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奴奴一头雾水,什么是公?什么是瘦?完全听不懂那醉汉的话,可他最后一句她听懂了,见那醉汉冲着自己就来,一个跃起,躲在大胡子的背后。
裴青衣慌忙一把拉着他的胳膊,无奈的道:“表哥……你又胡言乱语了!”
醉汉不满的回头瞪着裴青衣,不满的皱起眉头:“裴瞎子,这大胡子不是留给你了吗?这丫头为什么不能给我?”
说完,手起小擒拿手势,抓裴青衣手腕。
裴青衣被迫松开他的胳膊化解,另一只手却有牢牢的抓住。
“表哥!你又发疯了!”
一句话说完,二人已经斗了几个回合,大胡子和李奴奴看的目瞪口呆。
“我要花姑娘,我要花姑娘!”醉汉还在胡言乱语。
“胡子兄,李兄,这位是我表哥,非常不好意思,他喝醉酒是这样好不讲道理,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好不好?”
裴青衣一边和那醉汉快速过招,一边对大胡子和李奴奴说抱歉。
大胡子点点头,护着李奴奴从墙边出了门,临出门之际,那醉汉忽然看到他二人要走,忽然怒了,骂裴青衣道:“裴瞎子,我就知道你喜欢那个丫头!要不然你不会送给人家那件真的蚕丝软甲,自己却穿件假的!你还嘴硬说部喜欢人家,可如今我要她,你又不舍得给,你分明就是喜欢她!!裴瞎子,你和我抢女人!呜呜呜……”
醉汉不但语出惊人,更是呜呜哭了起来。
李奴奴背影僵了僵,大胡子也愣住了,看向李奴奴手腕,哪里一笑截蚕丝软甲露了出来。
裴青衣俊美的脸上挂上一抹红霞,颇为尴尬的点了那醉汉的晕穴,对门口的二位傻笑几声,说道:“疯话!疯话!不可当真!二位兄台明日见!”
说着,立马关了门。
听到大胡子和李奴奴快步离去,那醉汉脸上的醉意全无,笑嘻嘻的望着裴青衣,“不用谢!不用客气!”裴青衣哭丧着脸抱怨,“我没想谢……你,怎么总是帮倒忙!”
……
是夜,月上柳梢,微白的光下站着一人,一袭黑衣,头戴黑帽,脸围黑纱,只露出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在暗夜里犹如狼眸。
远远看去,此人犹如立于天地间的巨人一般,高大、伟岸!
他的脚下匐着一人。
“损失多少?”蒙面人缓缓开口,声音淡漠。
“因事先得到消息,所以这次只运了三成!”匍匐在地的人说道,声音明显带着颤音。
“三成!”蒙面人双眼骤然一闭,语气变的无比冷漠。
“明明传消息给你,说有人会打这批银子的主意,为何还要强运?”
趴着的人听出他语气的不爽,双腿开始不自觉的颤抖,慌忙解释道:“我们组织的靠山江湖上都知道,不管是南诏还是西域都会给几分薄面,这次虽得到消息,只当是什么初来乍到的小毛贼不懂规矩,没放在心上,不想,敌人居然部署周详……”
解释就是掩饰,说的越多让人没有自信再解释下去,那人越说越心虚,最后索性头一伸,认罪了。
“这次损失完全是由我一个人造成的!太轻敌,太大意!我愿为这事情负责!您,您杀了我吧!”
那人却没动手,只长叹一口气,“这事,不能全怪你!我们这些年是太顺了!只当他还是个孩子,只当他只会吃喝玩乐……如今看来,我都被他骗了,竟还有这么厉害的组织为他卖命!”
脚底下那人动也不敢动,只是那样趴着,听到这话,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急的头上隐隐冒出汗来。
“去查查这个组织的幕后是不是尺带珠丹!剩下的银子化整为零分散运送!再要出错,就提你全家的头来见我好了!”
脚下的人忙应是,忽然又想到什么,抬头道:“宫里的金城公主有喜了!”
蒙面人眼里终于透出一股笑意,声音也变得轻快起来,“那催情香果然是有用!巫师说的一点都没错,不出三天定能让她怀上!”
顿了顿又道:“通知党项额梅赞,最多再有半月,赞普应该就到党项了,让他们准备动手吧!准备这么久了,定要万无一失!”
临走,蒙面人又吩咐道:“去查一查姓裴的瞎子的来历!裴青衣绝不是他的真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