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杀真菌闻言即探出神识,朝着师兄指引的方向一查,就如雷达扫描过一般,就在脑海中映出易血手持宝刀,如虎入羊群,大肆斩杀妖盟那些不自量力的小妖,吸它们的精血,整张脸就越发的妖红,背后是葱葱绿绿的一片小山谷,就在不远处。
“好大胆,尽管如此虐杀我妖盟弟子!”嗜杀真菌当即大怒,对杀阵道:“师兄,我们这就去夺了宝刀在来斩杀这小子不迟。”
玄育婴听的心中一动,原来宝相夫人那日说的也不完全正确,抱瓮老人想灭杀了自己这个情敌是真,但显然是把夺取‘尸者刀’放在首位。
这个妖盟国师爱美人,却更加爱权势江山啊!
玄育婴也放出神识探查,这‘神识’不同于‘神念’,前者就像雷达,一定范围内事无巨细都能看清,仿佛肉眼所见一样,缺点就是出了一定距离,就不灵光了。
而且还特别容易被人察觉,有些聪明的练气士还开发一些收敛气息的法门,就像赵厄躲在茂密的树枝中,使用‘蛰气藏穴大法’,如冬虫假死一般,很轻易就瞒过了杀阵释放出的神识探测。
其实他只要拨开树枝,就可以看到赵厄端坐在里面,也就会明白一个白骨力士是怎么没的了。但杀阵以往神识侦探从没落空过,导致他过于相信神识的厉害了,犯了这个经验主意错误。
神念却又不同,它相当于人思绪的具象化,人每时每刻都在产生念头,等下吃什么,约那个美女看电影?……你都不知道它怎么来,怎么去,自然也就无从捕捉。
所以赵厄缕缕在别人面前运转神念,都没有被发现就是因为这个缘故。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是如此,那些已经和大道相合的强大练气士,一点尘埃落在他们眼前,都会被瞬间看出里面有多少亿万单细胞生物,赵厄如果在他们面前使用这招,那必然就会杯具掉。
而且神念出去之后,肉身就相当于电脑没有了硬盘和内存条,当外敌来临时,只有肉身的本能在应敌,十分容易就会被灭杀掉,凶险万分。
玄育婴的神识散射出去,就覆盖了方圆千米,鸟鸣虫叫都瞒不过她,却没发觉昆仑易血的身影。显然神识能够探查的范围比之杀阵和嗜杀真菌差的不是一点两点,好在她不是一个人!
赵厄把声音包裹在神念中传进眉心的泥丸宫中,顿时就化作春雷炸响一般的声音滚滚道:
“夫人,快帮我找出持着一柄嗜血宝刀的昆仑弟子,就在这附近,尊者你去帮夫人,快!”
随着这一声令下,巨大的琉璃镜就在周幽蝶的全力催动下,疯狂运转起来,从近到远,无数的景象流过,所见的除了树,还是树,偌大一个木行宫除了仿佛无边无际的树海之外,就无别物。
“奸魔夫人,停,在这里!”地行尊者看似老眼昏花,其实眼疾手快的很,在一片绿色中,注意有一个地方不时的有巨树倒栽下去,显然是有人在下面激战才会如此,连忙叫停。
周幽蝶对地行尊者的本事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把他所指的这点迅速放大,就发现这应该是个小山谷,四面环山,顶上也被层层巨大的树冠给遮蔽住,看起来就像根本没有这个地方一样。
想来昆仑易血能发现这个绝妙的藏身地方,绝不是偶然。但他藏的这么隐秘,又是让什么人给发现的呢?
周幽蝶和地行尊者都很好奇,赵厄自然也不例外,在琉璃镜中易血追杀的小妖小怪们,显然没这个能耐,那到底是谁?
单说嗜杀真菌察觉了宝刀的所在,又发现妖盟弟子被虐杀,真是又惊又怒,这杀的可是抱瓮老人的亲信骨干,或者是立场上倾向国师,死十个八个不要紧,这要多了,抱瓮老人那边可就说不过去了。
嗜杀真菌暗恨他们的不自量力,这下知道厉害了吧。却也不得和杀阵急忙去救援,虽然看起来玄育婴也在挖妖盟的墙角,但都没见打死,那等下解救出来就是。
虽然玄育婴和赵厄两人小露一手,却也只让嗜杀真菌稍加退却,信心依在。没办法,谁让他的*是深不可测,几乎就是修仙界第三号人物的妖盟国师呢。
“收!”随着这声,被吹出去老远的十七个白骨力士,腾的立起,倒飞到了嗜杀真菌身边,看起来分毫未伤的样子。被他布置在杀阵师兄随身携带的阵法之中,眼眶中绿光陡盛,凶焰大炽!
