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还是头次听见姜栖白有了心上人,不过是自己大舅子,他自然要上心一些。
“也许是还未到谈婚论嫁的时候。”
“都一年多了,我大哥三十二岁了,他还想怎么样啊?喜欢就要争取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我得问问我大哥。”姜幼宁想到大哥的性子,觉得有必要提一提,又分了怎么办?
姜幼宁说着就要从谢璟身上下来,被他一把拦住,“你有身子的人,别毛毛躁躁的,万一摔着,疼的是你,心疼的是我。”
姜幼宁又被谢璟按进怀里,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宽松的衣服并不能看见肚子,她刚才差点忘记了,自己怀着孕呢。
“我慢点总可以吧?”
谢璟道:“我瞧薛疑与你大哥走的很近,他们关系不错,应该知道你大哥看上谁家姑娘了。”
“那你有机会问问。”姜幼宁还是十分好奇大哥看上的姑娘,是什么样子的。
谢璟:“嗯。”
午后,阳光明媚。
姜幼宁跟在糖豆的屁股后面,一边欣赏着花园里的花,一边遛娃。
娃娃一旦会走路,就会到处跑,拦都拦不住。
将军府这么大,够糖豆这两条小短腿逛的,
薛疑与姜栖白并肩走在青石板砖铺砌的路上,两人的身高相当,身穿也相差无几。
“你最近很忙吗?”
“还好,你呢?”
薛疑笑了笑:“我现在算清闲一些,将军让我好好修养一段日子。”
姜栖白闻言脚步一顿,上下打量着他,穿着衣服,并无明显外伤,他问:“你什么时候受伤了?伤哪里了?”
薛疑说的云淡风轻,“受了点内伤,不碍事。”
姜栖白闻言眉头紧皱,内伤比外伤还要难治,也危险。
“你受了外伤,怎么还日夜兼程往回赶?不怕伤势加重?”
薛疑定定看着姜栖白,“我想早些见到你,在塞外一年多,我没有一刻不是在想你。”
姜栖白闻言怔住,忍不住骂了一句,“笨蛋,不过是玩几日罢了,哪有身体重要?”
姜幼宁听见说话声很熟悉,她趴在月洞门上,朝里面看去,就看见姜栖白与薛疑站在路上,两人面对面站着,差不多的身高,模样都是十分俊美的。
谢璟说的没错,大哥与薛疑的关系都快超过她这个妹妹了。
大哥居然骂薛疑是笨蛋!
薛疑很聪明的好不好?
人家可是读书人,手握笔也能持剑,真正的文武双全。
大哥也是,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呢?
得亏是关系好,不然,换个人都要生气了。
薛疑闻言不恼,反而笑了,“栖白,我有分寸,不过,”
薛疑说到这里顿了顿,“你这么担心我,我很开心。”
姜栖白有些无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这就是逞强。”
姜幼宁听着两人的对话,再次觉得大哥与薛疑的关系已经完全盖过她了,瞧瞧这说话的样子,就像一家人。
薛疑肯定知道大哥看上哪家姑娘了。
谢璟不知道有没有问薛疑。
她都等不及想知道了。
姜栖白与薛疑肩并肩离开。
姜幼宁瞧着两人的方向,发现是去大哥的院子,感情真好。
糖豆看见娘亲趴在月洞门上,他也好奇地走过来,小小的身体趴在上面,半张粉嫩的小脸都贴在门上,一副听的很认真的样子。
姜幼宁收回视线时,就看见儿子趴在月洞门上,墙角挺有模有样的,“糖豆,你在干吗呢?”
糖豆抬起小脑袋,很认真地回道:“娘亲,我在打探敌情。”
姜幼宁闻言噗嗤一声笑出来。
糖豆见状忙举起食指做禁声的手势,“嘘!会被发现的。”
姜幼宁瞧见了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还好忍不住了。
也跟着做噤声的手势,“嘘!”
糖豆与桃酥以及汤圆他们一起玩时,就会玩各种游戏。
加上糖豆有遗传谢璟的将军的基因,所以做什么事都十分谨慎,这就有了,做坏事时,不忘记提醒另外两个不要出声。
这天,姜幼宁闲着无聊遛娃,正好看见迎面走来的薛疑,她笑着打招呼,“薛公子。”
薛疑看见傅元宵,阔步走来,拱手见礼,“夫人。”
姜幼宁与薛疑认识很久了,说话自然也不会拐弯抹角。
“薛公子,你与我大哥关系很好啊。”
薛疑闻言怔了一会,有些心虚,傅元宵不会是真道他与姜栖白的关系了?不然怎么会这么问?
“嗯,关系确实不错。”薛疑回答的模棱两可。
姜幼宁一脸笑意地问:“那薛公子应该很了解我大哥吧?”
薛疑愣了一下,点点头,“嗯,有些了解。”
姜幼宁闻言不再拐弯抹角,而是十分好奇地问:“那你知道我大哥看上哪家姑娘了吗?”
薛疑闻言愣住,“姑娘?”
姜幼宁点头,继续道:“对啊,我大哥看上一位姑娘了,你与我大哥这么好,不会不知道吧?”
薛疑依旧没有从姜幼宁这句话里反应过来,姜栖白看上姑娘了?
“我大哥夸那位姑娘长的漂亮又温柔,都一年多了,我也没瞧见那姑娘是谁?长的什么样?”
姜幼宁望向薛疑,“你与我大哥这么关系这么好,不会不知道吧?快说说是哪家姑娘。”
薛疑感觉自己呼吸有些不畅,像是什么东西堵在胸口,难受的要命。
见惯生死的他,故作镇定地回道:“我不知道,从未听他说起过。”
与姜栖白认识这么久,确实没有听他说起过。
分离这一年多的日子里,姜栖白就看上别人了?
姜栖白那晚又为什么要吻他?
还想与他一起?
薛疑想了好一会,而已没能想通是怎么回事。
姜幼宁闻言有些惊讶,“连你都不知道,那我大哥藏的可真深,到现在也不透露一点消息。”
姜幼宁说了什么,薛疑后面几乎都听不进去了,他慌乱的回到自己的院子。
从喜欢姜栖白那刻起,就是单相思。
姜栖白并不喜欢他。
只是,一年多以前,姜栖白给他希望。
回来时,姜栖白也说过,愿意的啊。
薛疑坐在桌前,看着桌上那套茶具,是姜栖白送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