立刻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迎了上来,她的脸上带着奇怪的表情,对陈勇默默地看了一眼,"你们是什么人?"
陈勇从内衣口袋中取出了一把钥匙,伸手递给她,"我们是双木老爷派来的,现在要取回通行证."
这名中年妇女接过钥匙,从脖子上取下一把精致的小锁,把小巧的钥匙**锁孔一拧,"啪"的一声,小锁从中间弹开了,又露出了另外一把钥匙.
她取出钥匙,冲着陈勇默默地点了点头,说了句“你们终于来了!请跟我来吧”神色间似乎如释重负,又似乎有些许悲凉之意。她说完,转身朝两层的小楼走去。陈大勇也是一声不吭的跟在了她后面,林长平却莫名其妙,看两人的神色好像认识,但仔细一看却又好像不认识,完全不明白他们在搞什么鬼!他也只好跟在他们身后走进了小楼。
三人来到楼下的地下室内,室内早已有一个与妇女年纪相仿的男子在等候。见到他们进来,他默默地取下墙壁上的照明开关盖,下面露出了两个并列的锁孔,他又从脖子上取下了一把制作极为精巧的钥匙,妇女也将小锁内的钥匙取出,然后两人同时将钥匙插入了锁孔一起旋转。
钥匙在锁孔中一扭,立刻传来一阵“扎扎”声,地下室中间的地板缓缓向两边退开,露出了一条台阶。陈大勇再没有说什么,他只是回头深深看了两人一眼并点点头,然后拉着林长平的手奔下了台阶。
身后的地板在缓缓合拢,在地板即将合拢的一瞬间,林长平扭头看了一眼。他惊讶地看到那个妇女正在缓缓倒下,那个男子伸手扶住了她,互相偎依着缓缓软倒在地,两人的嘴角都溢出了一丝丝的血迹。
血,是黑色的。
台阶依然在向下延伸,几米一个的灯管足以让人看得清楚眼前的路。终于到底了,出现了一间石室,空旷的石室内仅有的一艘小巧的双人潜艇出现在林长平眼前。陈大勇几步上前,在艇壳边摸索了一下,艇门缓缓打开,陈大勇先跳了上去,启动了潜艇,然后向林长平一招手。
当林长平正要跳上去时,在极为遥远的地面上传来了一阵闷雷般的响声。林长平一愣,转过头看着陈大勇,狐疑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陈大勇淡淡地答道:“这是保守秘密的最好办法,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粉身碎骨后的死人,敌人也没办法从他的大脑抽取记忆了。”他说话时的神色极为平淡,好像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但此时的林长平却接受不了,就为了隐藏自己的踪迹,这两个人就不得不牺牲。好像是自己害死了他们似的。陈大勇看到了林长平的心病。他随口说了一句,“多年以前,在他们接受这个任务之时,早已知道结果会是这样的,所以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少爷也不必梗梗于怀.”
林长平一惊,他们在很多年以前就已接受了看守这个逃命通道的任务。那岂不是说自己的父亲地很久以前就已经预料到会有今天的。到底是什么危险?能让他如此的苦心经营退路!林长平怎么也想不通。
在陈大勇的催促下,林长平终于跨上了潜艇。潜艇的门和进入石室的门同时合拢。几秒钟后,石室的另一扇门开始打开,一股激流汹涌而入,不久便将石室完全淹没。
潜艇也悄无声息地驶出了石室。石室外是一个天然的地下河,河道不是很宽阔,但水流相当急促。潜艇进入地下河之后,几乎不用动力,便能飞速的前进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林长平的感觉中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地下河变得越来越宽阔,最后竟然形成了一个地下湖。当地下河的水流到湖中之后,水流变得平缓了起来。
透过潜艇上部的玻璃外壳,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地下湖中的景象。
随着陈勇的熟练操作,潜艇浮出了水面。在潜艇的灯光照射下,影影绰绅的,隐约可见这个地下湖的面积极为广大。湖水中还有许多闪着点点磷光的不知名水生物在水中荡漾着。大群的磷光不时的散开又聚拢,级成了一幅奇形怪状的图案,从上看去显得极为怪异而诡秘。
潜艇停泊在水面上,陈勇拿出一支特制的红外手电筒,向着湖岸搜寻着什么。过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目标,林长平有些无聊地看着陈勇在工作,随口问了一句,“勇哥,这个地方你来过吗?”
陈勇摇摇头,“这里除了出口的警卫,没有任何人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我也是在出发之前,才由老爷亲口告诉我的路线和联络方式,不然警卫绝不会给你打开这个通道的入口。”
林长平无意识的“哦”了一声,指着潜艇操纵台上一个红色醒目的按钮问陈勇,“这个是干什么的?”
陈勇瞟了一眼,“潜艇的声纳,用来探测水下情况的。你别……”他的话还没说完,林长平的手指已经按在了上面。随即潜艇内就响起了声纳探测时的“波波”声,探测到的地形图也一一显示在屏幕上。
陈勇顿时惊得脸色煞白,他急忙想要关闭声纳,但是这时在声纳中突然传来了一个巨大的怪声,像是什么野兽的呜咽,又像是风吹过岩石的裂缝时所发出的声音,震得人的头皮一阵阵地直发麻。
陈勇那张原本冷静到冷酷的脸此时就像一张白纸一样苍白,他失声喊道:“糟了,我们惊动了它,这下麻烦大了。”
林长平见他如此的失态,心中也是没来由的一慌,急忙问道:“惊动了什么东西,很厉害吗?有什么麻烦?”
陈勇无暇跟他多说,迅速的将潜艇的引擎开到了最大功率。潜艇咆哮着,喷射引擎将艇后的水激射得四处飞溅,借着这股反作用力,潜艇箭一般的向湖岸边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