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留在公安局等待死者身份线索的乔川,接到了付清佐的尸检报告,在可以辨别的身体部位,主要是头颈部以下,没有发现任何外伤,没有发现死者体内有中毒迹象,没有发现死者有被性侵痕迹。
这样一来,乔川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死者是被凶手以直接在微波炉里放置了危险物品,然后自己离开,导致微波炉发生爆炸,致死者死亡。至于死者为什么会出现在厨房里,他的判断是死者发现微波炉有异常,然后去察看,刚好到了厨房之后,便发生了爆炸。
李尔玉并没有提出异议。只是对乔川说道:“不管怎么死的,现在总之在案发现场并没有发现凶手的线索,只能从死者的社会关系进行梳理,排查出凶手的踪迹。”
对于李尔玉的观点,乔川也表示认同。
大概十一点的时候,市局便接到了一个热线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女性打来的。她说她认识死者,死者叫刘玉红,年龄就是35岁到40岁之间,离异,独居在那里。因为她跟死者是朋友,去过死者的家里,所以知道她住在那里,从而推断死者是刘玉红。
乔川请她到市局来坐坐,向他们详细介绍一下,她却说她跟死者并不是很熟,只是以前的同事,并不是很了解刘玉红,但是根据他们的寻人启事,可以肯定是刘玉红,才打电话来提供线索的,报酬她也不要,而且她现在在上班,并不是很方便。
当乔川提出可以公安局方面去她那里时,她也坚决地拒绝了,说这样会影响到自己的工作,而且自己现在正在上班,也没有时间来接待他们。
乔川还想问什么,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乔川再打过去,她已经不接了。
这样一来,既没弄到死者的电话号码,也没有弄清楚这个提供线索的女人在哪里上班。
但是知道了死者的姓名叫刘玉红。乔川马上派人在电脑里进行了查找,结果在本市的户籍系统里出来几十个刘玉红,而年龄段在35岁到40岁的,也有十个。
如果派人到这些人的家里去一一核实,倒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太耗时间了,所以乔川他们决定再等等,看是不是有其他的人再打电话进来。
果然,没等多久,到了快十二点的时候,又有一个电话打进来了。这次打进电话的,是一位自称是刘玉红闺蜜的女性,她说她很了解刘玉红。乔川问清了她的地址,马上和李尔玉等人赶了过去。
那个女性叫黄丽,是一个开水果店的。她的年龄比死者好像要轻一点,大概三十四五岁的样子。
乔川他们见到黄丽之后,先是掏出那具女尸的照片给黄丽看了。那女尸脑袋炸得尤其惨烈,样子根本就无法辨认。不过,黄丽见到那女尸的照片,掩面大惊失色,然后两行眼泪就流了出来。
“这是红姐,这是红姐……她怎么死得这么惨?是哪个畜生干的?为什么这么狠毒?”
李尔玉和乔川对视了一眼,李尔玉委婉地问道:“黄丽,请问你能肯定这是刘玉红吗?”
黄丽这才看了一眼李尔玉,然后又朝那具女尸看了一眼,说道:“这肯定是她,虽然她的样子我看不见了,但她的身材我认得,而且她的发型也是这样,还有她的衣服,也是她的衣服,肯定是她……”
等她平复了一下情绪,在乔川的问询下,她就说起了关于刘玉红的情况。
她说她和刘玉红是很好的朋友,经常去她家玩,因此,肯定刘玉红是住在光明小区4单元302室,而且刘玉红的年龄就是37岁,也是独居。
“我跟她以前是一家服装厂的同事。那时候,我才23岁,红姐26岁。我去了以后,跟她分在同一个车间,因为我刚去,不太了解工厂的工作流程,所以,工作起来就有点生疏。
“但是,红姐她人非常好,经常教我,帮助我,让我很快地就适应了工作岗位。我很感激她,所以两个人也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那一年,红姐也是刚好和她谈了一年的男朋友结婚。那个男的叫陈友根,结婚前对她老好了,每天接送她上下班,还经常给她买东西。他们结婚,我还去吃了喜酒。
“可刚结婚没多久,那个男的本性面目就露出来了,家务活一样都不做,钱什么的,也从来不给红姐。还开始打红姐。红姐一直忍着,还给他生了一个男孩。
“可就在红姐生孩子的那段时间,那个陈友根竟然在外面和另外一个年轻一些的女的好了。在红姐怀孕的那段时间,他就经常不回来了,在外面跟那个女的鬼混。等红姐生完孩子,身体刚恢复,他就又开始打红姐什么的,逼她跟自己离婚。
“红姐说离婚可以,但是她要孩子,可那男的又占着孩子不肯给。红姐为了孩子,就一直忍着没离婚。那个陈友根倒也不着急,不离就不离吧,他干脆不回来了,在外面跟那女的开始同居了。”
“红姐跑去跟陈友根的父母说,没想到他父亲竟然还帮着儿子说话,还劝红姐既然两个人没感情了就离了算了,孩子她可以再生一下什么的。他母亲倒是心地比较好,也挺可怜红姐的,还帮着红姐骂他儿子不是东西。可她说话根本就不管用,也只能是和红姐两个人说说,她老公和她儿子,根本就不听她的。
“红姐就过着这种跟寡妇一样的生活,还要自己带孩子挣钱做家务,那个男的一回来还要打她。红姐后来实在是受不了了,我也劝她赶紧趁还年轻赶紧离了,不要耽误了自己后半生的幸福。
“红姐后来就真的跟她离了,可那男的什么也没给她,就给了红姐一万块钱,房子什么的都没给红姐,还霸占了孩子。
“红姐没办法,就继续在服装厂打工,同时也想找个好点的实在人嫁了。可经历了一次那么可怕的婚姻,她真的是怕了,别人对她再好,她也不敢轻易地相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