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去把夫人接回来吗?”
谢璟依旧淡定地道;“我晚点去接她,你若是等不及,可以先去。”
冷肖闻言怔住,失踪这么久,好不容易知道在哪里了,却不急着接回来?
他是等不及, 想早点接回来,
可将军都不着急,他太着急了会不会坏了将军的计划?
冷肖知道南绵绵这会是安全的,也不着急,只是想早点见到她,和她说说, 他哪里做错了,可以改的。
他看了一眼将军, 没再说话。
夜幕降临时, 姜幼宁与南绵绵一会过晚膳后,就坐在院子里赏夜景。
南绵绵这会精神不怎么好,她有些有伤地道:“我已经三日没见到冷肖了。”
姜幼宁也叹一口气,她也有三日没见到谢璟了,可谢璟都不来接她。
她知道,谢璟肯定是在生气。
她何止哭,还会喊救命。
谁知道中间还有调虎离山这出戏?
谢璟没想到她还能笑出来,他冷笑一声,“待会你就笑不出来了。”
姜幼宁莫名被这语气吓的缩了缩脖子,不会真的要罚吧?
分明就是腹黑男!
“我哪里知道?该不会是直接弄死吧?”
姜幼宁梗着脖子,不服气地道:“我是你媳妇,你难道还想重罚我?”
伸手去扯她的被褥,又怕感染了风寒。
姜幼宁闻言没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你以为你是霸道总裁啊……”
早干嘛去了?
谢璟垂眸,黝黑的眸子逼视着她,“怎么,将军府住着不舒服?你要去靖王府去住?那里的饭菜比家里的香?还是那里的男人的比家里的香?”
姜幼宁靠在软枕上,手屋里地拿着筷子去夹自己爱吃的水晶饺。
谢璟闻言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这完全超出她的预料。
不好在,结果是好的。
“你看我怎么罚你。”
半睡半梦间,感觉有人在拉她的被子。
我呸!
“醒了?”
此时,隔壁房间里。
冷肖怎么还不来找她啊。
她顶着压力的坐起身,从他手里把衣服拿过来,然后开始慢条斯理地穿衣服。
想到将军是直接把人连同被褥一起扛回去的。
明明就是他先犯错的。
这几日确实急疯了,头发都急白了。
谢璟叹一口气,“可我真不知道要反省什么,我们明明就很恩爱,夫妻感情和谐,还需要反省什么?”
就想着把人扛回来,好好教训一顿,看她还要不要离家出走。
她抬着下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理直气壮一些。
姜幼宁这会心里好受了一点,在靖王府等了三日不见人,原以为谢璟不愿意来接,现在知道,还有这出。
姜幼宁闻言抬起头望向谢璟,“什么意思?”
睡着的南绵绵压根就听不进,若是听见了,怕是会高兴的忘记此次离家出走的目的。
姜幼宁:“……”自己不知道,还理直气壮?
她也知道她们离家出走,当天晚膳就能被逮回来。
过了一会,谢璟才起身脱衣服,然后上床。
“你睡的倒香,这几日,没差点把老子急死。”
冷肖思来想去,弯腰把被褥将里面的人裹好,然后抗在肩头,翻墙,踏着月色离开靖王府。
姜幼宁真的没见过这样的谢璟,都不敢与他对视,她本能地撇过视线。
可是想到得知她失踪,他就会想到前几次她遭遇绑架时。
她就不信,谢璟舍得下手。
而另一边,南绵绵醒来发现自己不在靖王府,而是将军府时,直接喜极而泣。
他没忍心吵醒她,而是想着怎么把她带回将军府。
还没等姜幼宁爬起来,谢璟整儿都扑过来,将她抵在床上。
就在姜幼宁害怕的时候,身体突然腾空,然后就被扔在了床上。
姜幼宁看着香喷喷的饭菜,馋的口水都出来了,只是没力气爬起来,已经不能用饿得前胸贴后背来形容了。
冷肖坐在床边,低头瞧着床上的人,看着她熟睡的脸,一直提着心这才落了地。
她不仅平安,还有人侍候,他应该高兴而不是生气。
“绵绵,你知道,我这几日有多想你?我真怕你又出事,我却不在你身边。”
谢璟并不满意她的回答,这三日,都把他折磨疯了。
姜幼宁撇撇嘴,“我都告诉你了,你还反省什么?一点觉悟都没有。”
姜幼宁这才放下自己后脊背发凉不是错觉,谢璟在这里等着她呢。
谢璟这会也有些饿了,拿起备用筷子,与她一起吃起来。
“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又过了一会,姜幼宁感觉自己像被人紧紧压着,可是太困了,眼睛睁不开。
想通这点,谢璟心平气和地在床边坐下来,看着熟睡的人,他叹息一声。
即便是是这样,睡的很熟的南绵绵,压根不知道自己就这么被人给扛了回来。
谢璟闻言正要问她,姜幼宁率先问道:“都过去三日了,三日了你才想着来接我,是不是觉得我可有可无?”
