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新皇能护我河东百姓,寡人自然愿双手奉上河东。”
御痕的为人河东王也听说过,虽然也有残暴冷酷的传言,但御国的百姓却过的和乐安康。
御痕道:“朕并无意吞并河东,只是西凉猖狂,妄图吞下我御国,朕不能不给他个教训。”
“河东王既然愿意帮朕,那朕算是如虎添翼,对付西凉更有信心了。”
“只是……”河东王眉头微皱,说道:“我河东除了银两外,并没有什么可以帮助贵国的。”
萧雪寻道:“我们要的只是河东王的态度而已,至于别的不是重点。当然,若河东王愿意慷慨解囊,我们也不会拒绝的。”
“那好,为了表示我河东的诚意,寡人愿为御国献上百万黄金抵御西凉。”河东王说道。
萧雪寻和御痕愣怔住了,百万两黄金?看来西凉盯上河东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从河东出来,西凉的使臣们又去了三个国家。
但他们前脚离开,御痕和萧雪寻后脚就将那些人软硬兼施的拖到了自己的阵营之中。
而盟友倒戈相向的事情,西凉还被蒙在鼓里。
等到了开战的那一日,西凉大军部署好了一切,静等着御国惨败而归,却没想到援军未到,西凉输的一败涂地。
御国大军乘胜追击,势如破竹一举攻入西凉首都汴梁城,直捣皇宫活捉了西凉王元辛。
自此,西凉国从历史的舞台上正式谢幕。
西凉并入御国,整个西凉国改为御国的一个省,命名为河西省。
这次战役中,荣渊父子功劳不小,御痕特封荣康为西北王,镇守西北边境。
这一战在西北也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让西北各小国知道御国不是可以随意触动的。
各国自愿向御国俯首称臣,年年向御国进贡。
西北之事平定后,御痕和萧雪寻便开始全力搜索虞凝和白芊芊的下落。
整个御国,不,就连鹿笙和各小国到处都贴满了白芊芊和虞凝的画像。
各个城,无论大小进出城都会严加排查。
而排查的方式却是前所未有的稀奇。
每一个进出城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要到城门口摆着的一口大水缸里去洗脸。
将脸洗过之后再接受检查,检查完毕之后方可进出城门。
这一日,东城城门口来了一辆马车,隔着老远人们就闻到了那冲天的臭味儿。
“嗯?这车上拉的什么东西啊,这么臭。”排队等候检查的人都抬起袖子掩住口鼻,皱着眉头厌恶的看着那辆牛车。
那赶车的人是一个体格粗壮而长相丑陋的汉子,半边脸布满了狰狞的疤痕,让人看着生畏。
听到周围人的议论,他那双冰冷的眸子猛然抬起扫向众人。
众人被他的脸和眼神吓的一下子闭上了嘴巴。
却不想那人突然一副伏低做小的样子,点头哈腰的向众人道歉。
“啊,不好意思啊,让恁们受苦了。俺是个粗人,又不识字,就靠给人拉粪挣点儿钱儿。污了恁们的鼻的,真是不好意思。”
那丑人操着一口浓重的乡村口音,大多数人都听不懂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但通过他一系列的动作可以看出,他是在道歉。
东城百姓都很朴实,人家也知道他们遭罪了,自然是得饶人处且饶人,都不再有任何的抱怨。
很快,轮到那丑人了。
检查的官兵掩着口鼻皱着粗重的眉毛,恶声恶气的问道:“这拉的什么东西?”
官兵说着就要跳上车检查。
丑人立马上去将那官兵拉住了。
官兵顿时脸冷了下来,甩开丑人的手,长刀一抽,直接架到了那丑人的脖颈上,厉声说道:“你敢妨碍公务?”
那丑人吓的脸色一变,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手举过头顶,惊恐的说道:“不敢不敢。”
说着他一边从袖口中掏出一些铜钱塞到官兵的手中,一边说道:“大爷,俺就是个拉粪的,这车上都是粪液,俺怕脏了大爷。”
虽然丑人乡村音很重,但这些官兵也都是本地人,有能听懂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官兵掂量着手中几个铜板,很是嫌弃的说道:“说的是实话?”
丑人道:“不敢糊弄大爷。”
“那你自己掀开看看。”官兵说道。
“这……”丑人有些犹豫“大爷,还是别了吧!很熏人的。”
“让你打开你就打开,哪儿那么多废话。”官兵朝着丑人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脚。
那丑人眼中杀意一闪即逝,摸着屁股老老实实的去打开了盖子。
官兵推出去一个老实的官兵,道:“你上去看看。”
“我?”那老实的官兵显然也不是很愿意,但是却碍于对方的淫威不得不去。
他捏着鼻子上了车,带丑人打开了盖子后,快速的看了一眼就要下来。
却不想那官兵头子突然递给他一根棍子,说道:“用它伸进去探探。”
“不用了吧!”那官兵有些不情愿。
官兵头子一棍子打在了老实官兵的头上,说道:“让你做你就照做,万一要找的人藏在里面,你我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老实士兵无话反驳,只能接过棍子,捂着鼻子臭着脸走了过去。
他一边将棍子伸进去,一边嘀咕道:“这粪液光闻着就能臭死人,怎么可能在里面藏人。”
丑人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棍子,看着那棍子一寸寸的伸进液粪内,狰狞的面目越来越扭曲。
丑人周围的空气就像是凝结了一般,看不到周围的一切,只关注着那车上人的一举一动。
他的手不自觉的缩回到了袖子里,隐藏着的冰冷暗器已经握在手中,随时准备着与官兵撕破脸皮。
“啊……”突然老实官兵大叫了一声。
丑人高度警惕,手中的暗器随时准备着发射出去,将周围挡路的官兵杀死。
“怎么了?”官兵头子紧张的问道。
却只见那老实官兵翻身跳下了马车,说道:“棍子掉进去了,并没有什么异样。”
“那你鬼叫个屁啊!”那官兵头子在老实官兵头上重重的打了一下,失望的说道:“老子还以为你有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