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邦思索了一下,说:“徐妈一直跟着叶总,叶总对她有恩,一般情况下不会有迫害叶总的可能。但如果有人威胁到她的儿子时,情况就不一样了。”
这一点靳峰非常清楚。一个女人可以忍受一切,甚至连死都不怕。但如果这个女人有了孩子,一切就会改变。所以,犯罪分子常常采用这种非常下流的招数要挟做了母亲的女人。
那么,萧邦第一次到叶雁痕家时,那枚船舵突然神秘失踪,也可能与徐妈有关。
船舵……萧邦的思维无法控制地往这上面想。突然,他对靳峰说:“靳副局长,请把船舵给我看看。”
靳峰将船舵给了他。
船舵很小,但挺沉。萧邦将它放在手心里,仔细地把玩。这真是一种令人叹为观止的工艺,整个船舵看起来浑然天成,再挑剔的人也不可能从中挑出任何毛病。
萧邦将船舵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船舵发出一股淡淡和血腥味,但周身擦得非常光滑。萧邦又用手指头弹了弹船舵的手柄,手柄发现沉沉的声响。看来,船舵内并不是空心。
这枚船舵既然是叶雁痕送给苏浚航的礼物,可是,它的每次出现,都要发生意外的事,分别代表了什么?它本身有什么秘密?萧邦百思不得其解。
靳峰看了一下手表,对萧邦说:“老萧,恕我愚钝,琢磨了一整天,也没琢磨出什么来。说实话,对这个船舵,我找技术人员看过了,就是一个普通的船舵模型,只不过是洋鬼子生产的,没有什么特别,里面也不会有小说中出现的什么纸条、丝绢之类的东西。船舵曾沾过血,但经过很仔细的处理后,已经查不出成形的指纹。所以我虽然保留着它,但我认为它已经没有多大的用处了。”
萧邦点了点头:“既然靳副局长都仔细察看过了,我想我也不能从这上头找出什么线索来。我看这样吧,这个船舵倒是很好玩,反正您也认为没多大用处了,不如留在我这里,做个把玩之物。您看怎么样?”
靳峰呵呵笑了:“只要老萧感兴趣,就留给你了。话又说回来,或许你能够从这上头发现什么线索也不一定。老萧当过特种兵,是我不能比的。”
萧邦笑了笑:“靳副局长客气了。我对侦察这一行,还是个学徒,您就别拿我取笑了。”说完,他将船舵收了起来。
“我看,或许船舵本身没什么,倒是船舵之外可以找出一些线索来。”靳峰似乎陷入了深思,“譬如,苏锦帆女士是如何拿以这枚船舵的?她为什么要将它收起来?放在雁雁家的抽屉里船舵又是怎么消失的?是不是跟徐妈有关?这些事情,总会有一些关联。正好,雁雁和苏锦帆就在外面候着,我去把她们叫进来问问。”
萧邦点点头。
靳峰整了整衣衫,起身出去了。
靳峰推开了门,正准备叫叶雁痕和苏锦帆,却发现走廊的椅子上坐着另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眨巴着忽闪忽闪的眼睛,仰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