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蒹葭的心里,主子就似那天边的浮云,只能看不能碰!
可如今,她却觉得主子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她心里所认为的那样高高在上。
有了这个想法,蒹葭的笑容越来越灿烂,身子也屁颠屁颠的凑了上去。
跟着主子听墙角,到时候就算冬儿姐发现,她也不怕啦。
房间里,气氛很是低迷。
“北狼,我..。”
北狼的伤心,冬儿自然是感受得到,她蠕动着唇角,却不知道说什么。
北狼双手无力的放下,失魂般站了起来,心中的痛楚真的是无法言喻,心好像在一点一滴的滴血。
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表白,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真是太可笑。
北狼转过身轻笑了一下,笑自己的白目:“你好好休息,我不会来打扰你了。”
口气带着冷漠与疏离,淡漠的随风飘散。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强忍着内心的伤痛,强忍着不在看她一眼,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冬儿看着他落寞的背影,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一出房间的北狼,一想到第一次见到冬儿,第一次看见她笑,第一次和她争吵,
在也忍不住,任由眼角的眼泪划过,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活这么大还从没有今日这么伤心。
原来眼泪真的是苦的。
心像针扎般的疼痛。
男儿心,碎了.。。
北狼倔强的咬着嘴唇,嘴唇咬破也没有一丝的疼痛感,嘴唇上的血印,流进了嘴里,伴随着眼泪,又苦又涩,难道这就是失恋的味道?
直到北狼的身影消失在雨幕的眼帘。
云听若才走了出来,看着这个孤傲又固执的属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这是他们的事,她也没办插手。
“主子,你说北狼会不会做傻事。”
蒹葭只觉得今天就算死也值得了,看见了主子偷听墙角,现在又看见孤傲的北狼哭了,要知道北狼一直被大家评价为雪中孤傲的狼。
能让这样的男儿伤心,那是该有多大的痛苦。
“这点打击都承受不了,那他如何做夜莺阁的阁主。”云听若气定神闲走进冬儿的屋子里。
屋子里,冬儿正闷在被子里面。
听到脚步声还以为北狼又回来,整个身子都崩了起来。
“冬儿姐。”蒹葭甜甜一笑,上前就抱住了被窝里的冬儿。
冬儿听到是蒹葭的声音,整个人松了一口气,一抬头便发现小姐也在,面色顿时红了,像是被抓到做坏事。
“小,小姐。”
小姐不是去了大宅院,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冬儿,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哪,哪有。”
“刚刚我瞧见了北狼,你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没有。”
“冬儿姐,你说话怎么这么结巴。”
“哪,哪有。”冬儿眼神乱转,生怕被小姐看出了异样,现在见到蒹葭来打趣她,不免气呼呼的敲了敲她的头:“有你这么和我说话的。”
“我哪有,明明是冬儿姐说话不利索,像是做了坏事。”
蒹葭调皮的很,不断的打趣着冬儿。
本来就生怕这事被小姐知道的冬儿,见蒹葭这小妮子实在欠打,不免又拍打了几下。
云听若自然知道冬儿的心思,也没有点破,任由两人打闹。
一时间,屋子里的一片清脆笑声。
北狼悄无声息出了相府,仰望着天空,此刻的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好像要下雨了。
冬儿你真的这么无情吗?
为什么?
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话?
是不是你真的从没有的喜欢我?
哪怕一点就一点。
雨,本来就很大,街头也没几个人,自然没有察觉到这个奇怪的人。
北狼抬着头,任凭这雨的冲击。
为什么你这么无情。
如果能让这雨冲走我对你深深的爱那该多好,就算这一场过眼云烟。
“阁主,阁主。”
北狼的属下慌张的冲进雨里,和一群人将北狼拉进了宫里。
这天仿佛和人的心情一样,滴滴答答的连续下了好几天。
好在交易的这天里,天空终于放了晴,太阳公公从云层里钻出来,红彤彤的脸颊恍若昨日。
半步村,位于风国皇城一千里的距离。
这个小村庄山水秀美,长满青草的田间小路上,老农抽着旱烟、赶着下地劳作了一天的牛往家里走。
转过山头,隐隐露出一带黄泥墙屋。
走近点,便看见家家户户的窗户跟前,房檐底下,挂着一串一串的红辣椒,一挂一挂的红茹莨,一穗一穗煮熟了留到冬天吃的嫩苞米干子。
半步村的后面,是风景秀美的半步山。
半步山的大型猛兽比较少,一般的都是些豪猪,野山羊,经常有猎户进山打猎。
而半步村的人都知道,半步山上最有名的半步崖。
半步崖足足有几十米宽,下面深不见底,大声叫喊连回音都没有,足见这个深渊不浅。
唰唰唰!
林中窜出十来个人,这些人分别蒙着面,身上的穿着却不是黑衣,而是青衣。
青衣人一落到半步崖上,就纷纷找了个位置站好,并没有隐匿身形。
以青衣人为首的一人,他的手里提着一个男子,男子面容俊美,双眸闭着,浑身软绵绵的,一看便知道被下了药。
一炷香后,又有不少人从林中窜出,这次这些人却不同于那些青衣人,一个个眼神阴毒,身上充满着浓浓的杀气。
黑衣人落到离半步崖五米的距离,看着对面的青衣人站在崖边,纷纷露出疑惑的神色。
这些青衣人有病啊!
怎么选这种上天无门下地无路的位置,这不是找死吗?这都是猪脑吗?
黑衣人们一时间很是鄙夷,这种青衣人也算是高手,就这智商待会死的够惨。
面对黑衣人们的嘲讽,青衣人淡定自若,丝毫没有一丝愤怒。
这时,最前面的黑衣人身形一动,让开了一个位置。
走出来的三人面容冷硬,长得很是相像,身形魁梧且高大,浓密的眉一颤,只觉得令人发麻。
三人目光落在青衣人手里的昏迷男子上,眉锋一动:“北国暗使在此。”
话一出口,一道令牌从一男子身上飞出,直直的落到了为首的青衣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