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要求咱俩完全相互忠贞,允许朕纳妃?”他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她点点头,幽幽地回答:“我也不是一个不通人事的天外来客。你可以纳妃,如果你真的选我为后的话……”
“一定选你为后!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用再说第二遍!”他斩钉截铁地说道。
“如果你要纳妃,肯定是在选我为皇后以后才进行吧。”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对!这也是肯定的事情!”他依然用着毋庸置疑的语气:“就象一般老百姓家里一样,正室都没立,怎么可能先立侧室?”
“那好!那就请你答应我一个要求!你要纳妃,得经过我和太后的同意,就象普通老百姓家里那样,娶小老婆得经过大夫人的首肯才行!
他愣愣地看着她,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这是怕自己乱娶一气,需要严格把关一下?
“这个要求也不过分啊!朕答应你了!国家国家,国由家构成,朕虽然治理整个大明帝国,但没有这千家万户,就没有大明帝国。所以,就照老百姓家的规矩来!既然你是皇后,那纳妃的事情就你由你和太后商量着办,行么?”
“你真的能答应?”少女的眼中又一次放出了光芒。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而且这还是在宫中,君无戏言!”皇帝又一次向天举起了手。
“好啦好啦!你答应就好!我相信你!”她抱住他的胳膊,把他的手拉了下来,放在自己的脸上,“只要你对我真心实意,我就知足了!”
他轻轻吻了她一下,却发现吻的全是她的泪水。
原来她竟然感动得哭了!
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女子,也不枉老子穿越这一场。
这还是头一次见她掉眼泪,他内心深处也受到了不小的震动,眼眶也湿润了。
她见他也动了真情,一下“扑哧”笑了,伸手替他抹去眼角流出的一滴眼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可不能哭!而且你还是皇上,如果让别人看见了,那丢的可就是整个大明的脸了!”
他也笑了,也用手替她抹去眼泪,爱怜地看着她说:“好!朕不哭!你也不要哭!你看看你,刚才还说得好好的,用典故用典故,这么一会儿,就变成用泪珠了!”
少女这下彻底地破涕为笑:“哈哈哈!还真是!不过,我刚才说的这个关关雎鸠用典,其实还有更深的含义!”
“是么?还有什么含义,你就不要卖关子了!”他和她靠得更近了一些,把脸紧紧地和她偎在一起。
少女的眼睛里好象藏着很多寓意,一下子说不完:“它用了贞鸟的典故,让人印象深刻。后来用的人多了,它本身又成了典故,后世的人只要一提到关雎,或者雎鸠,都会想到它出自于《诗经》的第一篇,代表着男女相知相爱,情深意长。”
“嗯!”他这才恍然大悟:“这就叫典上加典,寓意深长!比如说有人悄悄在路的旁边走了几步,别人都没注意,只有他自己把它当成了路。后来走的人多了,这就成了真正的路,人越走越多,路越来越宽。最早走的那个人和这条路,就都成了经典的传说、不朽的典故
。”
“对!是这个意思!”少女频频点头,发出了赞叹的声音:“你还别说,你这个路的比喻,还挺通俗易懂的,看来我的钧郎还真是不笨啊,可以成为一世明君!”
他自嘲地谦虚了一下:“哪里,只要不让你丢脸就行!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世上本没有典,用的人多了,也就成了典故。所以看来朕要想学好典故,得先从那些大家用得最多的下手才行!”
晴天高兴得抓住他的手:“嗯!这个思路对,这个比喻也好!往往最平常的用典,都在人们的生活中。就象《诗经》一样,其实并没有什么高深的用语,它就是平时老百姓生活的所歌所唱,但是谁又能说《诗经》不是浩瀚经典中最靓丽的瑰宝呢。”
他这下听明白了,也握紧她的手:“这就叫返朴归真是吧。那朕就把这些生活中的典故学好,也就能够体会古文中最基本却最打动人心的寓义了。”
“全中!”她竟然主动吻了他一下,弄得他受宠若惊。
少女的脸迅速红了,歪了脸问他:“那你知道生活中最能够学习典故的在哪里么?”
“在哪儿?”他的眼里放出了猎手发现猎物般的光,“朕也为这个发愁呢。你快告诉朕!”
她轻轻闭上了眼睛。
又来这个!真不赖啊!现在已经是主动索吻了!
他也闭上眼睛,在她的脸上重重一吻。
沉醉了好一会儿,她才睁开眼睛,温柔地对他说了一句:“其实很简单!就是成语!”