话未说完,姜幼宁就反驳道:“你怎么可能昨天才知道?冷聿与冷辰一直暗中保护我,我去哪里,他们一清二楚,我去靖王府,他们难道没告诉你?不想来接我就直说,还找借口。”
姜幼宁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可她往后仰一分,谢璟就会逼视一分,导致她的腰快成拱桥了。
谢璟像是知道,提前伸出手臂搂住她的纤腰,把人又带回怀里。
拉了一会后,又没拉了。
黝黑的眸子死死盯着她,“现在,就让你瞧瞧,我是怎么惩罚离家出走的小娇妻的。”
但都不管用。
冷肖没有把她忘了,终于把她接回来了。
其实她没有离家出走的想法,不过是陪南绵绵玩一会,消闲解闷。
就在她快坚持不住时,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
他原本是想着抱着,可是被褥太厚,不好抱,只能选择用扛的。
“我还以为你不愿意来接我。”她语气颇为委屈。
等回到将军府,冷肖推开门进去,用脚将门关上。
这三日俩,今晚是睡的最踏实的时候。
难道冷聿没把她的消息给谢璟?
这不可能的,她都失踪了,冷聿怎么可能会隐瞒她的消息?
那谢璟怎么还不来接她?
姜幼宁想着想着就被周公拉下去下棋。
“你先放开我。”
“我当然有话要话要说,你怎么把我弄回来的,我还没住够呢。”
谢璟闻言又气又心疼,“我怎么会不愿意去接你?我若是知道你在靖王府,当晚就去靖王府把你弄回来。”
他大步来到床边,连同被褥一起放在床上。
谢璟是铁心让她哭个够。
姜幼宁听着他发狠的语气,后脊背有些发凉,弄回来,为什么她听出弄死了的语气?
姜幼宁听见熟悉的声音愣一下,猛地侧头看过去,就看见谢璟站在床边,双手抱胸,一副早就候在那里的姿态,隐约还有一副要算账的架势。
姜幼宁小声道:“那你反省了吗?”
现在把我接回来了?
她也知道南绵绵也不过是一句气话。
“那你反省好了吗?”
可是想到她好吃好喝,悠闲自在,他就有气。
谢璟搂着她没放,反而抱的更紧,见她不肯看着自己,他修长手指捏住她的下颚,将面对着自己。
上床后,谢璟把人搂进怀里,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姜幼宁气呼呼的,听完这句,她愣了一下,“真的?”
谢璟道:“你不说我哪里知道反省什么?”
其实是被他冷厉的眼神盯着,手有点抖,不由自主的慢下来。
她还以为谢璟是大直男。
南绵绵刚躺下来, 又开始忧愁起来。
“算了,你下次好好听话就行。”
“我醒了,你还不快把我衣服拿过来,一点眼色都没有。”
冷肖与将军一同来的。
谢璟却板起脸道:“你的事完了,我还没完。”
谢璟很少自称老子,只有很生气时,才会如此称呼自己。
等胫骨舒展开来后,她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床顶,她愣了一下。
姜幼宁笑着道;“放心, 不会让你失望的。”
谢璟直直地看着道:“因为你会哭。”
谢璟道:“三日前,冷聿与冷辰被一个黑衣人给调虎离山,你离开灵犀院,他们都不知道,怎么知道你去了靖王府。”
“我饿了,要吃饭。”姜幼宁这会饿的不行,事情已经解决了,也该吃早饭了。
“我香你还离家出走?”