临了,真菌深深看了玄育婴一眼,突然开颜笑道:“妖盟国师托我给你带句话,明天的太阳就不要看了。”
玄育婴冷笑:“你这在是以权势威吓我吗?我倒要看看,谁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最后她也展颜一笑道:“你们妖盟的大圣王爷曾说过,俺那天混不下去了,可以去投靠他老人家。就是不知国师敢不敢得罪大圣王?”
“好一张利嘴,好一副身躯,难怪惹的娘娘对你念念不已,想来你的床上功夫也是不错,只可惜,这也是你的取死之道!”嗜杀真菌也不隐瞒他的杀心从何而起。
玄育婴早知是因为蛇女它夭的缘故,抱瓮老人才容不下自己,对这没由来的祸事当真是愤怒不已,既恨它夭,更恨抱瓮老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想杀自己。
愤怒归愤怒,赵厄和玄育婴两人加在一起,也经历了许多事情,早就养成了不甘屈服的性格,既然花弄影想把自己控制住,当猪狗一样养着,待时日一到就行宰杀。嗜杀真菌信誓旦旦的要立马杀了自己,自己又岂能束手待毙,不先下手为强?
玄育婴看着嗜杀真菌和杀阵驾云朝易血方向飞去的背影,却没有跟上去,依然端坐在树冠之上,转而对刚从自个脚下逃出来的狐狸精道:“你待如何?”
那红毛狐狸,毛绒绒的狐尾一晃,就在树顶幻化成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穿一件薄若蝉翼的红纱裙,上下曲线毕现,赤着雪白玉足踩在一根不过指粗的嫩绿树枝上,轻盈的仿佛没有重量一般,眉眼一抛,娇柔的细声道:“小女子胡细妹甘心服侍上仙,为奴为婢在所不辞。”
玄育婴一把拉过她,揽在怀里,上下其手,摸着那温香软玉,哈哈笑道:“我听闻狐狸五百年上可称赤仙,八百年以上的可称狐仙,都有望成道成仙。亦有那一两百年的狐狸,雄的抓些美女吸纳元阴,雌的勾搭美貌书生,榨取元阳,都是没羞没臊的淫狐,
敢问细妹,你是那种?”
胡细妹一张俏脸霎时通红,娇嗔道:“奴家虽然只有百多年的修行,却一直洁身自好,不曾干那男盗女1娼的勾当,上仙如不信,奴家可有落红为证!”
“那就好,那就好。”玄育婴笑道:“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我从前被一只没羞没臊,也不知经历过多少个男人的妖狐给骗过,说起来当真可怕,她也不知从哪个野男人那里传染了一个怪症,好端端的一个上身腐败的只剩一个骨头架子,她欺骗我时,又是在一个夜色,差点没把我吓萎,故此对你这娇滴滴的小狐仙也有些孤疑起来。”
“啊,还有这样的事?”胡细妹吓得直往玄育婴怀里钻,连一只大手悄悄伸进她怀里都仿若未曾察觉,颤声道:“上仙能告诉我,那个没羞没臊的妖狐叫什么吗,奴家以后见了她,可得离开的远远,免得被她传染了。”
“嗯,你记牢了,她的名字叫宝相夫人!”玄育婴说完,就听到两声惊叫,一个是怀里的胡细妹,两眼圆瞪,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是夫人吗,上仙,你说的真是夫人吗?会不会是重名了?”
“赵厄,我要杀了你!”同时怒极而叫的正是宝相夫人,最隐秘的疤痕被人当着晚辈们的面被揭开,她在也顾不得什么后发制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怒发冲冠的直冲了出来,长白仙子拦都拦不住。
宝相夫人划道金光就弹射向树冠之上,五指弹射如刀,闪烁着冰冷的寒芒罩住玄育婴和胡细妹,这两个人都要死!
“啊啊啊……”胡细妹吓的花容失色,两只灵动的大眼镜却眨也不眨的看着宝相夫人包裹在雪白狐裘里的身影,又惊又喜又骸:“是夫人吗,是夫人吗,我是以前住在您隔壁坟地里的小妹啊!”
那尖叫真是如潮水般涌来,让玄育婴的耳朵都嗡嗡的震响,同时又感受着胡细妹在怀中不安扭动的娇美身躯,全面紧贴厮磨,真是痛并销魂着,平常人在此时此刻那里还能应敌啊!
眼看宝相夫人的五指弯刀刹那间就到眼前,就要收割人头,丝毫也没有停那怕一丝丝的意思,胡细妹此时就剩下害怕了,她还年轻,还很美丽,可不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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