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候,穆锦坐在了J市的顶楼咖啡厅。
一个男人,把一份资料递到了她面前。
“穆锦,三十岁,前J市A组分队特警实习警员,因为组织怀疑苏家有经济犯罪行为,所以派她卧底苏家。
那时候的苏苑就有精神分裂症。
穆锦在执行任务时,和苏苑相爱,而苏苑本性冷漠暴虐,苏苑的养姐姐代炎实际上是苏氏集团未洗白前的一个棋子,后来与苏正延有了感情,当了苏苑的小妈,她是最清楚苏苑病状的人,可惜她已经去世。”
穆锦看完资料,一脸的冰冷,手指尖在发颤。
原来苏苑的前任竟有这么个故事,看到苏苑一枪打中同事,令怀孕的女友当即惊愣出现流产征兆时,她忍不住心悸了下。
“请问你现在是想要干什么呢?”
穆锦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人,这是很久前的事了,现在木已成舟,她和苏苑都有了三个孩子了,再来说这些有什么目的呢?
“哦,苏太太,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要跟你勒索什么,我们侦探社不是私人性质,而是警方挂勾的,我是希望苏太太替苏先生考虑,接受商业调查。”
穆锦心中发寒,回道:“现在苏苑重伤在医院里,一切等他好了以后再说吧!”她转身想走,那人神情一急,立刻阻止。
“苏太太,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穆锦的脚凝住了。
“苏太太,你也叫穆锦呢,据我们调查,穆家当年失去了一个女儿,她的名字,便叫穆锦,因为出生在木槿花开的季节。”
侦探不依不饶,又说了一句:“而据我们发现,苏太太,就是穆家的女儿穆锦呢!”
什么?!穆锦呆住。
“所以苏太太,请你好好考虑一下,要知道穆家和苏家还有不少牵扯呢!苏先生之所以会挑你,你难道还不明白么?”
穆锦回到家中,已经是辗转反侧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只觉得人生这十年来,简直是个笑话。
赶去医院时,苏苑已经进了重症病房,穆锦快要疯了,抓住医生便问这是怎么回事!
无人可以解释苏苑突如其来的晕厥!
苏苑是在第十天醒来的,醒来后一片冷漠冰冷,眼里看不到半点温情,穆锦吓呆了。
这哪里是她认识的苏苑?
“苏苑?你怎么了?”她试图问清原因。
苏苑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她,直看得心里发毛。
苏家的气氛突然之间就从高处降到了冰点,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苏苑突然间对穆锦仿若生人,脸上阴郁的厉害,看她的眼神总像审视,带着可怕的意味。
穆锦不寒而栗。
南斯一脸沉重的站在病房走廊,看着穆锦。
“为什么呢?他为什么像变了个人似的?”穆锦百思不得其解。
“他本身就是有分裂倾向的,只是你的出现让他出了记忆断层和衔接,激发了他对旧日恋人最大限度的爱意。”南斯痛楚的看着穆锦,他和丽萨已经准备结婚了。
穆锦如遭雷击。
那自称与警方有关的侦探社把一份身世调查放到了穆锦面前。
穆锦竟是穆家的女儿。
G穆家,商业的另一个神话。据说穆总年轻时就失去妻子,女儿无故被人抱走,一辈子的事业只在穆氏集团上,没想到五十多了,还能找回亲生骨肉。
眼睁睁,看着苏苑突然从一个好男人,变成了不爱回家的人,他的病来的蹊跷,她查尽了各种医学资料,却始终无法得知答案。
了解那个同名的女人越多,穆锦就越害怕,原来苏苑对她的好,还有生病的成份在。
原来,她顶着她的身份,享受着苏苑的疼爱,也差不多到了尽头了,苏苑到底有没有爱过她穆锦?
还是她……比夏安妮好不了多少,也只是一个替身。
穆锦血液逆流,整张脸变得惨白。
夜半,苏家卧室里还有灯。
苏苑已经近两周没有回来睡过了。
穆锦仿佛一夜间被抽空了神经,整个人又恢复了以前当小媳妇的状态。
凌晨时,苏苑醉乎乎的回来了。
看见床、上在等着自己的穆锦,眼里闪过一丝异色,抓过她,毫无温柔,如同从前一样,撕开了她的衣服,然后就是不温柔的侵占。
穆锦忍着委屈,这已经是第四次了。
她不知道苏苑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毫无征兆。
在自己身上折腾的丈夫,让穆锦无端端恶心,突然想吐,这样一番动静,自然让苏苑兴致全无,冲刺了几下,早早的在她身体里发泄了出去,暗骂了一声晦气,转身进入浴室,全然不顾犹如破娃娃一般,躺在床、上的穆锦。
等呕吐干净,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淋浴声,她的脸色变的惨白,他……变得越来越冰冷陌生了?也是因为那个女人么?
可是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她和一个死人,有什么好较真的呢。
这样一想,心里无端就好过了许多,又开始心疼起苏苑,他这样只是一时间思念她么?
不行,她要和以前一样缠着他,顺着他,不能让他讨厌她的,就算那个女人的照片又怎么样,他……现在娶的人是她,她是他的妻子。
她……她好不容易才与苏苑走到现在这样的幸福,是她用命换来的呢,怎么能因为一张照片,就变得那么糟糕?这怎么可以呢!
想到这里,穆锦不顾腿间的疼痛,小心翼翼的,抱了花瓶里插着的一束玫瑰,可怜兮兮的等着苏苑出来。
“对不起!”他裹着浴巾出来,她傻兮兮的立刻冲了上去,对着他的嘴唇就给了一个吻,然后将玫瑰扔出,期待的看着他。
嘴唇突然迎来温热的袭击,这是苏苑以前最爱的方式,穆锦正期待着他温柔起来,可是他的眼神却立刻变了。
脸色黑的吓人,突然沉默的呆滞,她双手举着玫瑰,眼中带怯的看着他,他……这样,是她给了他一个惊喜吗?
嗯,和以前一样,给他道歉,一束花,一个吻,保准全消!
“毛病!”苏苑从呆滞中回过神来,看着她傻傻的样子,手拿过那束花,狠狠的砸在她脸上,“有毛病吗?都已经回家了,还不满意吗?玩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