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谈得差不多后,浦杰顺便把自己可能要趁机抖出一些绯闻的事情,也提前跟薛超打了个招呼。
“这次的事情里,已经有人把脏水泼到我跟薛安身上。”他用了个比较明智的词汇,说,“目前我跟你姐确实是清白的,但这个方面的谣言,我不打算靠起诉解决。我打算换种方式解决,顺便借此机会,把视线从薛安吸引到我的身上。”
“吸引到你身上?”薛超拨拉着方彤彤亲手制作颇为美味又符合营养标准的肉排,一时间不舍得全部吃完,不太理解地问,“怎么个意思啊?”
正在缠着方彤彤试图努力学会这些营养清单上的东西如何做得这么好吃的裴冬也疑惑地转过头,眨巴着大眼望着他。
具体的原因不太适合公开,浦杰就只说自己的风流债被不知道什么人捏在手里,想要在他婚礼前后给他一个大惊喜当作赠礼,这次薛安的事情牵扯上来,他跟孟沁瑶商量的结果,是反正也被泼了脏水,不如仗着这会儿他比薛安名气还大一些,直接亮出自己混乱的私生活,借着和早先重川地震灾区之行的反差,吸上一波眼球,让薛安顺利离开关注中心。
“这怎么行!”薛超果然摇头不干,“你……你虽然找了好几个嫂子,可……可我看她们都挺乐意的,你又不是坑蒙拐骗,就算说出去不太好,也不能拉到网上让人喷去啊。浦总,你是没体验过,网上的喷子可混蛋了,要不是有卞姐帮我管着账号,我真不想开了都。”
“我这事儿是早晚捂不住,注定要被人喷一通的。”浦杰苦笑着说,“这就叫横竖早晚是一刀,不如挨在这会儿,还能帮你姐转移注意力。网友的注意力就那么些,这儿分分那儿分分,就不再关注你姐了。”
“枪打出头鸟。”方彤彤笑眯眯地说,“这次我们几个抱团出来主动当了这个出头鸟,吸引一下炮火,等到之后那些小人再想拿这个生事,往网上一抖落,大家一看,这不看过么,怎么重播了,散了散了。多好?”
“可……可这也太委屈你们了。”薛超满心愧疚地说。
浦杰不敢说其实薛安也已经算是他们之一,只好安抚道:“不委屈,薛超,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该帮你们姐俩挡的,只要我能做得到,我一定会想办法挡住。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好踢球,你和裴冬的未来,全要靠你一脚一脚踢出来,别的事情,你就别多想了。直到事情结束前,你的帐号交给陶香霖的团队负责,那里的恶意现在太多,你不要看了。”
吃过饭,方彤彤带着裴冬、裴乐进卧室谈心,浦杰跟薛超在书房又好好聊了一聊,他反复强调最多的,到头来还是自律和勤奋。
薛超的成长轨迹其实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这个即将绽放出天才光华的少年,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能达到一个什么样的位置,所以他能做的,就只有尽可能的守护,守护住这块汉央足球的瑰宝。
晚上快九点多的时候,薛安给方彤彤发去了信息,方彤彤心领神会,中断了两边的谈话,下楼开车送那三个回到了各自的地方,然后,驱车去高铁站,接到了匆匆出站还带上了金梓大墨镜的薛安。
当然,今夜方彤彤没送她回家,而是直接把她接到了浦杰这边。
进门后,刚摘下墨镜,一直勉强维持镇定的薛安就再次落下泪来,捂着脸坐到了沙发上,连着说了好几个对不起,才失声痛哭,哭倒在浦杰的怀里。
方彤彤耸耸肩,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比划了一个戴耳机的手势,走进书房关上了门。
“我……我明明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为什么挖出来,为什么又让我想起来……只要在泥坑里呆过,这辈子就没有再变干净的可能了吗?杰哥,所有人都觉得我脏……他们一定都觉得我脏了对不对?我……是不是不能再继续这样工作下去了?”
足足听她语无伦次地哭诉了快半个小时,浦杰才靠温柔的怀抱让她一点点平静下来,然后,他先给出了自己的承诺,“小安,不管那些人把你说成什么样,你在我心里的样子是不会变的。你需要帮我做的工作也是不会变的,除非你觉得累了,想要休息一下,散散心,否则,我可能只会让你越来越忙。”
“杰哥,”她吸了吸通红的鼻头,“他们说的话,你真的一点也不信吗?人们都说欢场的小姐最会骗人,你……你就不怕我其实一直在骗你么,我……我说不定可脏了,脏得根本配不上你,给你做丫鬟都不配……”
“我不信。”浦杰望着她,凑过去轻轻吻了她一下,“我相信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看见的那双眼睛。我也相信,你如果有骗我的心机,根本不会过那种日子,薛超更不会一直被老师教练排挤。你和薛超的如今,正是你当初守住底线死死坚持的结果,我看得到,当然不会动摇。”
“可……可大家不会信的……”薛安痛苦地捂住了脸,哽咽着说。
“咱们的生活,又不是过给大家的。”浦杰抱住她,轻声说,“没关系,我会想办法为你压下这次事情的影响,你是幕后工作的,不用那么在意外界的评价。交给我,对我有点信心。”
心里的疙瘩似乎随着大哭一场发泄了不少,薛安嗯了一声,有气无力地说:“杰哥,这……还能怎么办啊?那些照片,都是真的。还有多少那样的照片在外面,我……根本都不清楚。”
浦杰耐心地一件件一桩桩讲了出来,和孟沁瑶的商谈,陶香霖给出的路子,薛超和裴冬知道这事之后的反应,他全都慢慢讲给她听,说得清清楚楚。
“你……你要把和彤彤姐、孟总的事情爆出去?用来吸引注意力?”薛安听到最后大惊失色,瞪圆眼睛说道,“这……这怎么行!真要那样……我、我还不如干脆实话实说,承认了我就是喜欢你,我想献身,我想什么都给你……可……可是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