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本想能够出去,再与你好好说说,夜魅子的眼光不错,可惜当初我的偏见。。。。现在看真是奢求了!”红娘笑的有点歉意,却又多了几分惆怅。
王邵见红娘意气消沉,并不考虑其它,不免轻声道:“道友放心,只要离开这里,在下自然能补全道友金丹,不能放弃,我会竭尽全力,带道友出去!”
“天外,就算这里已经是了,却还没看到星空,那才是绚烂多姿的世界,难道你不想去领略?若是夜魅子在的话,也会希望你走出去。。。。”
红娘默默看着王邵,突然泛出死死地苦涩,轻声道:“我明白,这是为了夜魅子,我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夜魅子陨落断龙崖,我也曾深恨过你。而今看来,真是事出有因,当初我也想错了,看来夜魅子有此劫数,也是没有福气啊!”“能够得到夜魅子的余荫,得到你的舍命相陪,红娘不枉此生!”
“说什么话,并非全然为了夜魅子,道友的向道之心令人感佩,有此心者皆能成为在下道友,不放弃、不离弃,好了,我们出发,希望不远就能走出去。”王邵心下感慨,这是将死之人的坦诚啊!
“且慢,我有事要说。”红娘躲开了王邵,脸色凝重。
王邵见状,也就端坐不动,耐下心等待着红娘说话,反正也不差这点时间。
“千娇百媚宫并非上古传承,而是在上古末才成立的宗门,这也是我结成金丹,在宗门秘境才知道的。”
面对时而激动、时而消沉的红娘,王邵不免有几分疑惑,千娇百媚宫传承与否,能有什么过往?值得现在给他说,好在也算是秘密,让他有耐心听下去。
红娘似乎没有在意王邵想法,从储物袋内拿出个令牌,那是极为艳丽的红玉,上面雕刻着诸多的飞天神女,个个姿态万千,有着说不尽的妩媚,上面竟然写着“圣女”两个字。王邵不免有些错愕,红玉牌看是普通,炼制手法却极为高明,瞬间就沟通了残碑这货,好不容易得到了句懒洋洋的传念:“后天灵宝,哦,仙器,现在的九天小辈啊!真会玩。”
“咦,这小娘皮来历不烦啊!千娇百媚宫传承,没想到天元的千娇百媚宫,竟然也是古老传承。”
红娘并不知道王邵念想,悠悠地说道:“其实,千娇百媚宫传承天外,绝非天元大陆本土门派。当年,诸多前辈大能追杀恶龙,宗门开山祖师也在其中,因身负重伤在幽谷静养千年,期间培养了几位俊秀,这才有了千娇百媚宫。”
“当年,开山祖师离开之时,留下了红玉牌并叮嘱弟子,待飞升九天自然可以认祖归宗。可惜,历代宗门弟子,竟然无人飞升,此番既然有机会,我自然要带着玉牌前来。”
应对着残碑的传念,王邵已经明白了,就是那些无聊的家伙,随手创立的门派,千娇百媚宫如此,天魔谷如此,恐怕天山派也是这样,没有多少新鲜事,对于他的疑惑并无多大的帮助。
眼看王邵神色并无变化,红娘并不感到怪异,毕竟对方是天选者,知道的天地秘密远比他们多!甚至可以说,她的宗门就是为了培养这些人而立。
想想还真是可笑,自从近古以来再无飞升,作为天外仙真传下的门派,竟然还要靠着天选修士偷渡,让人情何以堪啊!
“给你,拿着。”
王邵没有接红玉牌,他是明了了不假,千娇百媚宫与上古大能莅临有关。看来,是那位前辈千年寂寞,随意点拨几人成立门派,为的就是要侍候她,也不定哪门子好意。
真要带着红玉牌去寻找,姑且不说能不能寻到,就算是找到了又能怎样?恐怕又是做奴做婢,连红娘也不敢去想象,这绝对是有可能的事情。
想想,既然千娇百媚宫是传承大宗,可以说是天外精英云集,区区的金丹修士前往,恐怕也不会被人重视,何况是随手创立的分支,无异于奴仆的存在。
“道友,我若能走出去,你可以还给我,或者与我同去寻找,若是我陨落此处,那就当赠给道友了!”红娘见王邵没有接过去,似乎明白对方的心情,不免有几分苦笑。
“算了,你还是自己留着,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好歹现在你还活着,不要说那些傻话。”王邵起身将红娘拉起来,不由分说向前掠去。
红娘根本无力抵抗,凌厉的罡风让她仅能自保,再无余力抗御王邵的强行牵动。再说,她也不想去抗御,王邵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让她无法拒绝这个男人的好意,哪怕对方和她对彼此全然是道友之谊。
就这样走走停停,他们每次和众人相遇,都因为红娘体力不支,不得不停留下来让众人先行。王邵丝毫不吝啬珍贵的灵药,直接化成药液让她服下去,几乎到了发指的地步,以至于红娘自己都麻木了。
就这样,来回又有两个月,幸运的是有了几次落脚的地方,红娘越发地衰弱了。再好的灵药服用,也不可能补全损耗的本源,更何况身处这等严酷的环境,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侥幸了,不过是延缓死亡的到来罢了!
“可恶,守真,我们现在是逆风而行,不是游山玩水,你这样是走不出去的。”就在五次离去的时候,风煖子见红娘气极微弱,显然已经不能久撑,王邵依然不离不弃,心里可真是恼怒了,若非不容浪费体力的话,她真想下手格杀,将红娘这个累赘彻底灭杀,免得拖累了王邵。
“庸人自扰。”烈阳子淡淡地道。
“你说什么?”风煖子顿时不愿意了,她可以说王邵不代表别人能说,这个老牛鼻子想找死了,她绝不介意成全对方。
烈阳子歪歪嘴不再说话,这可不是发生冲突的时候,他不想和疯狐狸同归于尽,有命走出去才是正事。
“红娘,何必呢!”端木苍叹了口气,目光犹自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