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与萧雪寻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司空御痕脚下生风,三步并做两步,想尽一个切可能的去,争分夺秒。他不想浪费任何能与萧雪寻相聚的时光,此刻司空御痕迫切的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这样,他就可以与萧雪寻多多相聚一段时间,终于到达了萧雪寻的住处,见到她的那个瞬间,司空御痕强忍着心中悲伤,嘴角含笑走到她的身旁,坐下,轻缓道:“身体可是好些?”
语中满是关切,闻言,萧雪寻的心中也是涌入一阵的暖流,对上司空御痕担忧的眸子,柔声道:“好多了,有师兄在。”
司空御痕颔首,抬起手轻缓揉了下她的发丝,不如以前那般柔顺了,摸起来也有些粗糙,让他的心更是一沉,在看向因为毒而导致她脸色有些苍白,与平常人的肤色不一样的时候,他的心更是紧了又紧。
轻缓舒口气,勉强扯出一个笑意,凝视着萧雪寻的脸:“雪寻,你师兄说要带你去迷离谷,这样你的病就可以好的很快。”
闻言,萧雪寻的神色变得欢喜起来,问:“真的么?”眸光流转,苍白的脸上带着笑容。
看的司空御痕失神片刻,回神后颔首:“是,待病治好了,咱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好不好?”
语气宛若在哄一个小孩子一样,萧雪寻蓦然觉得有些好笑,认真的点了点头,为自己能痊愈而开心,须臾神色一动,偏头看向司空御痕:“那得去几天?”
司空御痕沉默了,他的沉默让萧雪寻觉得惴惴不安,忽觉得心下一沉,再次缓声问:“御痕,要去几天?”声音内竟有一丝丝的颤抖。
司空御痕抿了抿嘴唇,沉声道:“十年。”
“什么?”萧雪寻霎时喊了出来,刹那宛若有什么东西,抵住了她的喉咙,梗塞的难受,眼眶瞬间被泪水占据,司空御痕的身影也逐渐的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小声抽泣起来,随后转为大声哭。
泪水放肆的从她的眼眶夺眶而出,也是勾起了司空御痕的内心,将面前可怜的人拥入怀,心里也是一阵的疼,手轻缓着拍着她的后背,声音轻柔缓道:“雪寻,不必太过于伤心,虽然十年很久,但是若是你不去,你我阔别的可能就是生死,就不是时间了啊……”
闻言,萧雪寻的身子微僵,缓缓从他的怀抱中脱离,泪眼婆娑的仰头看向司空御痕,后者伸手将她眼角的泪痕擦拭,送给她个安心的眼神:“无事的,待我完成了这里的事情,就会去寻你可好?”
尽管心里万般的不舍,可终究与生死相离想必,时间或许好一些,一想到自己可能会死去,她的心里怎么都不觉得好过,良久缓缓叹息,似乎因为刚才的哭泣,声音越加显得虚弱起来。
司空御痕忙将她扶靠在床边,起身从那桌子上倒了杯温水,而后端到她的身前,凑近她的唇瓣。此时的萧雪寻也觉得有些口渴,略显白的唇瓣微启,喝完后笑着看着司空御痕,将茶杯放到桌子,而后再度返回来坐在她的身旁。
她才刚看着他的背影,思绪百转,终究是选择了答应这件事:“御痕,若是我……”话音未起,就被司空御痕用手给捂住,他清楚眼前的女人脑海里想的是什么,紧蹙的眉间,斥道:“你要是再胡说,我可就不要你了?”
这句话倒是说得有些小孩子气,她也明白,司空御痕绝对不可能不要她,缓缓点头,伸手将她的手拿开:“我等着你来,亦或者,我一定会回来,到时候可得好好的补偿我哦!”
两人相视而笑,都从对方的眸子看到了自己,可彼此都清楚,这一去意味着什么,但心中那份期待,又是支撑着两人走下去的信念,他们都相信,将所有的堵住,抵押在居白笑的身上,抵押在那迷离谷的上面,抵押在那命。
与此同时,边疆皇帝黎良辰,带着残军,和司空御痕派给他的一部分的圣麟国的战事,重新杀回了旧都,企图从那些黑衣人上夺回属于他们的国土。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视死如归的神情。
原以为有了司空御痕的军队帮助,尽管自己带领着残军,也是可以将那国土从那些人给夺回来,却是不知道是否因为太过于急切的缘故,竟是没有探查下敌情,也没有派人查看下那前面的路,就贸然的带领着军队冲了军队。
结果竟是跳进了黑衣人的首领,鬼魁所设下的埋伏。
黎良辰紧蹙眉间看着眼前,看着那些突然袭击来的黑衣人,心里也是突然一沉,余光扫过前后,最终也知道无论怎样都是死路一条。
左右都是死,不如拼一把,这般想着发了个信号,就与那些黑衣人死拼起来。
“垂死挣扎!”
尽管四周那些刀剑相碰的声音很是嘈杂,可是这般阴沉的声音,还是缓缓传入了他的耳朵里,身影一顿,随后转身挡住一来人刺来的剑,一声尖锐的碰撞声,刺痛着黎良辰的耳膜,令他的心更加的烦躁。
不愿将国土给予眼前的人掌管,怒吼:“废话真多,来战!”言罢,脚下一用力再次奋力打去,那人好似全然不在意,神情悠闲,看样子脚步缓慢,实则却是让黎良辰怎么样都是刺不到他。
这样更是让他烦躁不已,体力也逐渐不支起来,那人讥笑一声:“自不量力。”语毕便脚下生风般离去,蓦然空中划破一声吹哨的声音,顿时那些黑衣人收了手,渐渐散去,再一次哨声想起,火光乍起,一堆的火剑向着黎良辰发起,尖叫声此起彼伏。
可是鬼魁又怎么会让那人逃走呢,最终黎良辰带来的所有人,都死在了他的手中,竟是全员歼灭!站在远处观望的鬼魁,面上浮现一丝嘲讽的笑意:“不过如此。”浓浓嘲讽的话,淡淡吐出,转身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