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域王爷求见。”远海说道。
看着除了上朝外,一刻也不离的守在萧雪寻身边的司空御痕,他心中十分的担忧。昨天晚上折腾了一晚根本就没睡,今天一大早就去上朝。到现在,他都没能好好的合上眼睛休息一下。
再这样下去,他的身体会直接累垮的。他劝过,哄过,用尽了办法也不能让司空御痕睡下,他甚至在想,有没有必要对皇上用药。
“朕不想见任何人,让他离开。”司空御痕坐在床边,抓着萧雪寻的手,眼睛一刻也不停的看着她的脸,声音沙哑的说道。
远海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门外,司空雍域焦急的等待着。看到远海出来了,说道:“怎么样?”
远海说:“域王爷,您还是回去吧,雪寻姑娘现在这个状况,皇上什么人都不会见的。”
“不,本王今天就是来见雪寻的,本王后悔了,本王是要带雪寻离开这里的。”司空雍域激动的说道。
远海一听这话心里颤了一下,赶紧回头看了看里面,然后将司空雍域拉到一边,说道:“王爷,这话可不能让皇上听到。”
司空雍域一把拉开远海,愤怒的说道:“为什么,本王今天来一定要将雪寻带走。”他说着就要向御书房内冲进去,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将萧雪寻留在宫里,留在司空御痕的身边。
远海见此,吼道:“快拦住域王,绝对不能让他进去打扰皇上和雪寻姑娘。”
司空雍域被守在门口的内侍和侍卫拦了下来,他心有不甘的吼道:“皇兄你出来见我,你出来。让我带她离开这里,我后悔了,我不应该将她送到你身边,你出来啊。如果不到你身边,她就不会有危险,就不会受伤,我要将她带走……”
司空御痕听到司空雍域的声音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他原本是不想理会的,但是他却在外面吵闹个不停。
“朕是不会让你带她离开的,你回府吧!”司空御痕终究还是出来了。
司空雍域挣开内侍和侍卫的阻拦,一下子冲到了司空御痕眼前,抓住他的衣服吼道:“你什么意思,你害死了她一次还不够吗?难道还想要害死她第二次,我绝对不允许这件事再次发生,我要将她带走,我要将他带走。”
司空御痕一把甩开司空雍域,冷冷的看着他说道:“司空雍域,你看清楚、想明白自己心里喜欢的那个人是谁了吗?”
此时司空雍域已经有些失魂落魄了,他的眼神看着都有些空洞。他从地上站起来,口中呢喃着:“雪寻,雪寻,我要将雪寻带回府。信儿,我不能让信儿再死一次。”他说着就要硬闯进去。
司空御痕一把将他拉了回来,拎着他的衣领一字一句的说道:“司空雍域,你看清楚了,此时此刻躺在里面性命垂危的那个人叫萧雪寻,不是信儿。信儿早就死了,不可能再回来,萧雪寻是唯一的,不是谁的替代品。”
“替代品”三个字如当头棒喝,让司空雍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司空御痕松开他的衣领,说道:“如果你不能正视她,将她和信儿混为一谈,朕劝你还是趁早忘了她,这对她才公平。你回去好好想想吧。”司空御痕说完转身走进了御书房。
司空雍域失魂落魄的出了宫,回到了王府。
司空御痕的话一直在耳边萦绕,“替代品”、“公平”、“萧雪寻”、“信儿”这四个词不停的在脑海里萦绕,绕的他头昏脑胀。
司空雍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将萧雪寻摆在什么位置。他是喜欢萧雪寻的吧。可是他却无法忘记信儿。他没有想要将她当成替代品的,可是却又时常的将她看成信儿。
御书房内,萧雪寻的毒虽然控制住了,但是伤势却时常反复,傍晚时分,她甚至发起了高烧。
司空御痕吓坏了,太医院的御医们也吓的满头冒汗,那一夜皇上杀人的记忆,他们还记忆犹新。
好在后半夜算是稳定了下来,众人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远海看着又是一夜未合眼的司空御痕,劝道:“皇上,快到早朝的时辰了,您好歹合上眼休息一下,这样下去您会累垮的,到时候谁来照顾雪寻姑娘。”
远海发现,现如今只要用萧雪寻的名字来劝,比什么都管用。
司空御痕一听,说道:“来人,在此处安置床榻,朕就在此休息。”
“是。”远海听后十分的高兴,只要皇上休息,在哪儿都行。
就这样,司空御痕每日除了上朝以外,一刻也不离开御书房。
直到第三天的时候,萧雪寻的伤势才算是彻底的稳定住了,军医也终于研究出了解毒的药。
司空御痕的心也终于安定了下来。看着萧雪寻,他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心安。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静静的看着萧雪寻的睡颜,静静的回想着他们之间的种种。
想着想着,他的嘴角会不自觉的弯起。这时司空御痕才发现,有她在身边的这些时光,才是他这么多年最快乐的时光。
他从来都不曾想过自己心里会住进一个女人。母后从小告诉他,女人是为了巩固朝堂才拥有的,女人是为了传宗接代才存在的,女人只是他的附属品,却不是必需品。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却悄无声息的住进了他的心里。是的,此时此刻,司空御痕承认,他喜欢这个女人,这人女人并不是什么附属品,而是必需品。
司空御痕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一个她随时跟着,习惯了听她说话。他不敢想象,如果萧雪寻就这么离开他了,他今后的日子将会是什么样子?
“雪寻,快点儿醒来吧,醒来跟朕说说话,朕好想你。”司空御痕执起萧雪寻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司空御痕此时还没意识到,萧雪寻已然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与他的血肉相融合,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