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走过来,说道:“原来是麻爷啊,我以为是谁呢?”
麻爷没有吭声。
“麻爷,这车修修还能用,你不会差这点修车钱吧。”
女人大声叫道,“修车?太便宜他了!要他赔新的!”
麻爷咯咯地笑起来,他的笑声有点像公鸡在打鸣。
“七哥,”旁边有一个拿着铁棍的男子说,“要不要砸了他的车?”
七哥回头看了那个男子一眼,没说话。
我拉开车门,要下来。谢胖子一把拽住我,“全拼,把手枪给我。”
我看了他一眼,把枪给了谢胖子。
护栏边上的那个交警已经站了起来。谢胖子下了车,举着手枪说道:“蹲下去!”
交警慌忙蹲了下来。
谢胖子从裤兜里掏出手绢,然后擦起枪来。
七哥说话了,“麻爷,我看这个事肯定是误会了,这也不是什么好车,修修就好了。”
麻爷那公鸡嗓子又开始笑了,这笑声比哭声还难听,“老七啊,你看我这兄弟拿枪了是吧,肯定误会了,他这枪是玩具手枪,假的。”麻爷说完又咯咯地笑起来。
七哥也笑了,“假得好,假得也是好枪。”
“不过,老七,我今天想让你见识一下新玩意。”麻爷说。
“什么新玩意?难道是
女人的胸罩?”七哥笑着说。
麻爷走到驾驶室边上,把座椅一翻,从里面抓出一把冲锋枪来。麻爷举着枪出来。
七哥那一帮人不由后退了几步。
“这枪可不是玩具枪。”麻爷说着把弹夹卸下,紧接着又咔嚓一声推上去。
“麻爷啊,这真是天大的误会,”说着七哥拿过旁边那个男的铁棍,“你看,这车真得是太烂了,”七哥举起铁棍砸向宝马车。宝马车的玻璃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
女人哭丧着脸,一只手扶着护栏哆嗦着。
七哥砸了几下,停下来,问,“麻爷,你别说,没事砸砸宝马车,还挺爽的呢!”
麻爷点了点头。
“麻爷,我们找个地方喝两杯吧。”七哥说。
“算了,改天再喝吧,”麻爷说,“老七,给你一句忠告:地狱在你心中,当然天堂也在。”
麻爷上了车,把冲锋枪递给我,这枪很沉,我把弹夹扣下来,朝里面看了看,发现里面灌得是水泥。
晚上,去的是国宾酒店,包厢很大。上了一壶茶,谢胖子拿起茶杯给麻爷碰了一下,说,“干了。”
“干,全拼,你也干了。”麻爷说。
喝了两杯茶,来了一个女人,穿着白色的旗袍,胸襟上绣着大红的牡丹,她怀抱着琵琶,坐在红木椅子上,看着麻爷莞尔
一笑。
麻爷点了点头。女人拨动了琴弦,转轴拨弦三两声后,她唱道:你看,那和平合作促发展,开放思维谱新篇,和谐世界理念新,互利共赢天地宽,全方位外交展风采,万方乐奏有于阗,放飞和平受称赞,中国的声望四海传。
“好,好一个苏州弹唱。”谢胖子拍着手。
“这是新编的词吧,换一首,就唱《杜十娘》吧。”麻爷放下茶杯。
女人点了点头。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窈窕风流杜十娘,自怜身落在平康,落花无主随风舞,飞絮飘零泪数行,青楼寄迹非她愿,有志从良配一双,但愿得荆钗布裙去度时光,在青楼识得个李公子,双双月下渡长江,十娘偶尔把清歌发,呖呖莺声别有腔,想不到李郎原本是贪财客,辜负佳人一片好心肠,说什么让于他人也无妨,可恨终身托付薄情郎,可知晓十娘也有金银宝,青楼女子遭欺辱,十娘是一片浪花入苍茫……
“十娘是一片浪花入苍茫。”麻爷哼道。
“麻爷,你说还有人要过来?”谢胖子问。
“一个女人。”麻爷诡异的笑了笑。
茶水撤下,开始上菜。就听麻爷说,“来了。”
我回头一看大吃一惊。
女人弯腰落座在麻爷身边。
“这是我两个兄弟,自己人。”说着麻爷把手放在她的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