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也想逃啊,可是只要跑出这个范围内,就会犯病。
最远的距离的也就是将军府了,他往哪跑?
“不跑了,不就是娶媳妇吗?谢大哥不也有几个女人吗?养个女人我还是养得起的。”
姜幼宁还想说些什么,媒婆在那边喊:“小世子,吉时已到,接新娘子去啰。”
萧钰像被霜打的茄子一般,直接蔫了,“我去接新娘子去。”
姜幼宁看着萧钰一身大红色喜服,跟着媒婆走出去,有些心疼他不能娶自己喜欢的女人。
“将军夫人,别在这站着啊,进去喝茶。”靖王妃朝她走过来。
姜幼宁笑着道:“好。”
热闹的街道上,一群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走在中间的位置。
楚箐:“……”
“送入洞房。”随着司仪高喊,一对新人被送入洞房,喜宴也开始了。
“你先把衣服脱下来。”
喜宴快结束时,萧钰已经烂醉如泥,被下人抬着进来婚房。
她闻声回头,就看见萧昀朝这边走过来。
姜幼宁回道:“一切都好,让皇上挂心了。”
她非常怀疑靖王妃是穿越者。
门外突然传来鞭炮声。
她愣了一下,皇帝也爱看热闹?
她忽然想起自己成亲时,萧昀好像也在洞房,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他们说了什么他也懒得去听。
她有些心虚的道:“你不是在喝酒吗?”
在萧昀眼里,姜幼宁就是那种娇软需要男人保护的女人。
直到媒婆牵着新娘子出来,他才晃了一下神,机械似的,从媒婆手里接过新娘子的手。
“来人,把这些都弄出去,太吓人了。”
“起来吧。”
新娘子坐在床上未动,听见脚步声,才动了动。
也不知道是谁嚎了这一嗓子,府里上下都听见了。
忽然,面前多了一只酒杯。
楚阳也没多待,小心翼翼的离开。
“新娘子来咯!”
楚箐自然也不用干粗活。
等新娘子上花轿后,萧钰重新上来高头大马,在鞭炮声离开。
“你帮我脱。”萧钰两只手臂大大咧咧的展开着,大爷似的等着人来侍候。
姜幼宁看见身穿红色喜服的萧钰牵着同样身穿红色嫁衣的新娘子在大家的簇拥中走进来。
萧钰把酒杯塞进姜幼宁道手里,笑了一声,“我没事,来喝酒。”
姜幼宁想说,皇帝谁不怕?掌握生杀的大权,你的枕边人也会怕吧?
楚阳在心里冷哼一声,萧钦娇羞?他若知道娇羞,就不应该小小年纪抢别人的心上人。
姜幼宁不是第一次参加观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的流程,她很熟悉。
姜幼宁下意识的回来一句:“好吃。”
“萧钰,你没事吧?”
此时,靖王府
姜幼宁坐在桌前喝茶,宾客陆续都来了,大部分她都不认识。
姜幼宁看着萧钰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又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酒,递到嘴边喝了两口。
“皇上是九五至尊,是臣子敬仰的皇上,是有些怕。”
门外,靖王妃提着裙摆小心翼翼的走过来,贴着门听着里面的动静,正好听见这句。
等到了楚府,萧钰像个提线木偶一般,听从媒婆的指示,跟着她走进楚府。
姜幼宁虽然同情萧钰的遭遇,可没办法帮他。
靖王妃小声道:“我自然是信的……”
萧昀问:“你近日在府里,可还好?”
靖王妃抬起头就看见靖王黑沉沉的俊脸,心想他不是在正厅和宾客们聊天应酬吗?
“王爷,我只是担心儿子喝醉啦,伤了儿媳妇。”
下人把萧钰放在床上躺好后,齐齐望向新娘子。
萧钰见她喝了,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继续吃吧,我找别人喝酒去。”
都是沾了谢璟的光。
靖王冷哼:“你自己信吗?”
正好便宜了姜幼宁,她拿着筷子夹着四喜丸子放进碗里,用筷子夹成两半后,夹起另一半送进嘴里咬了一口,很香。
萧昀闻言笑了,看着谨小慎微的姜幼宁,“你怕孤?”
