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南,你要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不只是萧雪寻一个人值得你去珍惜。更何况,万一她心里已经有了别人呢?”即使心中是万分不忍,司空御痕最终也还是没有说出实情。
人都是自私的,他又怎么可能将自己最爱的女人拱手让给别人?一边自责自己对司空浩南的隐瞒,而另一边,他又担忧着司空浩南是否很快就会发现萧雪寻的事情。
“皇兄,在我的心里,萧雪寻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值得我去珍惜和爱护的人,我不管她现在在哪里,不管她现在心里有没有别人,只要我能找到她,就再也不会让她离开我。”司空浩南眼睛里透出的是一股坚定,之前的迷茫,已经一扫而空。
一听司空浩南这样说,司空御痕心底便开始更加不安,他总觉得再这样下去的话,兄弟和妻子他会一个也保不住,既然这样,那么浩南,请不要怪我太过自私。
“之前怕你伤心难过,所以我一直隐瞒着你,但是现在看你如此在乎她,甚至已经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我不能再瞒着你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司空御痕顿了顿,他还在犹豫究竟要不要把那番话说出口,但是看着司空浩南眼底的渴望,便狠下心继续说了下去。
“萧雪寻已经死了,就在被居白笑追杀的时候,她掉进悬崖,尸骨无存。”
尸骨无存,这四个字在司空浩南的脑海里回荡了一遍又一遍,他从来没有想到,原来萧雪寻已经掉下了悬崖!原本以为,她只是躲了起来,可是……
两人都没有说话,一时间整个房子里的氛围都变得甚为尴尬,司空御痕假咳两声,首先打破了寂静。
“皇兄,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萧雪寻一直都是那么坚强的女子,她永远都会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她一定不会有事,一定没有掉落悬崖是不是?!”
听着司空浩南自欺欺人的话语,司空御痕心里更加不好受。不敢再听下去,生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告诉了他实情。
“浩南,不管你信不信,事情已经发生了。萧雪寻平日再怎样出人意料,那一直是平日。上次追杀的时候,她的确掉落悬崖,而且我已经派人去寻找过了,那里只有残肢断梗和她的遗物。”
既然打算隐瞒,那就彻底的隐瞒下去吧。司空御痕从衣襟中拿出一块玉佩,那块玉佩是萧雪寻平常带在身边的,他相信司空浩南一定见过。
“这就是当时找回来的遗物。”说着便将手中的玉佩递给了司空浩南。
司空浩南紧紧的盯着那块玉佩,双手颤抖着将它轻轻的接过来。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此时此刻,他的眼睛早就已经被泪水模糊,没有看清楚司空御痕的脸上闪过一丝自责。
“这块玉佩,是雪寻一直带在身边,从不离身的……”轻轻抚摸着玉佩,司空浩南突然问道:“皇兄,告诉我,雪寻是从哪个悬崖掉下去的,我要去找她,我不信她已经离开这个世界。”
司空御痕眼神一凛,他万万没有想到司空浩南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不用去找了,那座悬崖我已经派人填平了,就当是为我的兄弟出一口恶气。”
听到他这么说,司空浩南也只能颓然地坐到椅子上。在椅子上沉默良久之后,他敛了敛心神,拱拱手告辞了。
既然,司空御痕也不知道萧雪寻的下落,那他就去府衙等着,他相信只要萧雪寻还活着,就一定会去府衙找他的。
看着司空浩南默默起身离开,司空御痕没有要留他下来的意思,眼下的情况,留下他只会增大横生枝节的可能。心底再向司空浩南内疚了一番,他便坐下身,继续批阅起了奏章。
而司空浩南出了皇宫以后,没有立即回府衙,他想要在街上走走,散散心。再说,府衙里四处都是他和假的萧雪寻的回忆,他怕自己回去以后,会难过得难以呼吸。
不知不觉间,司空浩南竟然走进了一间酒肆,看着酒肆里喝酒的人,或悲伤,或畅快。于是便向店主要了坛酒,一个人坐在酒肆的一角喝起酒来。
另一方面,白芊芊被关在府衙的牢房里,四周全是老鼠蟑螂,还一股奇奇怪怪的臭味。嫌恶的屏住呼吸,用手扇了扇鼻子周围,不禁又埋怨起司空浩南的狠绝无情。
“哟,这不是司空浩南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萧雪寻吗?怎么现在这么狼狈?”牢房外传来君相莫戏谑的话语:“哦~我还差点忘了,你是白芊芊!怎么?败露了?”
白芊芊听着君相莫的讽刺,咬牙忍住要骂他的冲动,不管如何,现在她若想走出这个牢房就只能靠他了。
“有时间在那儿说风凉话,还不如好好想想法子,怎么才能把我弄出去。”尽管忍住了不去和君相莫翻脸,但白芊芊现在的话也好听不到哪儿去。
“我早就告诉过你这样子是瞒不过去的,可你非不听,现在出事儿了吧?怎么,还知道求我?”君相莫继续讽刺,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侍卫说:“这门怎么开了?”
眼下侍卫发现门被打开了,必然会进来察看,为了能够尽早逃出去,只能暂时先放弃继续嘲笑白芊芊的想法。
“君相莫,你还愣着干什么?都已经被发现了!赶快救我出去啊。”白芊芊看着他在一旁沉默,越发的着急起来。
君相莫掏出短小的匕首,在牢房的铁索上轻轻一敲锁便打开了,白芊芊赶紧从厂房中出来,两人小心翼翼地躲闪着前来查看的侍卫。
可是即使两人非常小心翼翼的躲闪着,可是侍卫们还是纷纷向他们这边集结过来。白芊芊听着侍卫们的脚步声,心底便想出了一个计谋。
“君相莫,你现在能易容吗?”白芊芊眼底闪过一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