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牢房里的时候,逸尘和乐颜的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安秋生果然够狠,连自己的亲身女儿都不放过,他们两个人的背上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看的人于心不忍。
逸尘皮厚,所以他还尚有一丝意识,可乐颜就不同了,她早已痛的昏厥过去,真是残忍到没人性,对一个姑娘家还这么狠,要是雪吟泉下有知,肯定会恨死安秋生的。
“乐颜……乐颜……”松娴的牢房在乐颜的旁边,只可惜乐颜被扔在中间,她根本过不去,心急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你们这群混蛋,为什么要这么对一个孩子?你们有本事就冲我来。”
“哦?好啊!既然你这么想来,那就请吧。”警察们相视一笑,安秋生刚才就让他们打完安逸尘和宁乐颜以后就把白松娴拖出鞭打,而且最好打的是半死不活的,没想到还没等他们动手,这白松娴倒是自己自告奋勇了。
“你们把松娴放了,我来代替她。”宁昊天朝着他们大吼。
“宁老爷,我们可不想打你,到时候您要是出了这个牢房,我们以后可还有好日子过啊!所以我们会加倍对你好的,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随着大门沉重的关上,宁昊天恨不得把这里给砸了。
“文靖昌……文靖昌……文靖昌你倒是出来啊!危急的时候需要你,你怎么就不见了?松娴要出事了你知不知道?”宁昊天没法子只好朝着空荡的牢房里大喊,可是回应他的只有他的回音而已,这人真是太不靠谱了,宁昊天愤恨的朝墙壁砸了一拳,鲜血从指缝间流出,他却浑然不知。
松娴被拉到一个小黑屋子里,地上到处都是血迹似乎是之前逸尘和乐颜二人留下的,刺痛人的双眼。
在这里的警察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现在只要看到那些犯人的身上被鞭打的留下鲜血,心里就无比的痛快,几乎到了一种变态的境界。
警察们二话不说就拿起鞭子一次又一次的打在松娴的身上,女子的身体用俗话来说就是用水做的,更何况魔王岭的女子都是世代种花的花仙子,她们的身体真的接近了一种水的感觉,又滑又嫩,这样才能在踩在花朵的时候不伤及花瓣,这就是为什么魔王岭的稥户练出来的香如此受欢迎,正因为如此,松娴的身体就更加伤痕累累。
也不知道被鞭打了多久,就在松娴快昏过去的时候,进来了一个人。
“文夫人,哦,不,现在应该叫你宁夫人,近来可好啊?”
“安……秋生……”松娴用力的说出这个名字,“原来都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哈哈哈……没想到我会回来吧!我要让你们加注在我身上所有的痛苦千倍万倍的讨回来。”安秋生的右手紧紧掐住松娴的脸颊,“看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狼狈不堪,肮脏,下贱。”
“世倾呢?我儿子在哪里?”松娴终于见到了安秋生,当然最想知道的是儿子的下落。
安秋生冷哼一声,把手掐着松娴的手放开,“想知道你儿子的下落?那就跪下来求我啊!或许我心情一好就会告诉你呢!”他朝着身边的两个警察使了个眼神,那两个警察就上去把松娴放了下来,他想看看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白松娴是否会为了文世倾而向他下跪。
这么多年活在没有儿子,丈夫的生活中松娴早就崩溃了,什么下跪都无所谓,只要世倾能回来,她什么都愿意。
松娴跪到地上,“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世倾在哪里吗?”
可松娴等来的不是世倾的下落,而是安秋生的冷嘲热讽,他一把抓住松娴的头发,“曾经的不是很高傲吗?怎么?为了一个孩子居然肯向我下跪,真的难得,白家大小姐居然向我这个无名小卒下跪,哈哈哈哈!”
“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松娴至今都不明白安秋生为什么这么痛恨她,要带走世倾。
安秋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瞬间两眼就放空了,似乎在想很久的事情,“因为啊!当年你拒绝了我的婚书。”
遥远的记忆顿时苏醒,松娴想了当初被自己赶出家门的那个男孩儿,她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在关上大门的那一刻他留给自己的那一个眼神让自己终身难忘,愤怒中带着不平,甚至还夹杂一些阴森的笑意,那时已经跟各色人打过交道的松娴还是被他的眼神给深深的震撼住了。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也逐渐忘记了这件事,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这个男孩儿叫什么名字,所以根本没有在意太多,现在想来安秋生似乎在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而报复他。
“怎么?想起来了?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当时我就发誓,你欠我的,我迟早要讨回来。”
“你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把世倾带离我的身边?”
