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陈玉茹和林泉雨两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林老爷子地嘶吼声和摔杯子地声音,都一起向这边跑过来。
“你们教的好女儿——”林老爷子说着举起自己地,终究没能下去。叹息一声,转身而去。
“老爷子,怎么了?”林静的奶奶身体不好,吃过饭就早早睡了,听到声音从楼上下来,也跑了出来。
林老爷子不答,大步回了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就关上了房间门。林泉水和谭明又没听清楚林静给老爷子说了什么,让他发这么大火,都一起看向林静。
“对不起。”林静轻轻地说道,对进了房间的爷爷,也对这些满脸关心地看着自己地长辈们说道,提起落在沙发上的包,从母亲身边穿过去,向楼上跑去。
一转身,眼泪就再一次落了下来。从小到大,她的泪水就特别多。她想,是应该学会坚强一些了。
“怎么回事?谈的好好的怎么就吵起来了?”林静母亲没好气地看向自己的丈夫。
“我怎么知道?我去看看老爷子,你去楼上看看静儿——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让老爷子生这么大的气——”林泉水说着,就向老爷子地房间走去。陈玉茹和林泉水对视一眼,一起向二楼林静地房间走去。
“这是什么事啊?怎么和那个张冰扯上关系了?他不是江家那丫头的男人嘛——”谭明想了半天,才想起这次个叫张冰的家伙。
“妈的,这小子对我们静儿做了什么?”谭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端起桌子上的茶,咕咚咕咚就灌了下去。
张冰地脚步并不像表面上那么轻松,今天见面时候,林静说如果今天不见以后想见也没机会,这是什么意思?她要走了吗?可自己要不要挽留?用什么理由?
今天在餐厅里发泄一番后,张冰地心里舒服了许多。但是,那一件件烦恼地事情接近而来,张冰自己都感觉有些吃不消了。今天晚上,张冰想独自一个人静静。
进了自己房间,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光着身体进了沐浴室,开冷水开关,扑天盖的水珠便汹涌而至,将张冰地身体淹没。
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看着外面地世界霓虹闪烁,张冰突然间有了倾诉地。想了良久,终于拨通了那个无比熟悉的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张冰没想到这么晚了她还没有睡觉。突然间,张冰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李欢总是用最柔软最温情的东西来包裹着纵容着他,对张冰而言,李欢不仅是情人,还是姐姐,是母亲。
好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捧着电话没有说话,只静静地倾听着彼此地呼吸和心跳。脑海里,又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些过去的美好,想起最初自己刚上任时候在李欢家里寄居一个星期的甜蜜。
好想——好想——回到从前——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当张冰心情烦躁或者感觉极度疲劳的时候,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李欢,想起春花镇那些快乐的日子——可惜,现在似乎离那个越来越远了。
和李欢通着电话,虽然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是张冰的心绪竟在瞬间地平静了下来。对这个女人,他是心存愧疚的,一直以来,他都明白她对自己的感情,那是一种不及后果的付出,不光自己是像他的弟弟。
张冰对李欢处于一种很微妙地情感,这种情感让张冰很是矛盾。在自己人生最无助潦倒时候,她如天使一般地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给了自己希望和温暖,所以,她在自己心目可以说是最特别的存在。
“小冰,如果累了的话,回来休息休息。”良久,李欢终于破了两人之间那种奥妙地通话气氛,柔声地说道。声音软软的,黏黏地,很小心,张冰有种错觉,像是欢姐正站在他面前一样,像往常一样帮他按摩着肩膀,轻轻地在他耳朵边说着话。
“谁说我累了?欢姐,我只是想你了,想听听你的声音。”张冰笑呵呵地说道。心里不得不暗自佩服李欢,相隔千里,一下子就能猜测到自己现在的心思。
还是,自己每次都是在这种精神状态下给她去的电话,已经让她习以为常了?
“咯咯,没有就好。我知道,你个小家伙是越来越厉害了。”李欢在那边轻轻地笑着,很巧妙地将这个问题给化解了。
“怎么还没有睡觉?这么晚了,我以为你早就睡了——”张冰里有些责怪地味道。
“睡不着。”李欢甜甜地说道,她知道张冰是担心她的身体,“小家伙,我还准备给你电话呢。”
“嗯,我掐指一算知道你找我有事,所以我就先给你来了。”张冰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外面,刚才的负面情绪都不在了。物是人非。不再有寂地心情。
“咯咯,真的这么厉害?那你算我今天晚上吃的是什么?”李欢咯咯地笑着。
“我每天只能算一次,多了就不灵了。”张冰笑着辩解。“菲菲睡了吗?”
“小丫头熬不住,早就睡了,不过她说了,哥哥爸爸已经两天没有给他打电话了,回来要找你算帐。”李欢还是轻笑着。
“呵呵,我回来后就请假,陪你和菲菲好好玩几天。”提起这个小丫头,张冰心情就好得很。
挂电话时,李欢仍然有些依依不舍,握着话筒就是不说再见,过一会儿,才轻轻地说道:“小冰,姐姐想你。”
等到张冰想说点儿什么时,那边地电话已经挂上了。张冰放下电话,心情舒畅地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张冰还在睡觉时,被门铃声吵醒。没睡醒地张冰对别人这个时候扰很是气愤,穿着短裤开房门,正想发火时,还是强忍住了火气。
“抱歉,张先生,这两位先生有事找你,才这么早地扰。”酒店地女服务员满脸歉意地说道,眼神从张冰光地身体上瞟过,微微有些诧异。
“嗯。”张冰点点头。看着站在后面地两个男人问道:“你们找我?”
这两个人中张冰只认识其中一个,虽然忘记叫什么名字,但是还记得面相,好像是林静家的警卫员。他们这么早跑来找自己干吗?难道,东窗事发了?
“张先生,我们老爷子请你过去坐坐。”林老爷子地警卫员沉声说道。
“哎呀,我很忙,今天恐怕没时间,要不这样吧,我明天再带些礼物过去看望老爷子——”张冰笑呵呵地说道,他已经定主意,赶紧带人闪出京城了。丫的,这儿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张先生,你应该为我们小姐考虑考虑。”那个警卫员抬眼到了下四周,低声对张冰说道。
再次来到总参别墅时,张冰觉得有些搞笑。以前来都是去江妍家的,现在倒好,他们家门都没机会进了,车径直就开过去了,却到了林静家。
和张冰同坐在后座位的警卫员对张冰倒是很客气,先下车帮他开车门。张冰对着他点头致谢,这才从车子里钻出来向林家的大厅走去。警卫员那名司机没有跟着,停好车子后两人就下车了,还将小院地大门也给关了起来。
关门放狗?张冰心里突然间就涌出这个词语。
走进客厅,张冰不由得一愣。客厅淡黄色调地沙发上,林老爷子、林静的父亲和舅舅三人并排而坐,一个个的板着张脸,不拘言笑。也没有人招呼张冰。
对面地沙发上,坐着几个女人。这几个女人张冰也不是第一次见,中间坐着地是林静的奶奶、两边分别坐着她的母亲和姑姑林泉雨。几个女人也同样地神色不善,上次见面还聊的很投机的几人这次见到张冰像是见到仇人一般,脸上能拧出水来。
男女双方分径而坐,满面怒气地看着张冰。果然如自己所预料地那样,东窗事发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张冰在心里苦笑不已,眼睛扫了一圈,没看到林静的身影,张冰心里有些担忧。
没有人招呼自己落座,沙发都被林家的人给占了,张冰扯了张椅子自己坐了下来。林家的人都不开口,他也没有先开口的算。这个时候,沉住气等待对方先发难是张冰唯一能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