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兰楹她不是有意的。”慧文公主开口。
“闭嘴,你这个娘亲是怎么教女儿的。‘
太后毫不留情的哼到。
慧文公主不敢再多说一句,也不敢再有任何的举止。
“慧文公主和兰楹郡主当街闹事,品行不端,念在初犯,回府闭门思过一个月。”
太后的凤眼中划过了几分狠厉,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思过一个月?”兰楹楹的声音骤然拔高,倏地抬起头来,抖落了一地的脂粉……
不,她不要思过一个月。
她还要见流觞表哥!
“放肆,兰楹郡主想抗哀家的懿旨。”太后眸中,划过一抹轻微的波动。
慧文公主拉扯了一把兰楹楹,慌忙开口:”不敢,慧文这就带她回府,谨遵太后懿旨。”
太后轻哼了声:“好自为之。”
刚一转身,身后的慧文公主开口:”太后,慧文的马车比较宽敞,让慧文恭送太后回宫。”
“不必了。”太后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坐上普通马车离去。
“娘,这可怎么办。”兰楹楹跺了跺脚。
慧文公主脸上的笑容一敛:“先回府。”
母女两耀武扬威出来,灰溜溜的回去。
一时笑话了不少百姓。
淮阴侯府外,兰楹楹一下马车,就一阵风似的跑进府里。
“兰楹,你慢点。”慧文公主担心道。
可兰楹楹丝毫没有理会她,心中的怒火愈发的疯长着。
原本,在大庭广众下,她还要点淑女形象。
可现在回了府,教养什么的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脚一动,院子里的盆栽“哗啦哗啦“的响起。
很有节奏的传来。
“兰楹,住手,别胡闹了。”慧文公主紧追了进来,衣袂轻扬,飘洒出一道道轻灵的弧度。
可现在兰楹楹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见她的话。
“你们,快拉住郡主。”慧文公主指尖一抬,府里的丫鬟们都纷纷围了上去。
“郡主,郡主。”丫鬟们拽住了兰楹楹。
被众人拉住后的兰楹楹,这才回了魂。
她双眸一红,扑进了慧文公主怀里:“呜呜呜呜,娘亲——。”
“不哭不哭。”慧文公主一见女儿哭了起来,很是心痛。
生兰楹楹的时候是早产,导致慧文公主的身体也出了岔。
所以这辈子,她很有可能不会再有生育。
所以慧文公主很是溺爱这唯一的女儿。
“娘,女儿要嫁流觞表哥,要成为他的王妃,风国的晋王妃。”
兰楹楹一幅气急败坏的样子,眸里溢出点点泪水。
可这一切全都被太后破坏了,本来借着上门找流觞表哥道歉,借机在让流觞表哥娶她。
如果不道歉那就娶她。
如果不娶她那就道歉。
反正,只能有一个选择。
如果流觞表哥道歉的话,那么被扔出晋王府的这事,便会消失,而她摇身一变,成为千金小姐羡慕的女子。
要知道晋王可从没为谁道歉。
如果不道歉娶她的话,那她更是惊艳天下女人的眼,成为她们眼中神的女人。
可现在全都落空了,什么都落空了。
不得不说,兰楹楹幻想的是一流,可惜注定是落空的,不,连幻想都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嘘。”慧文公主见兰楹楹这么大刺刺说出来,连忙拉着她远离了丫鬟们。
“女儿,你真的想嫁给晋王?”
“当然,这世间只有晋王能配的上好,娘亲觉得呢。”
兰楹楹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语气间很是骄傲。
“我的女儿是一等一的好。”慧文公主也很是得意的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这自以为是的思想最是可怕。
“娘,可是我们被太后禁足了。”兰楹楹嘟着嘴,本来想趁着流觞表哥回皇城,好好增进下感情,现下被禁足了可如何是好。
“为了女儿你能成为晋王妃,成为三国的第一王妃,娘亲一定替你想办法。”
慧文公主勾了勾唇角,轻启红唇。
如果女儿成为了晋王妃,那么她的地位也会翻身几倍,甚至是在皇后面前,都不用低声下气了。
世人皆知,风国的大军兵力,都是掌握在晋王帝流觞的手里,连皇上对晋王都是客客气气的。
当今太子又蠢又好色,一点实力和财力都没有,而且侧妃几箩筐,慧文公主从来都没考虑过太子,连一秒都没有想过。
在她心里的人选,就是帝流觞。
以女儿的相貌,身段,嫁入晋王府,一定会给晋王府添光增彩。
而且皇上赐了一碗毒酒给华阳长公主,说不定哪天帝流觞就反了皇上,那么兰楹就是皇后了。
这江山本就是帝家的,换谁来做都是一样。
慧文公主这么一想,这心情就越发澎湃了。
对,一定要让兰楹嫁进晋王府。
“娘,女儿可都靠你了。”兰楹楹听娘亲这么一说,心中大感痛快。
慧文公主捏了捏她的脸:“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帝流觞对她这个七皇姑并不亲热,所以抬出她的身份,帝流觞肯定不会给面子。
那么以华阳长公主为诱饵,必能引帝流觞前来。
秋天将至,夏季还见褪粉梅梢,一阵清浅微凉的风,吹入草丛林中,落下秋日将来的气息。
草丛深处,两个小孩若隐若现。
北逆渊翻来覆去看着手里的小罐子:“这是什么。”
“美容霜。”云听若道。
北逆渊嘀咕了声:“好奇怪的名字。”
“每晚洗净脸后抹一次。”
云听若眼底光芒淡淡萦绕。
“它真的管用?“北逆渊浮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很是不相信。
他这伤疤太医都说治不好,一个小小女孩能有什么本事。
语气里的嘲讽,让云听若捕捉到了一丝期待。
她知道北逆渊的心是复杂的。
怀疑她的同时又在期待这美容霜管用。
这种矛盾的心理,在北逆渊身上淋漓尽致。
“不会清除,只会淡化你的疤痕。”
云听若语气有些叹息,时间太过于仓促,对于北逆渊的伤疤,她只能做到这点。
“为何。”北逆渊抬眸。
云听若张开五指,对着蓝盈盈的天空,眯眼望着指缝间漏下的细碎阳光:“我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