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对啊,这个地方我们好像刚才走过。”紫衣突然说道。
居白笑看了看周围,说道:“可我们一直向前走的啊,连个弯儿都没拐。”
青衣看了看四周,惊讶的说道:“这里我们真的走过,你看那边那个歪脖树。”
居白笑双手抱臂,撇着嘴角不屑的说道:“这么大的林子,有几个长的像的歪脖树算什么?”
御痕沉默了好大一会儿,冷冷的说道:“树林里有几个长的像的歪脖子树不奇怪,但是同样被刻记号的,却不可能有两棵。”
“你这话什么意思?”居白笑看着御痕那万事他最行的样子,就很不爽。
御痕懒得搭理他,伸手指给众人看。
众人这才发现,那棵歪脖树上有一个三角型标记。
御痕道:“我早就发现不对了,于是在这树上做了标记,事实证明,这一个时辰,我们一直都在原地打转。”
“什么?”居白笑立刻埋怨道:“你早就发现了怎么不早说,到现在才说,这不是浪费大家的时间和体力吗?”
他说着已经坐在了旁边一棵树下。
绿衣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意,冷哼一声说道:“你也好意思说我们主子。
这幸好是我们主子发现了,如果主子没发现你就等着困死在这里吧!不知好歹的东西。”
青衣也开口说道:“就是,我们没有来过,迷了路很正常。你可是来过的,竟然连看都没看出来,还好意思说别人。”
“你们……”居白笑被说的哑口无言,最后冷哼一声说道:“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你们一群疯狗计较。”
黄衣最恨别人说他们是狗,二话不说,直接拔剑刺了过去。
居白笑没料到黄衣会出手,对方的速度太快,他又有片刻的失神,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来得急避开重要的位置。
长剑从他的胳膊上划过,留下了一道血红的伤口。
居白笑脸色一冷,眸子里盛满了怒气,腰间的短刀迅速的拔出,就要向着黄衣冲过去。
而其他的人作势要加入这场突发的战争。
御痕突然冷声呵斥道:“都住手。”
黄衣不听谁的话也不敢不听御痕的话,当即将长剑收了回去。
其他人也乖乖的收回了兵器,却唯独居白笑还一副要打的样子。
御痕冷眸扫向他,说道:“居白笑。”
居白笑冷笑一声,说道:“你们人多势众,我这一刀就白挨了是吧!”
“怎么,你是要在这里算账吗?”御痕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了几分,地面上的小花小草都忍不住缩起了脖子。
御痕的气势很足,居白笑知道他不是御痕的对手。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现在要是和御痕撕破了脸,无疑是鸡蛋碰石头。
他冷哼一声将短刀收回,道:“我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说完狠狠的用瞪了一眼黄衣,好似在说:这一刀之仇我居白笑早晚跟你算清楚。
而黄衣则大无畏的回敬了他一眼,意思是:随时恭候。
这一段小插曲算是终结了,御痕问居白笑道:“你跟着你师傅来过,可还记得当初他有对你说过什么?”
居白笑从新坐回树下,一边处理伤口,一边懒洋洋的说道:“时间那么久了我不记得了。”
他没有说谎,当初跟着师傅过来的时候他还很年轻,只是好奇的跟在师傅身后。
师傅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根本就没想着问这其中的弯弯绕。
再说,如果师傅真的想要告诉他的话,就是他不问,师傅也会告诉他的。
既然当初师傅没说,那就说明师傅其实是不想让他知道的。
“哼,还真是个废物,那让你跟着来有何用?”绿衣不屑的说道。
居白笑道:“如果我没跟着来的话,谁在过障雾的时候给你们提供百毒丹。”
“如果没有我,你们早就死在那迷雾之中了,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奴才,一群白眼儿狼。”
御痕突然一计冷眼扫了过去,居白笑微仰着脖子,倨傲的说道:“怎么,我说的有错吗?”
御痕十分轻蔑的扫了他一眼,然后开始观察这里的地形,以及树木的排列方式。
居白笑发现自己被御痕彻底的无视了,感觉自己突然间很没面子。
他本想要找御痕的那些狗奴才争斗一番的,却发现他们跟他的主子一样,彻底的将他给忽视了。
无人理会他,居白笑也开始看四周的情况。
看着看着他脑海中突然想起了当年无意中听到师傅口中嘟囔的话。
轻则生,深则迷,白则出,黄则困,花则入,水则绕。
而他们刚才所走的路线正是随着水流而上的。
众人本能的以为随着水流走就不会有错,却没想到,绕路就在水上。
“主子,这林子是用了阵法吗?”紫衣靠近御痕问道。
御痕点头道:“就算是用了阵法,恐怕也不是我们能破解的。毕竟椤娑文化太过奇怪了。”
紫衣很同意的点头道:“的确,属下在阵法上的研究也算小有所成,可看了这么长时间,也没发现其中玄机。”
居白笑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嗤笑一声无比高傲的走过去说道:“我以为你们有多厉害呢,原来到底还是要靠我才能走出去。”
御痕和紫衣回头看他一眼,然后同时转过头不理会他。
居白笑自讨了个没趣,摸摸鼻子说道:“既然你们不想知道,那我也懒得跟你们废话。”
御痕道:“居白笑,我当初放你一马,并答应让你跟过来,难道就是让你来这里废话的吗?
如果你真的只是个废物的话,那我不介意现在杀了你,省的你拖我的后退。”
“呵,”居白笑冷笑:“杀了我,杀了我你的儿子就永远也别想找到了。”
御痕同样冷笑一声,逼近他说道:“那就试试,杀了你我到底能不能找到他。”
御痕说着周身的内力已经外放,全部向着居白笑压了过去。
居白笑被那强大的内力压的膝盖一软,差点儿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