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3章北平
寒潮大举南下,上海的气温也开始下降。上海军用机场,穆亚平和夫人江秀丽的身影出现在机场的停机坪上。钻出军用吉普车,穆亚平看见送行的人群早已经在等候。此时,李宗仁、白崇禧、岳林携新婚妻子玛格丽特到机场送行。本来少奇也要来机场送行,可是穆亚平不想搞得隆重,因此在机场上仅有军方人员,这也是出于保密的原因。
夫人江秀丽和玛格丽特亲热话别,并邀请玛格丽特方便的时候去重庆做客。穆亚平没有说什么,只是向各位挥挥手,便和妻子向不远处一架军用运输机走去。机组人员看样子是专程运送穆亚平夫妇,一名少校军官站在梯子旁边举手敬礼,并大声报告自己的军衔、职务;这名军官将负责穆亚平直达北平航线的安全,
不久飞机翱翔在蓝天中,高空的气温更加寒冷,夫妻二人尽管穿着大衣,也感觉寒气逼人。穆亚平在上海上飞机前便给彭德怀和傅作义发了电报,明确告知了到达北平的时间。飞机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大约上午9时左右在北平南苑机场降落。
飞机停稳后,穆亚平夫妇走下飞机,彭德怀、傅作义、鲁大虎,纪云飞、林、杨效欧、王德彪、叶挺等在机场迎接。林、杨效欧、王德彪、叶挺是专程从东北乘坐专机赶来的。和彭德海拥抱完,彭德怀不满说:“穆副司令,听说你秘密出行,我们一直为你担心呀!”
傅作义和穆亚平拥抱万也说:“我赞同彭总的意见,你太让我们不省心了!”穆亚平笑笑没有回答,而是热情的和林拥抱说:“林司令官,兵出东北打得不错,我向你祝贺!”林谦虚说:“这都是统帅部指挥有方!”
穆亚平专门和叶挺拥抱,彰显亲近,明显看出叶挺有些拘谨。穆亚平和鲁大虎、纪云飞只是握握手、点点头。对于自己的心腹爱将,在公开场合过于亲近不好,穆亚平非常注重这些细节问题。接着和杨效欧拥抱,最后轮到王德彪。拥抱完穆亚平笑着问:“老伙计,这回轮到你上阵了吧!怎么样还牢骚满腹吗?”
“穆副司令,如果这次还让我捞不着美差,我可要郁闷死了。说不定我要直接给你发电报请战了。”穆亚平笑说:“行了,我知道你的脾气,下一步对朝鲜发动进攻可是一场硬仗,我们的进攻未必顺利,你因该有思想准备。”“副司令,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你丢人的。”
其他将官都耐心等待穆亚平和王德彪亲热,他们都知道这两位的特殊关系。穆亚平唯独和王德彪多聊了一会儿,对于王德彪穆亚平没有避讳,原因是王德彪是一位大老粗、也是元老。穆亚平意识到冷落了大家说;“彭总,傅参谋长,我们第一站去哪里?”傅作义抢先说:“副总司令,快中午了我们直接去明月酒楼!”
穆亚平闻听笑说:“明月酒楼,好哇故地重游,明月酒楼我是非常有感情的,今天我和你们这些忠勇的将士好好地畅饮一番。”去酒楼的路上,夫人江秀丽不想和一群大男人去喝酒,他想去看看被归还的穆府,有关穆府她还没有见识过。
夫人提议去穆府看看自然有原因,因为晚秋给穆亚平发报,北平光复后,穆老太太要回北平。秀丽大概要尽媳妇的孝道,看样子要提前把穆府整理出来,让老太太高兴高兴。穆亚平看出夫人的意思便应允了。
车队到达明月酒楼,夫人没有下车留在酒楼外面,没有随众人进去。过了不久,苟德胜驾驶一辆黑色轿车,火速赶到明月酒楼。苟德胜慌慌忙忙下车,见明月酒楼门前戒备森严,门前停了几十辆军用吉普车。
方才他接到穆亚平警卫员的点话,让他到明月酒楼接夫人。苟德胜下车后,看见一位漂亮的夫人从军用军用吉普车上下来,站在门前正在左顾右盼,便上前询问:“请问是穆夫人吗?”江秀丽看到其貌不扬的苟德胜皱着眉头说:“是亚平派你来的?”
