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城内城外,各派人去秘密搜寻,”
“各家的贵族里都让人去寻找。”
“城南以下的平原地带也要。”
“给我找那些往日的好友来。”
“快快快!”
司空御痕几乎是一口气吼完,守在门口听命的侍卫脑袋有些转不过来。
他目瞪口呆地愣愣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君王,有些脑子不够用了。
司空御痕没有听到侍卫的回答,冷不及防地回头,看到的是呆住了的御前侍卫。
愣在这里干什么?能不能当个好侍卫?
司空御痕在咆哮。
失妻的痛苦让司空御痕在心里积成了涛涛怒火。只等待那一瞬间在爆发。
“听明白了没有?”司空御痕怒喝。
这个御前侍卫被这么一吓,知道了自己走神失职了,彷恐着:“听明白了,明白了。”
侍卫爬上了几步,更靠近司空御痕,跪拜着。是人都害怕掉脑袋的。更何况主子是个皇上,伴君如伴虎啊。
司空御痕都看不下去了,一阵心烦意燥,“滚下去!”
话音刚落,侍卫连忙退了下去。
眼净利落了,司空御痕呼出了一口,一袭白衣气宇轩昂,青丝散落在肩头,俊眉微微皱起,双眸凌厉。可似乎感觉情绪越来越烦躁了?
“来人,给我上几壶碧酒。”司空御痕对外大吼一声,门外守岗的宫女有一两位退开了。
不多时,大殿之内,鱼贯而入了一群宫女。各手上都端了一个盘子,盘子除了壶酒,就是果实以及甜食。
当大殿内重新恢复了司空御痕一人的时候,那种浓浓的寂寥感真让人感到痛苦。
“雪寻。”司空御痕模糊了眼睛,目视着前方,似乎看到了什么,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为什么你还没有回来?”习惯了萧雪寻的陪伴,在司空御痕的生命里,她是不可缺的一部分。之前就意识到了雪寻的重要,为什么我还是受不住她?
司空御痕自问,没有一个人可以回答。
贵为皇上又如何,没有爱人的陪伴,所有都是徒劳的。是那样的孤独啊!
“皇上,可要酒舞相伴?奴婢们可以为您献上一曲。”女声在耳边响起。
司空御痕听得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原本趴在桌子上的他,艰难地抬起了脑袋,看了看在他头上说话的人。
司空御痕揉了揉眼睛,发现原来是个穿着舞裙的女子,倒是貌美得很,可是,可是她穿着的宫衣多么像雪寻啊。
他似乎又看到了萧雪寻,可一眨眼,看到的却是另一个陌生女子。
司空御痕打起了精神,昨天的怒火让他更多了意识,“滚出去!”
女子脸一僵,随后听到的是司空御痕喃喃的话语。
“雪寻!”
萧雪寻,萧雪寻,为什么都是那个贱人。
宫女本来就是哀求侍卫进来要令皇上愉悦起来的,可现在看起来,她的凤凰梦要没了。
“滚!”司空御痕大声吼着,引进了御林军。
在御林军的押送下,又一个企图爬上龙床的宫女被赐死。
司空御痕再一次瘫睡在桌子上,他想起了这两天一队队人马派出去回来后汇报的结果。
没结果,没找到,没消息。
都是这样同样一句话。
司空御痕盛怒,都是没有用的家伙。他醉醺醺地站了起来,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气之下全部扫落在地上。殿外守候的人们听见了声响,却是不敢进来。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就在司空御痕认为自己注定孤独一生的时候,他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
负责送来书信的侍卫一直跟在司空御痕的身后,司空御痕麻木地打开了一条。
他本以为是什么机密的消息,或者是“可能是找到疑似雪寻”的假消息,可在他看到了字条上的内容时,先是疑惑,后来就是震惊和惊喜。
小小的纸条上,没有一个字,反而是一幅画。司空御痕先是惊奇,然后想着谁会这么无聊,送了一封奇离古怪的东西到皇宫,等他再认真一看的时候,发现是一幅画着地形图的画。画着的,应该是一家大户人家的院落。
假山流水,石像端齐。这分明是只有大户人家只有这样的大笔。
司空御痕在一瞬间,莫名的肯定,这封没有署名的话,肯定跟萧雪寻有关。
他的心,在扑通扑通地跳着。这也是自从,萧雪寻失踪了之后,一次又一次的没有结果让他渐渐冷了心。可现在,突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怎么能不让他激动。
“来人,传司空浩南。”司空御痕终于笑了,侍卫看着有些不敢置信。
可不敢置信归不敢置信,侍卫还是很听话的找了司空浩南来。
结果司空御痕发现,就算司空浩南来了
“你到底看出来了没有?”司空御痕隐着青筋,到底是出声问。
司空浩南一脸痛苦地抬头,无可奈何地说:“我真的认不出!”
他这话一出,坐在高位上的司空御痕恨不得把手上的被子摔在司空浩南的脸上。
“好了,你可以走了。来人,送客。”司空御痕没给司空浩南说话的机会,直接轰了出来。
龙颜大怒,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地方,真是没用。
司空御痕难得的好心情,瞬间破灭。
夜黑了,他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了寝宫。想了有许些日子没看过端儿了,司空御痕又穿上了衣服,往端儿的宫殿走去。
结果他发现,端儿的大殿仍然灯火通明。在他推门进去,打算赤骂奶娘的时候,发现端儿正坐在椅子上发呆。
“端儿,”司空御痕疑惑,轻声轻语地唤了小孩,“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端儿转过脸看着司空御痕,司空御痕才发现端儿的脸上沾满了泪水。
“端儿,”司空御痕紧张,几步上前把端儿抱住,“端儿,你怎么了?谁欺负你。”
端儿附在司空御痕的胸口里哭了起来,“没有人欺负端儿,是母后欺负端儿。为什么母后还没回来,端儿好想她啊。”
一番哭诉,让司空御痕痛进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