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这么说吧,我更喜欢的说法是,我又复活了。”邓晋两只浑浊的眼睛看着我,一时间我竟有些觉得那两只眼睛带着一些尸气。
我的身子不自觉地向后挪了挪,感觉面前的邓晋冷冷的。
过了好半天,一旁的啊兽才问了我想问的问题,他估计是看我吓傻了,替我问的吧。
“邓老爷子,您还是对我们隐瞒了什么,魂魄脱离身体超过两个小时,精气的属性就发生了变化,也就永远回不去了,您那魂魄进进出出身体好几次,属性早就变化了吧,您当时一定是采取了什么措施,才活到了现在。”
啊兽说的没错,在他练习气功的时候,曾经用这种方法练死过一只猫,那只猫的魂魄脱离身体两个小时后,再也没有回到身体里,只是徘徊着围在尸体旁边,为此他总是懊悔不已。
邓晋笑了笑:“你们不愧是有本事的人,这个也能猜到,对的,我当时是做了一些措施,只是这个措施没有在我的书中记载,你们今天想问我也问不到。老朽自认为这是一件逆天的事情,会遭受报应,所以曾经暗暗发过毒誓,绝不向任何人外传复活的方法。所以,如果两位小兄弟想探取这个方法的话,那现在就可以走了。”
如果真的没有收获,那不如听他讲完这个故事吧!这么想着,我说:“我们没有这个意思,您慢慢讲吧,我们对您的故事很感兴趣。”
邓晋又打开了话匣子,可见这件事情已经在他心里尘封很久,好容易有个机会说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等到邓晋用自己的方法活过来,经脉开始慢慢恢复的时候,脑子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
他想,自己当时灵魂已经出窍,本应是必死之人,但士兵们通过运功能把他的魂魄招回来,让自己有了一次起死回生的经历。按照传统的说法,人死七天魂魄不入轮回,那可不可以通过一种方法,让阵亡的村民魂魄进入自己的身体,达到起死回生的目的呢?
起初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认为这是在逆天而行,肯定会遭到报应,所以很快就放弃了。但随着粮食的慢慢减少,村民体力一天不如一天,眼看这个家族就要面临灭种的危险。他宽慰自己,这样做是为了村子延续了几千年的血脉,不得已而为之。
本来就跃跃欲试的他,在这种思想的鼓动下,他开始初探招魂这个神秘而又违反天理的术。
开始,他叫手下人将一具刚刚阵亡的村民尸体抬进一个隐蔽的山洞,然后把人支出去,只留下自己和那具尸体。他并不想让这种事情扩散出去,一来这事违反天理,他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二来如果真的把死人复活了,会对本来就已濒临崩溃的逃难人心理蒙上又一层阴影。
该怎么做?邓晋心里并没有底,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他想起了那天自己的魂魄在身体上方飘荡的时候,是士兵用救治病人的气功方法把他的魂魄“拉”下来的,那今天他也先用同样地方法试试吧。
聚气、提气、运气到手掌,这些动作对熟练气功的他来说是一气呵成,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掌对准那名士兵的身体,令人失望地是,20分钟过去了,邓晋地脸上已经渗出了细密地汗珠,但那具尸体一动也不动,第一次招魂实验就这么失败了。
当村民把第二具尸体抬进山洞的时候,他改变了一些做法,不再盲目地用功。他想起了自己魂魄被召回的一刹那,好像有十几双手拉着魂魄往下“拽”,那十几双手由于气功的功力的不同而的力量也不尽相同,抓住头部的手明显力道要大一些,因此头部是最先进入身体的。他想到自己只有一双手,是力道不够吗?应该不是,自己的功力修为要比那几个徒弟加起来还高。
邓晋一直思索着这个问题,直到有一天他看见了一位村民用一根木棍翘起埋在粮食上的石头,由于石头过大,他只能先挪石头的一边,再挪石头的另一边。
邓晋一拍脑袋:自己只有一双手,无法掌握魂魄的平衡,所以不能把魂魄拉进身体。
就好像一个氢气球,要把氢气球塞进一个容器里,只按住气球的一边另一边就会翘起来,要想装进去,至少要有两只手同时按住两边才行。
想到这里,邓晋高兴地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还说,我们有救了。
周围的村民都用麻木的眼光看着他,他们以为邓晋已经被逼疯了。
邓晋想:这事有些困难,自己的胳膊展开也没有那具尸体的身子长。他又不想让手下参与帮忙这件事。怎么办?邓晋面对着那具冰冷地尸体,犯难了,此时在他眼里,那具尸体已经不是尸体,而是一个容器,一个可以容纳战斗力的容器。想让这具容器重新站起来,必须找到另外一种方法。就在这时他无意间一眼扫到了尸体嘴角处的残留的淤血。
血?精通中医的他立即想到了一点:纯阴之物可以定魂。用这种方法,或许能够管用。
这纯阴之物不是别的,正是当年曾叔叔给奇玮做药用的东西——女人的月经血。于是一个大胆的猜想就这样在奇玮的脑海里产生了:先运气将脚部的魂魄拉下来,用极阴之血定住,再拉躯干,最后拉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