“没错,不过我不会告诉你儿子在哪里?我要让你一辈子活在失去儿子的痛苦之中。”安秋生狂笑的离开小黑屋。
松娴颓废的跌坐在地上,原来自己造孽,不仅是自己受到惩罚,还会危及到自己的孩子。
被带回牢房的时候,松娴因为悲伤过度,再加上身上的伤口,早已昏睡过去,不省人事。
当牢房内再次被寂静笼罩以后,靖昌终于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文靖昌,你去干什么?怎么到现在才过来?松娴受伤了,你赶紧看看她。”
靖昌直接无视了宁昊天的怒吼,他又不是瞎子早就看到松娴的伤口,他的那双隐藏在袖子里的手上紧紧握住,伤害松娴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你最好闭上眼睛,我要进去了,吓到你我可不管。”靖昌平淡的朝着宁昊天说了一句。
宁昊天本来就想知道靖昌是怎么穿过这些铁栏到一个房间里去的,怎么会轻易闭上眼睛,再说他一个堂堂大老爷们儿有什么害怕的,青天白日的又没有鬼。
但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宁昊天几乎是长着嘴度过的,都可以塞进一个剥了壳的鸡蛋。
只见靖昌缓缓接近铁栏却没有止步的意思,那铁栏似乎也变成了空气一样对他起不到阻拦的作用,他竟然是只身穿过了铁栏,宁昊天此刻真的很想问一句,你到底是人是鬼。
“世倾……老爷,世倾不见了。”昏睡着的松娴口中还喃喃的说着话。
靖昌将她抱在怀里,低头轻轻一吻,“娴儿,世倾没有不见,他就在我们身边,等你醒来,我们去跟他相认好不好?”
松娴似乎听到了靖昌说的话,渐渐的安分下来,躺在他的怀里没有丝毫的动静,靖昌从怀里掏
出一个药瓶,这是天垚给他的仙丹,据说是从太上老君那里偷来的,现在太上老君正气急败坏的要找那个盗取仙丹的小偷呢!估计他总用也想不到会是司法天神偷得。
仙丹有一个奇特的地方,就是入口即化,不像凡间的丹药一定要吞服才行,对昏迷的人来说特别麻烦。
靖昌把松娴抱到一个平稳的地方放下,然后分别去给乐颜和安逸尘喂药。
“你在做什么?”宁昊天突然发现靖昌在安逸尘身边停留最久,还在他面前晃了晃,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想让我的儿子恢复记忆,难道不对吗?”
“什么?你的意思是……安大夫是你的儿子?文世倾?”
顿时宁昊天一个头两个大,这关系怎么就这么乱呢?不过现在解释起来也对了,据说十年前文世倾被安秋生所拐走,安逸尘姓安,再加上安秋生已经回来了,这样就说的通了。
幸好致远,乐颜和逸尘都在睡梦中,没人听到他们两个对话。
“怪不得那些警察会把逸尘伤成这个样子,但是安秋生没理由这么伤害乐颜啊!她是他唯一的女儿啊!”
“你跟我想到一块了,这一点我就是怎么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靖昌看了一眼眉头紧锁的乐颜,思绪万千。
小楼里,两个老头子正在追逐着,不知道在干什么。
“停,我说你们也一把年纪了,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乱跑?”碧瑶一回来就看到这么混乱的场景,顿时一股火气就噌的一下上来了。
“小碧瑶,他有事瞒着我不肯跟我说嘛!我问他,他就跑,那我只好追喽!我有错吗?”太白无辜的朝碧瑶眨了眨眼,好像一个犯错的小孩子站在大人的面前一样。
“月老,到底什么事你不肯告诉他?”
碧瑶心知太白金星的性子,一般的话题是引不起他的兴趣,还能让他追着人不放的话题更是难得,说明月老知道的一定是特别有价值话题,所以太白才会一直追着他不放。
月老四处张望了一会儿,“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子曰:不可说,不可说。”
“哈哈哈,月老,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用孔子的语气说话。”碧瑶很少听到月老如此正经的讲话,瞬间就被逗笑了,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的直不起腰来。
“怎么说我前世也是孔子好友,为什么不能用的他的语调?”月老嘟着嘴,上嘴唇的胡子就翘了起来,更加增添了一股搞笑的风味。
碧瑶缓了缓神,将今天去天垚那里的结果告诉他们,“好了,别闹了,我今天去天垚那边问了一下,他说他并没有擅自去改寿命簿,而且他连寿命簿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他会不会是骗你的?”在太白金星的印象中,司法天神是个很狡猾的人。
“不会,我刚说出寿命簿的时候,他的眼神很迷茫,再说我认识他这么久,从来不见他撒谎,或者说他根本不会撒谎。”
一时间三人都站在原地沉默,各自神游非外,忽然月老的右眉一挑,他赶紧让碧瑶算一下松娴的近况,
“糟了,出事了。”一说完,碧瑶就冲出了小楼,太白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月老拽出了小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