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甚至还有不少被昆仑秘法洗过脑的水蛇兵,此时也如久别后见到老母亲般泪流满面的跪倒在水中,还生怕不能皈依,在哪苦苦哀求!
女佛像的脑后又连续开了四只眼睛,看着这些可怜的众生,眼眸中满是欣喜的笑意:“阿弥陀佛!你们与我佛有缘,来来来。”七真伞化出的七级浮屠就发出金光,金光中架有金鹊桥,准确无误的架设在这些口称皈依的人面前。
“佛主慈悲!佛主慈悲!”这其中就有五个昆仑山的道士,和数十只水蛇兵,还有一些精怪,都连忙爬上金鹊桥,迫不及待的想落发为僧。
一万水蛇兵统领方少鳞看的骇然色变,他却是听出女佛像话里话外都有使用佛家的‘般波若蜜洗心真言咒’,其盅惑力居然比昆仑嫡传下来给三大道兵洗脑的‘黄巾力士渐变诀’,还要来的强悍可怕!
一想到连人都能魅惑住,方少鳞真是惊心不已,没人知道他一直在研究彻底控制水蛇兵的法诀,成果还不小,有一日甚至还动了控制人的邪念,只是没想到佛家居然早已经走在前面,倒是可以借鉴一下。
当然,方少鳞也不可能想到,被他包围的人中有一位扶桑国的三皇子,也是炼制人心的行家里手,还刚好是佛家的生死对头。
在眼皮底下被人挖墙脚,昆仑和罗浮山诸位道长脸色都是十分难看,黄争锋虽然伤重还未痊愈,却依然毫不客气的道:“时隔六十年,又看到这邪恶法门了,难道还要我们正道,妖盟,和英雄神王联手,再次灭佛不曾?这小女孩法力也高,可怎么如此不懂事,自寻死路!”
道长们都是点头附和,可奇怪的却没有一个人出手制止花弄影,原因无它,妖盟势大而已!道门一方虽然有英雄神王支持,但实力衰退却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补回的,才不得不接受大自在宫这样亦道亦佛的山门支持,以抵挡妖盟,但心中滋味自然不好受。
花弄影心里如明镜似的,看着黄争锋的身影只是冷笑,这只是开场,你们就惊成这样,等赵欢喜取的舍利子,大圆满后,以‘定光欢喜佛’之身降临,把这个大千世界,一切文明的起源之地都征服成为‘欢喜佛国’,你们还不都要吓死啊!
这时还用得着昆仑等道门对付妖盟,和它们背后的人物,花弄影自然不会弄出马上翻脸的局面,只是这番公然使出佛家神通一为擒拿住奸魔落雨生,好逼问出师妹周轻云的行踪。二是试探,结果都令她很满意。
仿佛真实一般的女佛像此时前后五只眼睛,借助七真伞和七级浮屠的力量,齐刷刷的盯着赵厄,立时也有一座金鹊桥幻化在他面前,桥头还笑盈盈的立着一个女子,看着像秦乐乐。
赵厄在一晃脑袋,看到的却又是纪青瑶,正故作从容的笑着:“上来啊赵师兄,师妹教你炼丹。”在一看,却又变成了宝相夫人的模样,在那恶狠狠的道:“本夫人就不信了,看我不圈圈叉叉死你!”
这几个女子经历下来,赵厄尽管知道都是幻想,也在拼命告诫自己!谁知,越这样想,精神越是不济,恍恍惚惚的就随着耳中听到的周幽蝶的声音,朝着金鹊桥走去。
此时回归藏神之所‘泥丸宫’中的玄育婴,透过赵厄的眼睛看到这幅场景,顿时把声音包裹在神念中,雷霆一般在脑海中炸散开:“不要冒险!你外表伪装的在像,心中不像前面那几位喜欢自愿为奴的傻×般喜悦,那女佛头狡诈的很,如何看不出,那里会给人近身偷袭的机会?给我点时间,我已经快把泥丸宫里的癸水精球压缩成‘一元重水’,就差一点点,就可以出其不意的轰出去,把那柄破伞甚至花弄影砸成渣!”
赵厄顿时停住了走向金鹊桥的脚步,眼眸中也迅速掠过一丝冷清的寒光,那里还有之前迷迷糊糊的样子?同时狠狠一拍胸膛,口中涌出一口饱含元气的本命精血,全都喷吐在造化葫芦上,任其吸收。
紧接着葫芦口射出的三色光芒就陡然大盛起来,甚至把七真伞上的各色宝光都打得节节后退,只是不能持久,很快又重新僵持状态。
赵厄这一下却是拼了老命,把丹田里最精纯的一团元气都贡献了出来,本来是准备发动致命突袭时使用,现在只求拖延一点时间。
与其说他相信玄育婴,不如说赵厄对自己有信心,毕竟玄育婴是他分化出的第二元神,尽管短时间压缩高质量的癸水精球,一不小心就会爆炸,把整个脑袋炸成肉酱,真的危险重重!
但赵厄相信自己一定会成功!只是要一点时间而已,为此他不惜以身犯险,可能获得的战果也是十分丰厚,只要能破掉这柄破伞的攻击,凭借着‘造化葫芦’超强的吸力,把元气消耗大半的花弄影给弄进去,炼化成‘造化意识丹’,绝对很有可能。
“可惜,可惜!”女佛像叹息了一声:“佛有慈悲之念,也有降魔手段!你这魔头,如此冥顽不灵不化,说不得动手送你下轮回了!”眉目从柔和翻书也似的转为青面獠牙的狰狞之相,玉手抓过七真伞,柄前朝下就朝赵厄捅去,在不玩人心的征服游戏,而是把不认同自己的存在从肉体上抹去,十分干净利索!
玄育婴在泥丸宫把那漂浮在水中的一个个癸水精球,聚拢在身边,却并不收进身体中滋养两颗肾脏,而是拿捏在手中,去芜留真,做着炼制‘一元重水’前的准备工作!
百忙中,她抬头往外一看,接着就不怀好意的对身边的周幽蝶手里抓着的周轻云道:“轻云姐姐,奸魔在外面和你师姐花弄影发生了点误会,妹妹就请您出去给两人说和说和吧。”
周幽蝶不认得玄育婴是赵厄的第二元神,还以为她是奸魔老毛病发作,收的徒弟小蜜呢,对她的提议也是十分认同,迫不及待的问道:“外面情况怎样,怎么送我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