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中加之战,无论是篮协领导还是国内球迷,都报以很大的期望,拼掉加拿大,战胜日本,中国队就出线有望了,但是国青却比打德国时输地还惨,这简直就比吃了只苍蝇还令人恶心。
相信大家都有这种经验,如果你对一件事情期望过大,甚至成竹在胸时,如果结局出乎意料地差,那种失望简直可以让人崩溃。
记得曾经有一次,笔者那时还上初中,一伙同学疯狂地迷恋上了打乒乓球,只要下课铃声一响,挟着拍子就直奔球台,那时有一个家伙,打得贼差还喜欢凑热闹,大家都不喜欢他,我就和他打了个赌,说如果你能赢我,就可以和我们一起打球,如果我输了,从此以后不再打乒乓。我的水平确实比他高点,但是没有我以为的那样高,不知是出于紧张还是太轻敌,我鬼使神差地输给他了。结果可想而知,我就像吃了一群苍蝇,噎地直翻白眼,当场就摔了拍子,拂袖而去,基于愿赌服输的规则,我以后不能再打平乓乓球,每次看见球拍,那个堵心劲儿就别提了。
相信中加之战过后,全体国人的感觉和我那时差不多,失望,愤恨,恶心,百味杂陈。因特网上有一个国内球迷的帖子几乎代表了所有国人的心声:我的血已冷。
是啊,一个拥有十几亿支持者的国家队,往往在国际大赛中吃苍蝇,该输的输地很丑陋,该赢地赢不下来,什么黑色三分钟,黑色五分钟,神州大地十几亿人的热血,也逐渐地冷了。
国人是多么渴望,拥有一支战意蒸腾,充满血性的国家队,技不如人不要紧,赢要赢地漂亮,输要输地潇洒,即使知道必死,也要像个男人似地站着死,别让人感到羞辱,感到恶心。
这样的要求,算过分吗?
可是就这么简单的要求,却屡屡得不到满足。
中国队训练馆的更衣室内,李梦龙一个人在跳脚,教练组和球员们坐在凳子上不吭声。
“你不让我干涉的结果,就是这样的吗?”李梦龙面红耳赤,大声地咆哮,“我怎么向篮协交代?怎么面对国内球迷?拿不下加拿大队,我们还怎么实现历史性地突破,怎么完成国青小组出线的目标?庄梦蝶,你是怎么当教练的?球员在场上那么明显地不合作,瞎子都看得出来,你为什么还不换人啊?这就是你的水平吗?还有你们几个,都当自己是谁啊?老子天下第一吗?在这么重要的关口,还搞什么派别啊?不是一个派别的就不传球给他,跟自己不对眼的就彻底地不合作,你们以为这是哪里啊?这是***世界大赛,是你们逞强好胜的地方吗?大混蛋带着小混蛋,一群混蛋!”
G联赛的几个球员都几乎把脑袋埋进了裤裆,羞愧地快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行了,堂堂领导,别跟个泼妇骂街似的,”庄梦蝶冷冷地说道:“看来问题你也看出来了,那么我问你,假如我今天不是这么安排阵容,而是让看得对眼的人一起上场打球,也许这场比赛结果会好,但是,国青内部这些不合谐就能够消除了吗?小伙子们就会彼此看得顺眼了吗?这样一支派别林立,四分五裂的国家队,又能在世青赛上走多远?李主席,不要告诉我,你的目标仅仅就是小组出线!”
“那…那你还要怎样?”李梦龙诧异地看着庄梦蝶,暗忖难不成你个二流子还想拿冠军啊?切!
“是谁告诉你,拿不下加拿大队我们就出不了线的?又是谁告诉你,加拿大队是一定要拿下的?比赛不是简单地算术题,该赢哪个该输哪个,积几分出线,如果结局都如大家计算的那样,比赛还有什么乐趣?直接让国际篮联按照历史战绩排个名就行了,还打比赛干吗?比赛的最大乐趣,就是欣赏过程的精彩和期盼结果的不确定性,以弱胜强永远是最吸引人的神话。谁说历史积弱的球队这一届就一定会差?你以为本组最弱的日本,说不定正是我们最大的威胁。”庄梦蝶扫了一眼坐在一堆的队员们,继续说道:“也许别人都认为,中国队本次小组赛已经结束了,但是在我眼里,结论恰恰相反,我认为,中国队在世青赛上的征程,才刚刚开始。”
他一改那副吊儿郎当的形象,面容沉静,双眼闪耀着海洋般深邃的智慧,所有人都出神地盯着他,韩冰更是妙目异彩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