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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雅欣还在瑞宝市没有马上离开,听了杜龙的提醒之后她说道:“两天前我已经听到风声,不过并没在意,他们找到我是很容易的事,没想到事情会闹那么大,这事没必要搞什么新闻发布会解释吧,赌石不是愿赌服输的吗?他们凭什么赌垮了就怪我们呢?”
杜龙叹道:“欣姐,人心险恶啊,你帮了那灰孙子,他可没领情,他这是把仇恨转移到咱们身上来了,我建议你还是开个新闻发布会吧,顺便把龙欣集团宣传一下,另外,你尽快跟苏灵芸联系一下,以她的聪明,应该很快就能看出究竟是谁在捣鬼了。”
林雅欣犹豫道:“可是……若她看出是我们坑了赵玉华怎么办?”
杜龙笑道:“放心吧,她不会怀疑我们的,这就叫先入为主,我们凭什么要无缘无故陷害赵玉华那窝囊废呢?换做你也绝不会相信吧?”
林雅欣笑道:“这倒也是,苏灵芸再聪明也想不到这件事的根源是因为有人嫉妒了……好吧,我回到玉眀市就开个记者会澄清一下事实,除了联系苏灵芸之外,我还打算和王老联系一下,若有他这位翡翠界的高手帮忙解释,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小心安全。”杜龙叮嘱了两句便和林雅欣挂了电话,接下来他又打电话给夏红军,让他安排多点人手照顾一下林雅欣,夏红军听说是怎么回事之后便拍着胸脯答应保证林雅欣安全,绝不出任何差错。
有了夏红军的保证,杜龙这才放下心来,他放下手机,夹起一大夹饵块放进嘴里大嚼起来,就在这时,他远远地看到了纪筠珊正在向他走来……
“怎么又受伤了……”纪筠珊摸着杜龙腿上的伤疤责备地问道,两人如今躺在宾馆的大床上,一番激情之后纪筠珊才发现杜龙腿上还没脱落的结疤,杜龙道:“为了救一个同事,被子弹擦了一下,没事,疤都快掉了。”
“什么?这是子弹擦的?”纪筠珊吓得脸都白了,杜龙忙安慰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当时我同事被绑架,我不得已以一敌七,我用逐个击破的法子,几下就把事情给解决了,若不是为了救那个同事,山精他们根本伤不到我一根毫毛。”
“山精?”纪筠珊惊呼起来,山精在天南省南部滨临边界的地方可是位大人物,很多人都听说过他的残酷威名。
杜龙大咧咧地说道:“山精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被我三两下就打残了三条腿,若不是我急忙招来直升机把他们送回瑞宝市人民医院抢救,包括山精在内的七个人就得把小命扔在荒山野岭上。”
纪筠珊忧心地说道:“阿龙,你怎么总是去惹这种惹不起的家伙?你知道山精背后代表的是缅甸的毒枭吗?”
杜龙嘿嘿笑道:“我当然知道,山精的事就是我跟缅甸大毒枭吉军之间拉锯战的一次缩影,你放心,吉军被我打怕了,他已经暂时不敢跟我玩了。”
杜龙是用一种开玩笑的口吻在说话,因此纪筠珊根本无从得知杜龙说的话究竟是真还是假,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阿龙,我真的很担心你……”
杜龙也叹了口气,说道:“可我是警察啊……”
杜龙和纪筠珊在宾馆里玩得肚子饿了,这才携手离开宾馆,他们就如一对普通的情侣一样在瑞宝市的街上闲逛,纪筠珊知道哪有好吃的,带着杜龙一路吃过去。
与边贸街平行的一条街尾上是繁忙的客运站虽然已经入夜,这里还是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很多外地来的车刚进站,出来的旅客便直接在客运站附近找东西吃,因此这里的小吃摊也非常的多。
“平时我从没这么晚来这里,因为听说晚上这里很乱。”纪筠珊对杜龙道,说这话的时候,她正一口咬得满嘴的油都从嘴角溢出来了。
“知道乱还跑这里来吃东西?这灰尘又大,还不如到公安局附近的一条小街去吃呢。”杜龙半真半假地笑道:“若是我路见不平忍不住出手,岂不是又要惹麻烦了?”
纪筠珊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两个星期前我听说这里有个女孩被一伙飚车的人强行带走,几天之后才逃了出来,她去报案,派出所居然不肯立案,后来那个女孩跳了孟茂河……”
杜龙笑道:“你一个劲把我往这儿带,我就知道有问题,这么说你是希望我调查下这件事,为那个女孩伸冤?你要知道,派出所不敢立案,说明那伙人是有后台的,这事我若是插手,肯定会得罪人。”
纪筠珊低着头说道:“我知道……我心里也很矛盾,不过就像你说的,你是警察……若是这些事总是没人管,迟早有一天会发生在更多人的身上……”
杜龙笑道:“我明白了,筠珊,我逗你呢,这种事没听说还罢了,既然听说了,那怎么说也得管一管,不过你没必要掺和进来,这样吧,你先回宾馆,我在这坐一会,若是十一点那伙飙车的家伙还没出现,我就回去找你。”
纪筠珊道:“我还是陪着你吧……说不定今天我们遇不到那些人,哪有那么巧嘛……”
纪筠珊的话刚说完,一阵摩托车的巨大轰鸣声迅速接近,一溜十几辆摩托车呼啸着飞驰过来。
杜龙笑道:“还真巧了……待会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别出头,我先瞧瞧这伙人究竟有多嚣张。”
那伙人开着改装过的摩托车在客运站背后这条人流量颇大的道路上来回飞驰了三趟,人们惊慌躲避的情景似乎让这些年轻人觉得很有趣。
这些人终于停下车,走到一个烧烤摊前,把正在等着食物的人纷纷推开,然后猛地把烧烤摊踢翻,老板是个中年女性,她吓得尖叫起来,两个年轻男子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拖到一个染了红发身穿牛仔裤的青年面前。
此人鼻子穿了个金环,耳朵也打了几个洞挂了几条金链,斜靠在摩托车上,手里不停玩着一把折叠式弹簧刀。
烧烤摊女老板被人按着跪在那年轻人面前,女老板不敢反抗,她惊惶地叫道:“金少爷,我每个月都按时交了保护费的,我没有做错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