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的手上带着长长的护甲,每一次打过来,那冰冷尖锐的护甲都会刮到她的脸,那种痛,不是用词语能形容的。
很快,桂嬷嬷跑了过来,手中拿着一包东西递给皇太后说道:“太后,找到了。”
萧雪寻虽然并不清楚那包东西是什么,但联想到小安刚才传来的消息,萧雪寻隐约知道这次摊上什么事情了。只不过,她很奇怪,她这些天关雎殿大门一步都没迈出去过,她是怎么摊上这事儿的?
萧雪寻正想着事情,头上突然被狠狠的砸了两下。
“这两样东西你可认得?”皇太后愤怒的吼道。
萧雪寻被砸的有些眼冒金星,摇摇头让自己看清楚地上散落的东西,萧雪寻嘴角不自觉的弯了起来。
红花和麝香。这是嫌她死的不够快啊,竟然两样东西同时出现。更要命的是,她到寺庙里求取的两个护身符,这个时候也被搜出来了。
萧雪寻似乎都能想到,他们会怎么拿着两个护身符说事儿。
“你平日不是挺能说的吗?不是牙尖嘴利的吗?怎么,今天是吃了哑药了不成?”太后伸脚对着萧雪寻踹了过去。
萧雪寻从地上爬起来,跪好,抬头坚定的目光看着皇太后说道:“奴婢不是不说,是想太后出完气后再说,免得太后气出病来。”
“你以为这样,哀家就能饶了你吗?”
萧雪寻说:“奴婢不用太后饶过,因为奴婢心里清楚,无论宫内发生了什么,都跟奴婢没有一丁点儿关系。”
“哼,物证都摆在眼前了,你竟然说跟你没关系?”太后说道。
萧雪寻坚定的说道:“的确跟奴婢无关,到目前为止,奴婢都还不知道太后为何动怒,更不知道为何牵连到奴婢。”
“好,你装的很好。”太后说完转身冷喝道:“来人,将萧雪寻带到未央宫,关雎殿其他人严加看管,不准放出一个。哀家倒要看看,这一次谁去通知皇帝,又是谁来救你。”
萧雪寻被带出去的时候发现,守在门口的侍卫也被太后带来的人给看守住了。这一次恐怕只能听天由命了。
未央宫中,皇太后依旧坐在老地方。她的身后还是站着那两个人。皇后坐在左下手的位置,然后是庞氏兰妃。右边是赵贵媛、李贵仪、何贵荣等等。
今日未央宫的阵仗比任何时候的都要大,唯独缺少了皇上。
萧雪寻被人重重的摔在了大殿中央,身上被冷硬的地板嗑的有些痛。她慢慢的起身跪好。
皇太后看着她说道:“萧雪寻,萧氏滑胎一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红花和麝香都搜出来了,说不是谁信啊!”庞氏凉凉的说道。
萧雪寻这一路上也想了好多,将前因后果捋了一遍,心中有了个谱。既然皇上一时半会儿不会来救她,她也只能自救了。
她冷笑一声,说道:“太后,奴婢想要问您一个问题。奴婢这半个月来,根本就没有出过关雎殿半步,这一点儿关雎殿外的侍卫都可以为奴婢作证。那么奴婢又是怎么去害月妃娘娘的?”
“有心害人,还用得着自己动手吗?”皇后趁机落井下石。
萧雪寻说道:“看来皇后假手于人的事情做多了,可奴婢却没有那种习惯。”
“你……哼,本宫不跟你一个将死之人计较。”姜貌被萧雪寻噎了,冷哼一声说道。
皇太后说:“哼,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传关雎殿的翠儿。”
萧雪寻皱眉,翠儿?这人是她关雎殿的人?她没有一点儿印象。
“奴婢翠儿叩见太后娘娘,叩见、叩见众位娘娘。”
“翠儿,将你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翠儿悄悄的瞅了萧雪寻一眼,萧雪寻此刻正满脸好奇的看着她。
她吓的浑身一哆嗦,趴在地上,说道:“奴婢前几日在打扫院子的时候,无意中听到雪寻姑娘在和小安商量事情。处于好奇心就停下来仔细听了一下。谁承想,她,她们竟然在商量怎么让月妃落胎的事情。”
翠儿刚说完,萧雪寻看着她嘴角勾着冷笑平静无波的说了三个字:“你撒谎。”
“奴婢没有,奴婢说的句句属实。”翠儿吓的浑身发抖,看都不敢看萧雪寻一眼。
萧雪寻说:“既然你没有撒谎,为何不敢与我对视。因为你心中有鬼。”
“奴婢说的句句属实。”翠儿猛然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迅速的低下了头。
萧雪寻冷笑着说道:“我爷爷从小告诉我,说谎话是会被雷劈的。”
翠儿吓得更加颤抖的严重了,整个人瑟缩成一团,眼睛都不敢抬一下。
太后厉声说道:“少在这儿危言耸听。萧氏流产是因为喝的粥里查出了红花和麝香两味药。而哀家搜遍了整个后宫,只在你的住处搜到了这两样东西。你作何解释?”
萧雪寻说:“原本奴婢还不知道那两样东西哪儿来的。不过现在奴婢知道了,是翠儿放的。”
萧雪寻说完看向了翠儿。
翠儿吓的猛摇头说道:“不是,不是奴婢的,不是……”
萧雪寻说:“怎么不是,分明就是。我记得我与小安商量完了之后,是派你去买的药,然后命令你去给萧氏的粥里下的药。怎么,这些你都不说出来吗?你是怕说出来自己的命没了吧!可你知不知道,在太后和皇后面前撒谎,等同于欺君,同样要被杀头的。”
“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奴婢没有听到你们商量,你也没有派奴婢去买药,更没有让奴婢去下药,没有,奴婢什么都没做。是赵贵媛让奴婢这么说的。”翠儿吓的缩成了一团。
萧雪寻说:“太后,您听到了吧,这个翠儿自己亲口承认了,她在撒谎,一切都是赵贵媛指使的。”
赵贵媛愤怒的站起来,一脚将翠儿踹倒在地,说道:“你个贱人胡乱攀咬,本妃什么时候指使你了。太后明鉴,臣妾没那么做,都是这贱蹄子自己怕死乱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