苟德胜忙说:“是的夫人,我接到电话就赶来了。夫人放心,当年我曾是穆先生的属下,一直在北平从事情报工作。夫人的安全我负责。”江秀丽心里有些埋怨丈夫,暗忖:即便找一个向导,为何不找一位像样点的,眼前这位确实看着让人不舒服,可是事已至此,江秀丽只好随苟德胜上车。
明月酒楼内,穆亚平仔细打量内部的情况,感觉内部的装潢不仅如故,甚至连当年都不如,显得更加破败,想必在日本人统治期间,酒楼的买卖十分惨淡。好在这座让他非常难忘的酒楼还在。穆亚平似乎想起什么,开口问伙计。
“请问你们掌柜的在吗?”一名穿着破旧服装的年轻伙计忐忑回道:“长官请你稍等,我这就去请掌柜的。”不一会儿,一名三十多岁的汉子慌忙从后堂走进。
“长官,我就是掌柜的,各位能到小店用餐,敝人深感荣幸,如有照顾不周请包涵。”穆亚平问:“难道这间酒楼换人了!不是徐掌柜?”“长官你说的是家父,家父三年前去世了。家父去世后我继承了这座酒楼,莫非长官认识家父?”穆亚平未置可否,笑了笑便向楼上走去。
将官们尾随而上,傅作义说:“看到这间酒楼,是不是想起当年卧薪尝胆,腾挪虎穴的往事。”“是呀!岁月流失,早已经物是人非了,不过看见这座酒楼,仍然感觉很亲切!”穆亚平叹息道。
彭总好奇问:“副司令,难道你当年在北平和这座酒楼有什么渊源?”穆亚平笑说:“当年在北平,我是这做酒楼的常客,酒楼的老板十分熟悉。我来这里用餐不用花钱,我事先给老板一笔钱支付。交朋好友是在这里,巴结显贵、进行肮脏交易也是在这里。看样子傅兄选择这间酒店,是让我温故哇!”
傅作义动情说:“当年我和副总司令相识、结交,就是在这座酒楼。随着戎马征战、现在我似乎怀旧的感觉十分强烈。”“是呀!忘记过去就等于背叛,但是我们更要着眼未来。为了建设一个强大的新中国,不仅我如此,尔等更是任重道远!”穆亚平寓意深刻道。
走进雅间,众人就座后,饭店伙计开始上菜。等待之时,穆亚平问:“彭总!兵出远东的准备工作怎么样了?”彭德怀一愣,环顾四周有些发懵。穆亚平笑说:“在座的都是高级将领,本来我就要告诉大家。”
见不少人吃惊的面孔穆亚平解释说:“各位,统帅部秘密制定了兵出远东和在新疆西部采取军事行动的计划。当年俄国人强行霸占的领土该归还了,这次行动就是收复国土。”众人闻听顿时喜形于色,不少人脸上流露出激动的表情。
彭德怀说:“这次兵出远东行动,由林司令官亲自指挥,林司令官,你汇报一下准备情况?”林站起来道:“副总司令,各位!经过两个月的准备,目前由廖副司令率领坦克部队首先分别进驻北部、东部中苏边境线。”
林接说:“第2坦克师位于黑河,并和第11野战军、第3骑兵师组成第1突击兵团。第1坦克师位于嘉荫县,并和第12野战军,第4骑兵师组成第2突击兵团。第3坦克师位于蛟河西县,并和第13野战军,第5骑兵师组成第3突击兵团。第4坦克师及第14野战军位于绥芬河,组成第4突击兵团。年底前完成准备工作没有问题。”
穆亚平说:“根据情报,苏军在远东地区的总兵力不到20万人,其中还包括苏联的太平洋舰队。林司令官,如果苏军试图反抗坚决消灭。我猜测在这关键时刻,苏联人不会反抗,换句话说眼下苏联人没有资本反抗。因此我要求要以最快的速度占领远东,至于如何善后那是我的问题。”
“是坚决完成任务!”林挺胸回答。穆亚平接说:“目前薛岳兵团正在抓紧调往新疆,新组建的第6坦克师,新组建的第3轰炸联队,新组建的第9、10战斗航空师也向新疆开拔。另外,新疆军区独立第1、2骑兵军及所属部队成为兵团建制,将配合行动。西部军事行动总指挥是司令官何应钦、参谋长是顾祝同!”
这时王德彪突然冒出一句问:“副总司令,我们不向朝鲜发动进攻了?”“打败日本强盗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兵出远东后,我们要看看美国人的态度。这是政治牌,彭总!我看5月份向朝鲜发动进攻为宜!”彭德怀赞同的点点头。
穆亚平继续说:“今天我们就破例一下,在酒桌上召开准军事会议。根据国防部命令,彭德怀司令官和参谋长傅作义,完成出兵远东任务后,亲自指挥入朝作战。初步拟定,杨效欧兵团35万人、叶挺兵团33万人,王德彪兵团35万人,鲁二虎挺进兵团25万人,参战部队共128万人。”三人闻听自己的名字刷的站起来。”
穆亚平接说:“林司令官!”“到!”林从新站起来。穆亚平接说:“目前,聂荣臻山东独立兵团,正在调往外蒙,并对苏联保持军事压力。你部完成兵出远东任务后,作为一支战略预备队使用,我们因该对苏联时刻保持警惕。你现在可以研究对苏作战问题,当然这只是未雨绸缪之举。”“是!坚决完成任务!”林挺胸回答。
穆亚平挥挥手让林坐下继续说:“另外,鲁二虎的纵队扩编25万人,升格兵团的命令,我会重庆后正式下达。第5、6、7、8战斗航空师入朝作战,第5坦克师入朝作战。届时美军将出动6支轰炸联队协同作战。具体作战任务、计划,由彭德怀司令官、傅作义参谋长拟定,然后上报国防部!”
穆亚平露出笑容说:“各位!进攻朝鲜我们初步要动用150军队,这里包括后勤部队。希望各位奋勇争先,来我们先干一杯,就算提前庆祝胜利吧!”所有将官激动的站起来,伸出了手里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