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雪寻红肿着双眼,甩开居白笑的手:“就算是,那又怎么样?师兄,你有没有想过,从之前到现在,我一直在竭尽我的全力,想让你和御痕之前不要发生太多的矛盾,为的就是不想出现现在这样让我难堪的局面!”
说到这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可是你却一步又一步的紧逼,想尽办法要置他于死地!如果说之前我对你还有同门之谊的话,那么现在我对你有的只是恨!”
居白笑怔怔的望着她许久:“你只是一味的责怪我对他步步紧逼,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我已经无聊到对一个毫无任何干系的人下手吗?!”
雪寻扬起头不看居白笑,现在她也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想法,毕竟一个是她最爱的人,而另一个是对她最好的师兄,两者之前,不论怎样取舍她都会觉得良心不安,而对另一方心怀歉疚。
“不要再逼我了,好吗?”她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没有力去去挣扎太多,无力的带着疲倦,恳求居白笑。
“你说我在逼你?从始至终我何曾逼过你?!你也是爱过的人?平心而论,在你看来爱一个人有错吗?”居白笑直言自己对萧雪寻的爱意,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她,生害怕一眨眼,她就会从自己面前消失,然后再也寻不到一丝踪迹。
“我知道师兄一直对我很好,你一直很照顾我,所以我也很感激师兄。”
回想起以前在师门发生的一切,萧雪寻真的很感谢自己这位师兄。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不是一方付出就可以收到回报的,我和御痕真心相爱,我们两个人不能离开彼此,也不会再爱上除了彼此以外的其他任何人。”
可即使再感谢,也不能把感激和爱情混为一谈。更何况眼下司空御痕身中剧毒,危在旦夕。她的整颗心都已经完全混乱了,哪里还有心情去顾及别人的感受。
“你的意思是说,从始至终在你的世界里都只有你和司空御痕两个人,而我,就是多余的一个?”居白笑简直难以置信,自己那个善良的师妹会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时隔多年,师兄还是像往常一样聪明。”萧雪寻突然没有了勇气去直白地肯定居白笑的那句话。
居白笑从心底里觉得讽刺,原来这么多年来,在她眼里,自己永远都只是一个局外人,甚至还是一个只会给她制造麻烦,让她伤心难过的人。
可即使已经知道了答案,他还是不死心的,哽咽着问出了那句话:“所以说,我才是那个最让你伤心难过的人?”
萧雪寻听了之后,不停的摇着头,眼泪早已经决堤,怎么也收不住:“不是的,不是的,没有,你没有让我难过。”
居白笑觉得心口已经疼痛得难以呼吸,原来自己在他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价值,就连让她伤心难过的资本也没有。
可是,萧雪寻其实并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不想让居白笑自责而已,殊不知,她的那句话让居白笑更加难以接受。
“师兄,你从来没有让我伤心难过过,你也没有做错,可是我只爱他一个人,你能懂吗?师兄。”
居白笑直愣愣的看着萧雪寻流泪,他走上前伸手想替她拭去眼泪,可是萧雪寻却退后了一步
:“所以请你不要拦着我,让我去救他,好吗?”
居白笑的手就那样停留在空中,良久才慢慢收了回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沉默了许久,萧雪寻不敢再耽误,轻声对居白笑说了声抱歉,便转身走了。
居白笑站在原地看着萧雪寻离开的背影,莫名其妙的,他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竟然那般讽刺:“好,这一次我放你离开。”
淡淡的一句话,萧雪寻听在耳里,脚步微微一顿,便继续往前走。
居白笑本以为她会回头看一看自己,可是萧雪寻似乎走得太过决然,完全没有要回过头看他一眼的意思:原来自始至终,都是我想太多了,自始至终,也都是我一个人在努力而已
。在你的心里,从来没有过我的位置,也从来没有打算,要给我留一丝一豪的地位,雪寻,其实你才是最狠心的那一个。
萧雪寻到大皇宫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守卫们已经乱成了一团。
她赶紧走上前,抓住一个侍卫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这样?”
侍卫仔细辨认了萧雪寻的脸,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她:“你是何人宫里的事情,怎么由得你来打听?”
萧雪寻来不及和她多做解释,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我是皇后,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侍卫也认出了她,然后赶紧跪在地上:“参见,启禀,皇上他……他……”
那个侍卫吞吐的话,让萧雪寻心里越发感觉不妙:“吞吐像什么样子?赶紧说啊,皇上究竟怎么了?!”
还不等那个侍卫回话,另外一边就传来了一个太医的声音:“回来了,皇上有救了,快快去告诉青衣,回来了!”
萧雪寻听了太医的话便知道,现在他们果然已经焦头烂额了。顾不得那么多,她直接向着司空御痕的书房去了。
居白笑回到相君莫那里以后,才慢慢的帮相君莫解了毒。相君莫果然像萧雪寻所说的那样,醒来以后就觉得头痛欲裂。
“为什么我的头会这么疼,你不是已经帮我解毒了吗?”
居白笑没有心情回答他的问题,就静静的坐在木桌旁边,回忆起萧雪寻说话时的决然,居白笑自嘲的笑着摇了摇头:“你说,这个世界上有绝对的对和错吗?”
相君莫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看他现在的样子想必是见过什么人:“有心思想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好好想一下怎么把薛寻给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