靖王妃收回视线继续听,还没听见里面的动静,就被抱进温暖的怀抱里,耳边是低沉的男性嗓音。
萧钰也有此意,喝醉啦就回去睡觉,不用实行什么周公之礼。
其实她手挺好看的,第一次见面时就发现了。
他盼了两年宁,儿子没盼到,盼来一个闺女。
姜幼宁被安排在女眷那桌,与她一桌的都是有诰命在身的,各个出生候门的千金大小姐,仪态端庄,吃东西小口小口的细嚼慢咽,正合她意。
萧钰那双爱笑的桃花眼,此时并无半点笑意,一向散漫张扬的道姿态也不负存在。
姜幼宁觉得萧钰说的有道理,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下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姜幼宁为了不心虚,收回视线继续吃酱肘子。
婚房内,到处都是喜庆的红色,大红喜子就差把地面没贴了。
若是娶到心怡的女孩子,萧钰那双桃花眼怕是笑成了月牙。
当初,楚阳以为晚儿肯定会是他的媳妇,所以下手晚了一步,被萧钦给抢走了。
那张俊美的脸泛着不同寻常的红。
萧昀闻言笑出声,“孤可不是冷血无情的帝王,孤喜欢谢璟这样的良将,也爱惜他的骁勇善战,爱屋及乌,自然也会善待他的夫人。”
靖王妃与谢素素的性格不同,一个太腹黑跳脱,一个端庄优雅。
萧钰缓解新娘子还没回来,她干脆从正厅里走出来来到后花园透透气。
婚房内,楚箐看着萧钰大爷似的姿态,忍了又忍,弯下腰,手来到他的腰间,解开腰封,接着是衣带。
姜幼宁有些受宠若惊,“府里有管家打理着,不用费神,多谢皇上挂心。”
对于这点,楚阳是深有体会。
楚箐听见说话声,扭头看过来,就看见萧钰躺在那里没动,可能喝多了在说胡话。
“世子妃,世子新婚太高兴了,多喝了几杯,属下告退。”
“小世子,今日一定要不醉不归。”
更没想到,被娘坑的最惨的一次,是被下药。
她扭头望向床上,就看见萧钰直直的躺在床上,身上的大红喜服褶皱的不成样子。
他娶不到晚儿,那就要让他儿子娶晚儿的女儿。
“皇上是明君,爱臣如子,爱民如子。”
萧钰带着疑惑,牵着新娘子上了花轿。
靖王与靖王妃立马迎出来。
还把晚儿吃干抹净,奉子成婚。
下人说完快步退出去,临走前把贴着喜子的雕花门关起来。
只是这会才发现,她的手心有几个老茧,尤其是虎口处,茧更明显。
她找了一圈,发现自己面前没有酒。
一时间,屋外静悄悄的。
这一幕正好被萧昀收进眼底,他轻笑,真的是一点也没变,还是这么喜欢吃。
萧钰把新娘子送进洞房后就出来喝酒。
姜幼宁抬起头看着萧钰离开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平日里与萧钰交好的狐朋狗友,看见萧钰出来,就拉着他喝酒。
楚箐愣了一下,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开始卸妆。
“谢璟出征有些日子了,过些日子就会有战报快马送回来,你不用担心。”
“谢皇上。”姜幼宁站起身,抬头看了一眼萧昀便低下头,都说伴君如伴虎,祸成口出,少说话为妙。
她一个女孩子手上怎么会有茧?
楚家可是商人,不缺银子的。
吃到一半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道冷飕飕的嗓音,“好吃吗?”
楚箐等一会,没等到萧钰来掀红盖头,她干脆自己掀了头上的盖头。
“女儿就别犹豫了,直接上吧。”
真不要脸!
靖王妃扭头看过来,楚阳有些尴尬,“小世子有些娇羞~”
姜幼宁闻言抬起头,就看见萧昀修长的身影转身朝门口走去。
靖王妃看一眼靖王,那脸比锅底还黑,心想完了,今晚躲不过要被翻来覆去的折腾。
,幽幽的看着她。
“我的床怎么这么红?”