他看着睡的正香的姜幼宁,气不打一处来。
姜幼宁一向对自己的厨艺很有信心, 再说, 她还得了几盆花,不得多教一些?
聊完后,姜幼宁与南绵绵各自回去歇息。
姜幼宁看着面色阴沉沉的男人,不得不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小声道:“你香你香行了吧?”
姜幼宁依旧表示质疑;“真的有这么巧?”
姜幼宁感觉有些压力三大,一是谢璟的身高,二是谢璟的眼神,三是谢璟的语气。
谢璟半夜翻墙进来,找了一圈就知道姜幼宁在哪里,靖王府,他还是比较熟悉的。
谢璟闻言顿了顿,这才道;“是不是巧合,要我调查后知道,可能是人为的。”
谢璟这会气消了一些,道:“你告诉我,我在好好反省。”
姜幼宁就知道,指望谢璟觉悟太难了。
南绵绵闻言来了兴致,“好啊,还期待明日你做的美食。”
“我问你话呢,是不是靖王府的男人香?”
谢璟瞧着她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不好好罚她,都不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不过,谢璟还有点良心,他把饭菜端床上来了,矮桌也搬上来了。
该不会是把她给忘了吧?
你能想象,让一个饿着肚子的人,运动两个时辰,会有什么样的场面?
等谢璟彻底消气后,这才起身把饭菜端进来。
可他没忘这里是靖王府。
谢璟俯身凑近姜幼宁,“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这是最好的结果。
“没事,我们这样不也挺开心的吗?明日我给你做好吃的,吃甜食,可以忘记所有的不快乐。”
谢璟闻言一顿,随即反驳道:“我昨天才得知你在靖王府,不然我怎么去接你?这三日,我都不知道你在哪里,你知道我这三日……”
灵犀院内
谢璟扛着人来到床边,把人放下时,他很小心,等放好后,他站在床边,低头看着睡的很熟的姜幼宁。
谢璟发狠地道:“你二话离家出走,我若不罚你,你下次还会干。你知道我是怎么惩罚那些逃兵的吗?”
次日清晨
姜幼宁哼了一声,接着翻身伸了个懒腰,全程都是闭着眼睛的。
“轻者重罚,重则直接处死。”
那谢璟也太不是人了。
若不是床够软,她指不定会不会摔出脑震荡。
姜幼宁脱完衣服躺在床上, 也有些忧愁,都过去三日了,谢璟也不来接她。
姜幼宁作死地问一句:“为什么?”
谢璟道:“当然是真的。”
要不,他也这样带回去?、
他压着姜幼宁,看着那张也思慕雪的脸,低头亲了一下她,觉得不够, 想要更多。
冷肖端着饭菜进来时,看见南绵绵坐在床上哭,他忙把手里的饭菜放在圆桌上,大步走过来。
他推开门缓步走进来,看见里面的床,他的心一紧,来到床边,借着微暗的烛火,看着床上的人,几日不见,发现想她想的厉害。
他忍着想对逃跑的小娇妻做些什么,拉着被褥,把人裹成一个球,然后扛在肩头,大步走出去。
姜幼宁一开始还不明白谢璟这句话里是含义,只不过,在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里,姜幼宁深刻体会道,什么叫笑不出来,而是会哭。
谢璟差点被气笑了,他忍着笑,把衣架上的衣服拿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没有话要说?”
那时他就在想,只要她平安无事,怎样都行。
等出了靖王府,冷肖扛着媳妇直奔将军府,他是一刻也等不了。
谢璟低笑,只是那笑有些冷。
“绵绵,你怎么了?”
冷肖在床上坐下来,把南绵绵抱进怀里,他也没哄过女人,也不知道怎么哄,看见南绵绵哭的这么伤心,他一时间慌了神。
“绵绵,你别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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