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拱拳道:“侯爷,人带来了。”
丰扶策不说话,只淡品茶,拿凌厉锐冷的目光,看了吕大一眼。
吕大一听侯爷这俩字,吓得脸色煞白。
“侯爷,草民没做什么坏事啊!”
楚平呵笑一声:“没做坏事,你看到我们跑什么?翻窗子的速度,比兔子还快。”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看见我们撒腿就跑,不是心虚是什么!”
“侯爷在这,老实交代,否则,你这条小命就别要了。”
吕大顿时呼天抢地,哭着求饶。
他嗓门太大,白稚儿听的感觉脑瓜嗡嗡的。
丰扶策冷道:“叫你来,是为了审,你要是清白的,如实说就是。”
“倘若一直像这样干嚎,那么也不必再审,一棍打成罪犯,直接拖去伏法砍头吧。”
吕大听到这里,才老老实实地磕头:“别!别!侯爷,您问,草民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楚平问:“你最后一次见你女儿是什么时候?”
吕大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楚平一脚踹在他屁股上:“问你话呢,你琢磨什么?”
吕大哎哟一声,狼狈道:“最后一次见她,是……前天晚上。”
“我生病了,她给了我一些钱,但不够买药钱,所以,我又去找她要了一些。”
“我这个女儿泼辣不讲理,要她点钱,跟要她送命一样,不仅骂了我,还打了我一巴掌,侯爷您瞧,我现在右脸还有点肿呢。”
“这贱人,跟她娘一样,下手狠!”
白稚儿抱臂冷道:“活该!”
没有尽到父亲的义务,还好意思去找可怜的女儿要钱。
吕心娘给他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吕大觉得自己委屈,倾吐苦水。
“她从青楼赎身出来以后,我还去看过她呢,我都没有嫌弃她脏了,还愿意认她这个女儿,她有什么资格恨我?”
听到这些话,白稚儿按了按眉心。
丰扶策顿时侧首,低声询问:“累了?”
白稚儿摇头,小声回应:“不是,他讲话不好听,我在忍耐,不然真想一脚踹他出去。”
“扶策哥哥,我看他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换个方向审吧。”
“这个吕大虽然一脸缺德的样子,但是,他身上和手上都没有血红的雾气,证明他没有杀过人。”
丰扶策微微点头。
他看向吕大,而吕大还在讲述自己当年卖掉吕心娘,是多么不得已。
“而且,我找她要钱的次数,并不多,我儿子婚后,还时常找她要钱,我还帮着她说了我儿子几句呢!”
“我这个父亲虽然当的不称职,但是……”
白稚儿听到这里,豁然睁开水眸。
她打断问:“你说什么?”
吕大一愣:“我说我虽然不是个称职的父亲……”
“前面那句!”
“额……我儿子也找她要过钱……”
白稚儿顿时看向丰扶策,而丰扶策已经提前会意。
“楚平,去带人,将他儿子抓过来审问。”
吕大一听,顿时惊慌起来:“侯爷,我儿子跟她的死绝对没关系。”
方有珍冰冷道:“有没有关系,审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