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可能的,还是那句话,大罗仙也是领悟天道的存在,无限天地、无尽时空,无所不在的存在。你以为误入歧途的仙,就是彻彻底底的失败了?那样就错了,至少仙也是一种尝试,他们拥有天地给予的强大力量。”
“你的意思,只能从这里闯过去?”王邵已经不关心仙的故事,先把眼前这关过去,才能有资格探讨其它。
“然也。”
“你他娘地说话正规点,继续说能听懂的。”王邵咬着牙,传念骂了句,这婚混蛋太过了,得了好处还装大尾巴狼。
“你小子不识抬举,气煞老夫,老夫不管了。。。。。”
“守真,老东西说的对,你只能从这里过去,何况面对那些妖兽,对你的修为也有好处。”勾鸠的传念及时到达。
“这又怎么说?”王邵很重视勾鸠的意见,他们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魔云谷百年开启,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历练,要珍惜才行!强者之路,永远不会平坦。”
此刻,王邵已经全然明白,墨云谷秘境说是禁地,在这三个月内的确是,因为阵法构筑在别的空间,也就是说阵法强行把别的空间拉倒这里,形成了个小型的芥子空间。
两个空间既然相连,那必然有相互连接的缝隙,这里充满了虚空裂缝和风暴,不要说他不可能进去,就是大能修士也不可能,最终只能被虚空风暴撕裂。
强者之路,他非常明白勾鸠的意思,或许这就是对他的考验,就像是自己被放养那样,每步路都要靠自己去走,稍有懈怠不慎,付出的将是陨落代价!
“罢了,看来只能闯过去了。”
端木笑闻言,也知道只能如此了,他并不知道这个瞬间,在她不知道的空间内发生的交流。王邵能通过阵法看到某种可能,自然是能让她敬佩的存在,却还是下意识地道:“难道旁边的迷阵不能破解?”
王邵稍加沉吟,还是决定据实相告,反正他的阵法师身份是做实在了,当即说道:“那只是障眼法,这片空间每百年和墨云谷相连,这里就是连接处,障眼法后面都是虚空裂缝和风暴,我们根本过不去,不,应该说是几乎不可能过去。”
“我的天啊!”端木笑那颗心立即沉下去,左右过不去,只能从山涧穿过,那还不是个死吗?
她本来已经不抱希望,这里的先天灵气不错,就在此地修炼三个月,也是有突破先天的可能,就是太上大长老的重托,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却忘记了最后那句话。
不过,却听王邵又说道:“只要不是虚空裂缝,还是有希望过去的。”
“你有把握?”端木笑看向王邵,相当的惊喜,自己成就先天是最坏的打算,太上大长老的事情,若是办不成地话,虽说有请可原,却始终心中有愧。
“应该有。”王邵点了点头,有残碑和勾鸠在,还有恐怖的通天藤,他很有信心通过,甚至有种要揍人的冲动,太他娘地坑爹了,让他通过那么恐怖的地区,当即沉声说道:“我们向里面走,跟着贫道,发生任何事情都要停下,千万不可轻举妄动,等我再次出现,明白吗?”
“这是为何?”端木笑不免有些怪异,按照王邵的说法,应该是暂时陷入阵法,她又岂能幸免?
“相信贫道就不要多问,原地不要动,若贫道出不来的话,你也不用说了。”王邵自然不能把底牌抖出来,却依稀透露了点残酷的现实。
端木笑也是不凡的人物,出身虚宝阁供职聚宝阁,可以说是天南海北没有见不到的,立即明白王邵作为阵法大师,必然进行艰苦的破阵,若是连他都陷进去了,自己还有何希望?要么束手待毙,要么自己看着办,当下的情形也只能这样了。
“我们快些行动,以免夜长梦多!”王邵也不二话,立即身形率先掠出,向山涧深处而去。
就这样,端木笑紧随其后,踏着王邵曾经走过的步伐,并在沿途做着记号,紧张地跟在后面,她还不想折戟沉沙,做下记号也好有变原路返回。
对于端木笑留有余地,王邵全然没有在乎,人家有权利走回头路,没有必要陪他去涉险,何况路途中险象环生。
墨云谷大阵和这方天地连接点,就那么一点点曲折的通道,也可以说是整个大阵的根部,时不时还是会出现虚空裂痕,就在身边突然出现,几个呼吸就自动消失,实在是惊险万分。
几次踏入莫名其妙的空间,都有未知名的古怪妖兽咆哮着着冲来,好在尚处于外围,这里的妖兽实力普遍不强,他早就有这心理准备,按照残碑给他的脱身法门,顷刻间就闪身而出,却依旧被强大的妖兽吓出阵阵冷汗。
端木笑却在外面,根本感受不到任何气息,只能听到强大的吼叫,王邵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开始把她吓的脸色煞白,就算他是顶级后天高阶修士,毕竟也是个女人,深处吼叫连天的幽深山涧,处于莫名其妙的空间,自然心惊胆战。
王邵显然在破阵,准确地说应该是循着阵法行走,这个阵法实在太强大了,以至于不断地陷进去,她是看的明明白白,心里如同翻江倒海,这小子的阵道造诣,恐怕连虚宝阁和聚宝阁的符阵大师也比不得啊!
“已经过了大半,坚持下去就能走出去了。”王邵眼中有着兴奋的光芒,路途虽说是艰苦无比,却让他真正感受到了强大的妖兽,它们发挥不出应有实力,境界却依然存在,让他对某些道理有了初步领悟,甚至让他有了交手的欲望。就算它们有明道甚至化道的境界,那又能怎样呢!还不是只能发挥出初入塑道巅峰的实力。
“你似乎有点兴奋?”端木笑明显感到,王邵浑身上下处于亢奋状态,全身战意越发浓厚。
“有点。”王邵看了眼端木笑,刚刚说了两个字,身形再次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