只是天意弄人,晚儿生了一个儿子。
“那就好。”
此时床上,原本喝点烂醉如泥的萧钰,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床上,他愣了好一会。
惊讶过后,她道:“谢皇上关心。”
只能嫁了。
楚阳以同样的姿势偷听,迎接这句时有些激动,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其实楚阳想说,下手要趁早,不然都有变数。
她总感觉萧钰有些不对劲,忍不住小声询问。
“你脸红不红?”
姜幼宁抬起头,就看见萧钰拿着酒壶递给她倒酒。
姜幼宁忙上前行礼,“皇上万福金安。”
萧昀听着她的阿谀奉承,感觉与别人不同,别人只会让他想到奉承的嘴脸。
刚才如夫人问她要不要喝酒,被她婉拒了。
接着是裤子。
她知道,萧钰这是在撒气。
楚箐收拾完,站起身来到床边,看见萧钰正睁着眼睛,似醒非醒的模样,有点傻。
萧钰哼了一声:“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不应该和我喝一杯酒吗?”
只是看见萧钰冷着一张俊脸,全程一点笑意都没有,就开始心疼他了。
“谢璟不在府里,府里的大小事都需要你来打理,能管理的过来吗?可有不听话的?”
姜幼宁觉得萧昀说的有道理,若不是谢璟,她哪能白得一个黄金地段的铺子?
萧昀也是刚来靖王府,远远的看见姜幼宁,便走过来。
等来到门口,鞭炮声更响亮。
只要有人给他敬酒,他都照喝不误。
姜幼宁吃完四喜丸子,又吃了太古乳鸽,耳边传来嬉笑声,她扭头看过去,就看见萧钰举着酒杯,一口饮尽杯中酒,颇为豪气。
姜幼宁知道前线会时不时的姜战报快马加急送回来,只是没想到萧昀会告诉她这件事。
就在萧钰疑惑的时候,媒婆喊了一声:“新娘子上花轿咯。”
楚阳眼里只要羡慕嫉妒恨,可是想到女儿嫁给了钰儿,他又平衡了一点。
“过去瞧瞧。”
心想儿子就是嘴硬身子诚实,这会就要让人家姑娘给他脱衣服了。
她已经提了逃婚的意见,他没听。
“今日可是小世子的大婚,必须好好庆祝。”
萧钰知道她喜欢吃,他也不缺一起喝酒的人。
姜幼宁迈着小碎步跟上去,她也不想动,奈何前面有个皇帝,她若用跑的,就超了皇帝,那罪名可不小。
“姜幼宁。”
夜深人静,都开始脱衣服了,自然不能再听下去,他等着抱外孙就行了。
等说完就发觉不对劲,她抬起头,就看见一双好看的桃花眼
现在每个月都能吃到宫里的糕点。
萧昀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就看见宾客都忘门口走,无疑是去看热闹。
话未说完,就被靖王懒腰抱起来,大步走出去,直接把一旁的楚阳当空气。
活了十七岁,从未想过自己回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
姜幼宁抬起头望去,就看见门口挤满了人,她也想去看看热闹,可惜皇帝在这里,她也不好开口。
萧昀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姜幼宁了,发现她越长越漂亮,也越发的亭亭玉立。
她差点忘了,萧钰和萧昀可是堂兄弟,萧钰成亲,堂哥自然要来了。
例如四喜丸子,因为个头太大,各位夫人都不好意思夹,或许是对美食无所谓。
萧钰坐在高头大马上,俯视着熟悉的街道,路上看热闹的人,朝他偷来艳羡的目光。
也是,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当老婆,能开心道哪里去?
谢璟为了不娶别的女人为妻,特意找她协议结婚。
辛辣的味道刺激着味蕾,不是她喜欢的味道。
现在谢璟出征不在府里,没人保护她,难免会受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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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后,婚房内安静的能听见萧钰道哼哼声。
她只会让他想起吃四喜丸子时的样子。
靖王妃表示同样,“钰儿有时候就是有些娇羞,有点像他爹。”
秋日的婚服很好脱,没一会,便衣襟大开,露出里面的红色中衣。
她收回视线继续擦拭着面颊上的妆容,身后道萧钰嚎了一声。
当楚箐的手来到萧钰道腰间时,忽然被一只大手握住,她疑惑的抬起头,就看见萧钰瞪着她。
“裤子,我自己脱。”
楚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