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诚无头无脑便称老头子为师父,这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因为他脸上笑容顿时消失了,“年轻人,谁是你师父?”
“当然是您。”刘永诚站了起来,精神面貌十足,“我是专程来向您拜师学艺的。“
听刘永诚当自己的来历说明了,老头子的脸比女人的脸还变得快,如果说女人的脸是六天的天气,那么老头子的脸就是变色龙,此时他脸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双眉挑得老高,“年轻人,我想你一定是找错了人,我从来没有收过徒弟,也没有当师父……”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他被刘永诚真诚的眼光掐住喉咙似的,没有再找理由。
“师父,您就是我要找的人,我并没有走错地方。”刘永诚心平气和地说道。
依依端来一把长寿卧椅让老头子坐下,他慢慢地坐了下去,然后轻轻地半躺着,吁了一口气,他已经平静了许多,并示意要刘永诚坐下,看来他今天没有生气的欲望,不过他对刘永诚这个不速之者有些好奇、也有些怀疑,他问道:“是谁要你的来找我的?”
“老马。”刘永诚脱口而出,刚说完,他又觉得说得不够详细,怕老头子听不明白,于是又补充道,“T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副大队长马正天。”
“正天怎么没有来?”老头子问道。
刘永态当然不会告诉老头子,老马半途就回去了,他答道:“老马工作很忙,一时脱不开身。”
“那小子眼里还有我这个老连长吗?”老头略微气怒地说道,他与刘永诚目光相对时,脸上多云转晴了,马正天没有来,他对刘永诚发脾气似乎找错了对象,于是笑道:“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刘永诚。”
“你与老马是什么关系?”
“同事,哦不,我们以前是同事,他是我的领导。前不久,我因为参与赌博被开除了,现在在T市钻石分公司苏董事长女儿的身边当保镖。一个月后,T市举行一场散打比赛,我已经报名参赛了,但是我有一个很大的对手,他是从特种部队转业回来的,常在社会上为非作歹,我一定得打败他。”
“参加比赛的人一定很多吧?”老头子问道。
“至少有上千人。”
老头子笑了笑,说道:“参加比赛的人那么,你怎么就能断定你一定会与他交手呢?”
刘永诚并没有笑,他很认真地说道:“因为我与他交过手,他的身手不凡,可不是等闲之辈!”
“你与他交手时,胜负如何?”老头子问道。
“他的抗打击能力很强,而且攻击力也比我强,但是攻击的技巧不如我。”
“你将你与他交手的具体情况讲一下。”
“那天晚上,我……”刘永诚细细将他与铁军交手的情况一一说了出来,而且讲得有声有色。
老头子听毕,点了点,“年轻人,既然是老马介绍你来的,那我说什么也得帮你,就算不相信你,我也得相信老马。”
“师父!你答应收我为徒?”刘永诚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之情,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欲学电视电影里的场景,准备对老头子行大礼……
老头子急忙摆摆手,“小刘,你别激动,有话坐下来说。”
“……”刘永诚目光游离了几下,顺他的意,慢慢地坐了下来。
“你爱叫我什么就叫什么,不过,我不承认你是我的徒弟,我答应帮你就一定会做到。从你所说的那晚与那人交手的情况来看,我觉得你绝不在他之下,其实你安全可以打败他……”
“为什么?”刘永诚插嘴道。
“散打讲究的是‘快、狠、准’三个字,这三个字你都能做到,但是我在这里要加一个,那就是‘控’,只要你能做到了,就必定能战胜那人。”
“我没有听懂您的意思?”
“散打也是一门技艺术,很难用语言来说清楚,但是我有办法让你很快便会明白。”老头子冲依依说道:“依依,你带他将停放在后屋里的摩托车推出来。”
刘永诚一头雾水,边走边想,老头子到底要我干什么,我是来学散打的,又不是来学开车的。哎,没有办法,今天他是来求人家的,既然他说有办法,就得按他的意思行事,他一把年纪应当不会信口开河,更不会欺骗自己。
老头子叫刘永诚将摩托车推到了距他家十米左右的水库,从山上有一条小路成“7”字型与水库的大堤相通。如果不减速的话,从小路上就无法拐到大堤上来。
老头子叫刘永诚将摩托车停在跑拐弯地方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刘永诚问道:“师父,你是要我从小路拐到大堤上吗?”
笑了笑,老头子缓缓地半闭着双眼说:“小刘,你以一百码的速度往前冲吧!你是一个聪明人,我相信你会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知道你要我怎么做?”刘永诚犹豫不决,他到底是要我骑摩托车以一百码的速度冲入水库呢?还是转上大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