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贞德和海尔罗?”在奥恩帝国中部的一个小镇上,刚刚被药汤救治的镇民们,回答着赵乾坤的问题:“他们应该和狮心帝国的军队在一起吧,这会,应该已经到首都奥恩城那里了吧。”
“奥恩城?”赵乾坤摸了摸下吧:“怎么走啊?”
“沿着这条路,往东南方走大约三百公里,就能看到了,非常雄伟的一座大城啊,哪里现在还有几十万军队集结,绝对不会错过的!”
“这样啊……”赵乾坤摸了摸下吧,道了声谢,然后跨上木马打算前往奥恩城。可就在这时,从西方赶来一票人马,穿着奥恩帝国的军服和装甲,气势汹汹。
“糟了,是征粮官……”看到这票人马,镇民们顿时惊叫出声,然后四散逃开,纷纷回家关好门窗。
赵乾坤拉住一个小伙子,好奇道:“你们都跑什么?”
“那是征粮军!”小伙子惊慌失措道:“闹瘟疫之后突然出现的机构,专门强征各种资源,特别的凶残,可别惹上他们,听说他们为了抢夺粮草,tú shā过整个村子的人呐!”
“嚯,国难当头,还有对自己这么狠的军队呐?”赵乾坤放开了小伙子,饶有兴味的看向那队征粮军。
军队开到近前,那征粮官看这小镇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年轻人站在大门口傻笑,不由得皱了皱眉,策马来到赵乾坤面前,手中马鞭指着赵乾坤的鼻子:“臭小子,镇子里的人呢?”
“你们说呢?”赵乾坤两手叉腰:“看到你们都吓跑了呗!你说你们这帮人啊,大老远的来,没带啥礼物也就罢了,还一个个拎着刀qiāng棍棒的,谁看到不跑啊!”
“臭小子费什么话!”那征粮官马鞭一挥:“先把他给我拿下!”
话音未落,他身后的士兵们就冲了上去!
话音刚落,那些冲上去的士兵们,就飞了回来……
赵乾坤,仍然站在原地,笑着看向那征粮官。
而征粮官,甚至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来……来人啊,干掉这小子!”征粮官吓得后退两步,身后的士兵列队而出,可是下一秒,一棵巨树拔地而起,这些士兵都被树藤缠住,挂在树梢,仿佛圣诞树上点缀的礼物盒……
区区几百人的一支部队,在赵乾坤的面前,还真的不值一提,分分钟就都被控制住,一个都没跑了……
赵乾坤来到了巨树旁,看着被困在树干里,只露出了一颗脑袋的征粮官,笑着道:“你刚刚说什么?要干掉谁?我没听清楚!”
这时候征粮官还哪里敢造次,急忙陪笑求饶:“这位大师,我是有眼无珠,多有得罪,您就饶了我这次吧……”
“饶了你也不是不可以,除非……”赵乾坤呵呵一笑,心里还琢磨出点什么荒唐的损招来折磨他,可是突然,他的表情怔住了,因为他的瘟疫魔法,对这个征粮官,乃至树上困着的众多士兵,起了些微弱的反应……
赵乾坤下意识的开启了显微视觉,在他的眼中,这个困于树中的征粮官,以及众多的士兵,身体都被一群奇怪的细菌笼罩着……
这些细菌看上去并不凶残,也没有伤害这些士兵,甚至看上去与宿主相处的十分和谐。老赵看着它们从宿主的毛孔,口鼻之中进进出出,井然有序的样子,心里觉得十分违和。
好奇之下,他加强了显微之眼的倍率,而这次,他看到的景象更加触目惊心。
在放大了无数倍的视野下,这征粮官的脸不再是一整块,而是被无数细小的裂痕割裂成无数块,那些裂痕中,填充一排排的那种奇怪细菌,它们挤挤挨挨,用鞭毛拉扯着那些裂痕两,不让裂痕扩大,似乎起到了粘着剂的作用。
这让赵乾坤倍感好奇,他暗暗运起魔力,一个指响,一股魔力波动笼罩了征粮官的身体,那些奇怪的细菌,在赵乾坤的指响下顿时纷纷死亡,灰飞烟灭。
伴随着细菌的死亡,那些裂缝也失去了束缚,顿时越张越大,那一块块的皮肤也不再紧绷,而是变得皱皱巴巴……
宏观上看,这个征粮官,在赵乾坤的指响过后,皮肤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随后整个身体都开始抽搐,全身渗血,肢体扭曲,片刻之后,便化为一具恶心的尸体瘫软下来,再也没了生气。
见到这一幕的士兵们吓得魂飞魄散,但也有胆子大的,对着赵乾坤破口大骂:“你这个妖怪到底对长官做了什么?是恶毒的诅咒吗?是死亡魔法吗?你竟然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对付奥恩帝国军官,你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
赵乾坤抬头看了看这个勇敢的士兵,眯起眼睛,发现他和那个军官一样,身上也有那些微小的裂痕……再转向其他士兵,无一例外,都是浑身遍布裂痕和细菌!
老赵皱了皱眉,一挥手,随着魔法波动散开,他们身上寄生的细菌死亡,大量的士兵惨叫着化作腐尸……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面对无数恶心的尸体,赵乾坤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但随后,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抬头看向树梢最高处,那些距离太远,没有被魔法波及,但是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幸存者们……
…………
随着太阳升起,又一天的围城开始了。
被切断了补给的奥恩城,靠着城中储备,固然还能支撑,但是面对装备精良,数量庞大,气势汹汹的狮心帝国军队,无论是守城的士兵,还是城中的百姓,心头都蒙上了一层阴霾,终日惶惶……
肆虐全国的大瘟疫,也没有放过这座古老的名城。
虽然作为首都,奥恩城的生活条件和卫生状况,远非小村镇可比,但是这里的人口密度也高得吓人。瘟疫夺去了数以万计的平民,那些还没有从亲友死亡的悲痛中走出来。被困于城中的他们。不知道外面的战争怎么样了,不不知道北方的领土是否全部沦陷,更不清楚南方的抵抗是否还在继续……国王虽然每天都在王宫演讲,试图鼓舞士气,但是真正相信的人已经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