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痴木小四的,想钓金龟婿的,只要有钱给别说生儿子就是生只狗也肯干的……各色各样的女人这世界上永远都不会缺。
可浦杰没有着急到那个地步。
那三个企图不明的助理,他都正在谨慎了解中。
毕雪每天的乐趣就是换桌面屏保看木小四,汇报工作时候顺便看真人,看上去就是来饱眼福的,完全没有更多倾向的意思。当然,也可能是和方彤彤一起吃的那顿饭让她知难而退了。
柳寄柔直来直去好猜得很,她对浦杰很有好感,但暂时不到愿意给生个孩子的地步,大概是在“有这么个男朋友多好啊那么气派还有钱”与“他这么多女朋友了争风吃醋好烦还是算了吧”之间摇摆。
最让他觉得相处舒服的就是傅依依。而且,她好感的表达也很直接,在女生中算是比较开门见山的,明确地让他了解到,她愿意和木小四发展一段超友谊的关系,好几次下班后聊天的内容,换成同龄的男生当作接收方肯定要去网上问问自己是不是被倒追了。
说实话,他还挺享受这种被爱慕被追求的愉悦感,尽管有了这么多女人,在网上还多了一大堆狂热的追随者,但其实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被年轻女孩倒追的感觉。
方彤彤是他费尽心思加上超能发威才捆到身边的,孟沁瑶是反过来靠霸道女总裁的方式一路水到渠成穿上婚纱的,郑馨表白前压根没有追求过,纯粹是打了他当时一个没恋爱过的措手不及,剩下薛安、沐华其实没多大差别,都是他已经有了稳稳的感情优势后随手捅破窗户纸,算起来还是他主动更多。
所以傅依依,算是真刀真枪追求他的第一个。
按照现在女孩子们颇为普遍的浮躁心态,保不准这还是最后一个。
因为追求其实是一种很独特的举动,那不是勾引,不是撩骚,不是单纯的长久相处默默培养感情,也不是看对眼开口表白做一锤子买卖。
那是在种种行为和言语中一次次表示自己对目标的渴望,表明自己期待的态度,在比较功利的感情观中,这等于是把自己放在了稍微弱势一些的地位。外加上赶着不是好买卖这个比较传统的说法,和女孩大都羞于追求的风气,像傅依依这样的,确实很少很少。
正因如此,浦杰才更不愿贸然践踏她小心翼翼奉献上来的柔软情感。
他保持着有分寸的回应,适当的接受,一点一点增进双方的了解,期待着她能带来什么新的暖意和体贴。
这感觉很美好,美好到他不愿意用充满实验意味的求欢去打破。
所以,浦杰没有了合适的目标。
一个也没有。
陈雅洁偷偷跑了,带着可能刚够路费的几百块,跟着青苗行动的年轻人一起去了穷山沟子,要给当地的留守儿童做临时支教,顺便监督一些善款在当地的具体投入。
穷山恶水出刁民,淳朴和险恶从来都是偏远地区这个硬币的两面。
浦杰怎么可能不担心。
这就意味着,他必须尽快确定陈雅洁的厄运等级。如果是大厄,那他马上就得丢下手头的事,通过所有可能的手段定位位置,找到她的人,运气好的话兴许还能救回来一条命。
而如果是中厄,情况至少不会那么紧急,他还有余裕慢慢安排,哪怕花钱买人也好,起码在那边把她保护起来。
他当然知道,自己最近才补充到大福,差额很小,陈雅洁应该不至于掉进大厄很快遭到重大威胁。
可这种事不亲自确认一下,就一定会是一根心头刺,扎得他坐立不安。
交代给陈静洁让她努力跟妹妹联系,一有确切消息就通知自己后,浦杰快步回到孟沁瑶空荡荡的办公室,反锁房门,走进里面的套间,洗了把脸,冲着空无一人的屋里咬牙切齿地说:“投影,给我滚出来!”
柔软的双人床上透明的波澜一晃,投影凹凸有致的轮廓竟然出现在了上面。这次出现的她身体的光暗渐变更加分明,制造出奇妙的立体感,像是一个穿着黑胶衣的健美女郎,仰躺在他的床上。
“终于肯给我时间让我恭喜你获得了一次提问机会啊。”她银铃一样清脆地笑着,做了一个伸懒腰的动作,好像真的躺在床上一样,连枕头上她脑后的头发都呈现出压在上面散开的样子,“你升级了哎,为什么看起来这么不开心呢?”
“少明知故问,这次吸取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你的马甲李鲲自然消失了啊。你开通了提示功能,我也很尽责地提醒了你。你怎么忍心这么大声对我说话。”她撒了个娇,雾蒙蒙的脸上仿佛做出了个撅嘴的动作。
“这太巧了,巧到我不能相信是自然发生的事情!”浦杰瞪着眼,怒气冲冲地说,“郑馨的事情我就觉得太巧,到了陈雅洁,又来了这么一次,你有什么解释?”
“自然选取的概率本身就很随机,方彤彤当初几乎是一枝独秀的概率,也没怎么连续选中她啊。而且,这中间那一次沐华,你怎么不怀疑也是我安排的?”
“难道不是吗?”浦杰坐在旁边的情趣按摩椅上,盯着投影说,“我现在觉得全部都是你安排的。都是你!”
“那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按我想要的去做。浦杰,你太激动了点。我只是你超能力的投影,换句话说,我就是你的投影,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害你的。”
“呸,一次次倒霉的都是我喜欢的姑娘难道我就很高兴吗?”浦杰一拳砸在床上,波动的床垫让投影的形状都有些扭曲。
“可是,浦杰,你的能力,本来就该夺取身边人的幸福当作食粮才会变强。你费尽心机修补到现在能勉强运行的程度,保住了所有开放感情通道的目标,已经很了不起了。”投影淡淡道,“你知道无穷多个宇宙里,有多少寂寞的王者正在自己的玩具箱边一脸木然地枯坐吗?”
“我不关心那个!”浦杰生硬地顶了回去,满心烦躁无处发泄。
“那……你关心什么,可以问我呀,问我又不需要消耗你的气运。”投影笑眯眯地说,“比如,你可以问我你这会儿应该找谁播种才好,我会诚心给你建议的哦。”
浦杰想了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问:“我在满气运的状态下,到底对令人受孕有没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