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木木将事情讲了出来。大家只感觉脊背发凉,这一次的危机,似乎比任何时候都大,这一次,他们,能否挺得过来?
管家驱车回家,安排了一些事情后,打通了鱼鱼的电话,得知她的所在后,又驱车前往木木家。
在木木家楼下,忽然看见唐少也正好从车上下来。两个人四目相对,礼貌的点了点头,却发现彼此的目标,竟然是同一个地方。
木木看着一屋子的人,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好跑到厨房,为他们准备宵夜。
大家的沉默,让唐少觉得异常压抑,他开口道:“我说,现在人没死,事没定。你们能不能别一副奔丧的表情好不好?”
话糙理正,大家相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其实,现在的情况已经非常明显了:玛丽故意陷害了鱼鱼和苏苑。但是,我们需要抓住的,是事情的根源,玛丽,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许是因为,知道了真相。觉得被我们耍了,所以想要报复。”
“这个,可能是其中一项。”唐少笑了起来,“据我的消息,其实,在暗中搞你们的公司,就是玛丽的父亲。你还记得被你吞并的那个,臭名昭著的收购公司吗?玛丽的父亲,就曾经是那个集团里的一员。”
大家一阵沉默。
“这样,是不是就清晰很多了?你和苏苑在那件事情上,出头最多。而且,鱼鱼你们家族获益最大。而玛丽的父亲,却在那一次事件里,亏损得非常厉害。险些就一蹶不振了。”
鱼鱼的脸色越发差了,是自己大意了!!
“不过,事情也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严重。”唐少喝了一口木木端过来的茶,淡淡的笑了起来。
大家看着这个玩世不恭的男人,忽然觉得他此时此刻,竟然是最可靠的一个。
“愿闻高见。”杰拉德谦逊的说。
“还不就是那一条,注资,稳定股价。再伺机报复呗。”唐少说得极其简单。
“只是,现在有一个问题。我们是先救鱼鱼的公司,还是先救苏氏?”
张部长和许助理相视一眼,作为苏氏的员工,他们自然希望先救苏氏。可是,人微言轻,此时此刻,他们却没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杰拉德冷静的想了想,“我认为,应该先救鱼鱼的公司。第一,她父亲一个人在国外硬撑,非常吃力。无论从任何角度,都该考虑先救鱼鱼的公司。第二,她的公司企业背景深厚,人脉广。只要他们活了,对于我们这边,也有很大的助力。第三,苏氏的情况,远没有鱼鱼公司的情况糟糕。”
他的一番话,在情在理,大家都没有反对。
唐少一拍手,“好。我也是那么想。既然英雄所见,不如就来看看我的计划吧。”说着,将几张纸抛到了桌子上。大家立刻围了上去,开始仔细的研讨。
鱼鱼擦了擦眼角的泪,木木走过去,抱紧了她。两个好姐妹,终于前嫌尽释。
唐少在这一次的拯救活动中,是主导地位。杰拉德竭尽全力的筹集资金,唐少的资金也不在少数。
鱼鱼经常跟着唐少出入各种场合,作为当事人,鱼鱼的承诺,加上唐少的作保。事情进展得似乎超出了意料的顺利。
鱼鱼看着这个连续两天不眠不休的男人,下巴都长出了青青的胡子茬。他深陷的双眼,略微有些充血。
鱼鱼不自觉地问:“你为什么这么帮我?”
唐少嗯了一声,这才笑了起来:“我这个人爱财。我和苏苑合作的帝国大厦项目已经接近尾声。我可不想它变成烂尾楼。这个设计,可是我自己颇为满意的。”
“就这么简单?”
唐少看了一眼鱼鱼,笑了笑,“那么,你觉得还应该有什么理由吗?”
鱼鱼的脸忽然红了,“没有。”
看着窗外的霓虹,鱼鱼想起木木和杰拉德,穆锦和苏苑。忽然觉得天大地大,只有自己刁然一身,感慨良多。
“怎么?女强人竟然也感慨起来?”唐少忽然说。
鱼鱼惊讶于他惊人的观察力,也没有再隐瞒和掩饰,淡然一笑:“是啊。女强人,不好做。”
“想嫁人了?”唐少调笑的问。
“是。想嫁了。”鱼鱼却坦诚的回答。反而让唐少觉得异常尴尬。
他看了一眼鱼鱼,在近期的相处中,唐少对鱼鱼并非没有好感的。如果说,他对穆锦是喜欢。那么,对鱼鱼就是接近于爱了。
这个女孩子,家世好,可是,经历却很惨。
很坚强,待人接物非常大气,做事干脆利落。
这些,都让唐少非常欣赏。最为难得的是,这样一个富家小姐,竟然没有任何不良嗜好,本质纯善,让唐少都觉得意外。
看着她曾经叱咤风云,此时此刻,却像只小羊羔一般温顺的坐在副驾驶上安静的睡去。
唐少忽然觉得一颗心不安分的跳动起来。
是爱情吗?唐少自嘲一笑。
距离苏苑车祸后的三天,穆锦爬在苏苑的床边,仅仅三天,她已经瘦了一大圈。
期间,木木等人也来探望过,也曾要求留下来帮忙。都被穆锦拒绝了。大家拗不过她,只得安排好一切,仔细叮嘱一番,任由她留在了医院。
苏苑睁开眼睛,看见熟悉的白色天花板,他侧过头,又看见穆锦的侧脸,呼吸均匀,脸色微红。像一个熟透的水蜜桃,散发着诱惑人的香味。
苏苑浅浅一笑,本能的伸手抚摸着穆锦的头发。触手温凉,让他觉得非常舒服。
穆锦不耐烦的哼了一声,挥手挡开了苏苑的手,换了个方向趴着继续睡起来。
苏苑宠溺的一笑,翻身自己坐了起来。
他抱着穆锦,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这才发现旁边床、上,躺着自己的爷爷。
苏苑忽然一阵茫然,头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
他拼命的回想着,可是,记忆却似乎停留在那场绑架仓库的爆炸。他看着老爷子,头一阵赛过一阵的痛。
“嗯——”苏苑呻吟出声,穆锦忽然惊醒。看着苏苑痛苦的蹲在床边,她急忙跳下了床,一把抱住了苏苑。
“怎么了?头痛?”穆锦本能的询问。
苏苑回抱着她,“穆锦,我的头很痛。”
穆锦对于苏苑突如其来的温柔,忽然有些不适应。
“你,你刚才叫我什么?”穆锦颤抖着问。
“穆锦,你怎么了?”苏苑奇怪的看着穆锦,“你不舒服吗?我们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