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额不足
PS:祝大家元旦快乐!大家辛苦一年了,开开心心地放三天假吧!可怜的老灯还要继续努力干活,要不晚上就没东西更新了!
杜龙望着他哑然失笑,说道:“别装模作样了,那枪里根本没子弹!”
夏红军一愣,他冷笑道:“你根本没摸过枪,怎么知道里面没子弹?”
杜龙道:“因为我是杜龙,所以我知道,好了,我敢给你用枪指着头,还能在那种情况下放了你,你现在还不肯信任我吗?”
夏红军愣了一下,终于把枪插回了枪袋里,他愣愣地问道:“你为什么那么信任我?”
杜龙向山下看了一眼,说道:“没多少时间了,我们长话短说吧,现在我们因该彼此信任了,我是个讲原则的人,认定的事情绝不会轻易放弃,我还是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回去,当然,你不愿意回去我也能够理解,至少你得让我把枪带回去,我想帮你,我想抓李武威,还想抓那些贪官,哪怕你说我是想捞功绩还是别的什么都好,帮我的同时也就是帮你。”
夏红军点点头,说道:“这话我信,说吧,你要我怎么帮你?”
杜龙伸出手道:“先把枪和子弹给我。”
夏红军毫不犹豫地把手里的枪扔给杜龙,又将缠在小腿上的另一支枪也拿了出来,连同两个弹匣一起扔给了杜龙。
杜龙掂了掂两把枪,笑道:“好像少了点什么吧?”
夏红军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两只击锤丢给了杜龙道:“想不到你还蛮懂枪的……”
一般人拿到枪,手里差了那一两半两的谁会注意呢,杜龙微微一笑,没有解释,他熟练地拆开手枪,把击锤装了回去,夏红军眼睁睁地看着他,眉头微皱,似乎有些紧张,却没有阻止。
杜龙把枪插在后腰的皮带里,说道:“夏红军,这两次大斗殴的起因与经过你因该都很清楚,现在请你以一个军人的立场来说,到底是谁抢了谁的矿?”
夏红军道:“当然是黑金公司抢了铁岭煤矿的矿,不过铁岭煤矿自己也有问题,国土资源局也有问题,所以黑金公司恶人先告状之后,铁岭煤矿反倒挨了张越界通知书。”
杜龙道:“具体是谁你知道吗?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
夏红军拿出包烟拆了,啪地一声点燃一支放嘴里吸了口,反问道:“你也来一支?”
杜龙微微皱眉,摇了摇头,抗议道:“火机和烟都是我的,你这是不告而取!”
夏红军没理他,说道:“铁岭煤矿有个副矿长名叫陈云耐,背地里大家都叫他陈能耐,这家伙别的不会,只会拍马屁,在矿上和县里都挺吃得开……”
……
当武溪县的武警们在丁猛洪的带领下首先找到杜龙的时候,这小子正坐在山坡上抽烟,正是他面前的火堆让丁猛洪顺利地找到了他。
丁猛洪没空埋怨杜龙,他警惕地望着四周,问道:“夏红军呢?”
杜龙把没抽几口的烟扔到火堆里,说道:“跑了,我刚醒来,这丫的是个特种兵,我差点就抓住他……”
没人相信杜龙的话,因为地上还有两根被割断的简易塑胶手铐,丁猛洪确认周围没有人之后,又问道:“你受伤没有?夏红军跟你说了什么吗?”
杜龙把别在后腰上的两把枪递给丁猛洪道:“他说他是冤枉的,打晕我之后把枪留下了,还留了把刀给我,现在我就是头有点疼。”
丁猛洪的任务就是找到杜龙并把他带回去,杜龙没事最好,那两把枪算是个意外惊喜,丁猛洪立刻让人灭了火,然后大家向山下撤去。
一个半小时之后杜龙回到了武溪县县政府大楼,在五楼的一个办公室里,他见到了面色有些阴沉的马光明。
“马叔叔,我回来了。”杜龙并不在意,他笑嘻嘻地对马光明道,就好像刚参加了个舞会,而不是与一个杀人嫌犯、特种兵在山上玩捉迷藏……
马光明从鼻子里发出重重的哼声,显示出他心中的极度不爽,陪着杜龙进来的人急忙小心翼翼地道:“马市长,我们……先走了,您和杜警官慢慢聊……”
“把门关好。”马光明淡淡地说道。
当办公室里只剩下马光明和杜龙两人的时候,预想的火山爆发并没有出现,马光明点燃一支烟,淡淡地问道:“有什么收获?”
杜龙道:“有,很多,首先铁岭煤矿并没有越界开采,是黑金公司下属的蓝河煤矿越界之后恶人先告状,铁岭煤矿有内奸,铁岭县国土局有违规行为,铁岭煤矿报复性反攻蓝河煤矿是受人蛊惑,所以黑金公司才准备好了十面埋伏,夏红军没有杀人,黑金公司那个人的死因有疑点,需要再行调查,铁岭煤矿那两个人是后脑中弹,我怀疑这并非误伤,而是谋杀!必须找出凶手严惩不贷!”
马光明依然很平静地问道:“证据呢?说了这么一大堆,有什么证据没有?”
杜龙拿出夏红军留下的账本,说道:“这是夏红军在蓝河煤矿找到的账本,夏红军说有点用,可以抓几个小喽啰,我就带回来了,其余的证据得我们自己去找,夏红军还要我们替他洗脱杀人罪名呢。”
马光明猛地把玻璃烟灰缸砸到墙上,啪地一声脆响,烟灰缸化作无数玻璃碎片,马光明咆哮道:“简直胡闹!搞了半个晚上,搞出这么大动静,你就得了这么点收获,居然还得意洋洋自以为已经把事情给解决了?还得瑟呢!”
杜龙不为所动,他平静地望着马光明,马光明失态地破口大骂了几句,然后迅速平静下来,他喝了口茶,对杜龙道:“我在打电话给你之前接到了省里的电话……我的确应该早点向上汇报的,唉……现在省里的意见是一切维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调查必须停止,我们要做的就是安抚群众,慰问死难者家属及受伤的工人……”
杜龙平静地说道:“武溪县的水果然很深,马叔叔您只要稍不小心就会在这里呛几口脏水,不过……马叔叔您真打算这么算了?”
马光明反问道:“省里来了指示,我还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