“成语?”他睁大了眼睛,“就是我们平时说的‘四字箴言’!”
“对!”她重重地点了点头,“你知道么?我们日常会使用很多的成语,而几乎每一个成语之所以成为成语,是因为它的背后都有一个典故。或者是一段历史,或者是一个发人深省的故事。这就是祖先留给我们最好的财富,也是典故最贴近百姓生活的直接体现。”
“嗯!成语……最直观的典故……”他有些似懂非懂,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一下又找不到很好的例子来证明它。
见他傻傻地发愣,她笑出了声,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回过头来看着他,问了一句:“你听说过磨杵成针么?”
他当时就是一愣,有些不太确定地问她:“你说的是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
她点了点头:“你知道这后面的典故么?”
铁棒磨成针!泥马,这不就是说让男人不要纵欲过度么?如果纵情声色,那玩意儿哪怕是坚硬的铁棒,也会被要了还想再要的女人磨成针!
她要的典故,不会是这个吧?这口味也太重了!
少女又问了一句:“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可不要不懂装懂啊!”
他没办法,弱弱地说了一句:“这个典故,和男女有关?”
“男女有关?”她先是一愣,想了一想,继而笑着回答:“典故里还确实有一男一女!算你说得不错!还有么?”
“真有男女?”他万万没想到这也行,难道她在情定终身后就完全放开了么?这算什么?讲个黄段子调调情?也太给力了吧。
她点了点头,眼睛里闪烁着光:“真有男女!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智者见智,淫者见淫。
总有些淫贱想法的他,竟然把她眼里的这种光当作了一种挑逗,壮了壮胆色:“那朕可真说了,你可别脸红!”
她大方地笑了:“这有什么脸红的,你快说吧!知道什么都说出来!”
还有什么脸红的?我的天!看来女人只要跟定了你,就是大尺度啊!刚才袭胸都不让,现在就已经可以正大光明地讨论男人的傲物了,还真是刺激!
他坏坏地抓起她的手:“磨杵成针嘛,就是说男人必须要节欲,不能放任自己,要不然……”他应景地拿起她的手指了指自己的下身,“要不然,既便男人再雄壮,这玩意儿象铁棒一样,最后也会被女人磨成细细的铁针!”
她“哇呀”一声暴叫,象触电似地挣脱了他的手,把他吓了一跳。
再看她的脸,红得象一团火似的,杏目圆瞪,大声叫着:“你呀你!你真是坏到骨子里了,这么好的一个成语竟然被你说成了如此淫秽不堪的词语。难怪连太傅都教不好你,你还真是无药可救了!”
她刚说完,就准备扬起手去打他的嘴,却没想到刚才被他拉着,手放在了下部,这一扬起来,正好打中了他的傲物,疼得他直哆嗦:“哎哟!”
他急忙弯下了腰,用双手捂住下身,疼得一个劲儿咧嘴。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她也没想到会突然碰到他那儿,这会儿脸更红了,和一个熟透了的柿子没什么两样,急忙双手扶住了他的手,俯下身子问着他。
他仍然叫疼:“哎哟哟!就算朕说得不对,你也不用惩罚得这么重吧。看来铁棒不用磨也能变成细针,只用打就行!”
她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他疼成这样还敢开这样的玩笑,正想一巴掌再打过去,又不忍心,气得她笑着骂了一句:“我就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无赖!还有拿成语开玩笑的!”
他的双手捂得更紧了些:“好吧!朕是无赖,那你准备嫁给无赖,说明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你还对自己的丈夫下这样的狠手,你想没想过,你这样耽误的可是你自己的幸福啊!所以你还不如无赖,无赖还知道享福呢!”
“你……”少女彻底无语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原谅他。唉,拿他没办法,谁让他是个无赖呢;更要命的是,谁让自己爱上了这个无赖呢。
“你没事吧?要不要去看太医,咱们先坐下来吧……”她关心地看着他,却因为刚才打的那个地方实在是禁忌,也不敢多看。只好看了看他的眼睛,却发现了他的坏笑。
“好啊!你这个坏人!一直在装!你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她一顿粉拳如雨点般在他的身上落下。
“哎哟!哎哟!”他坏笑着求饶,少女的粉拳虽然密集,却并不疼,所以他还在使着坏:“你这回可要看清楚了再打,要不然真打坏了,可就是谋杀亲夫了,那就连细针都剩不下,只剩下肉饼了……”
“你坏!你坏!你坏!”少女被他气得更厉害了。
可他却一下停止了躲避,紧紧地把她搂在了怀里,紧紧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