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微凉,曲澜铭乘着马车回到了太子府。
“殿下回来了。”管家匆忙迎了上去,笑道:“太子妃嘱咐老奴,在此等候太子。”
曲澜铭的兴致不高,撩起了眼皮问道:“她又怎么了?”
管家神秘一笑,道:“殿下自己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曲澜铭真的是一点儿兴致都没有了,垂头丧气地往子院子里走去。
今天他的运气十分不好,无论是在朝堂还是在御书房,他都是接二连三地倒霉。
也不知道雪儿在搞什么,竟然还这么神秘。
“太子妃,殿下回来了。”
守在门口的晴儿远远地瞧见了曲澜铭,慢吞吞地去禀告了凤饶雪。
晴儿被凤饶雪教训过后,虽然表面上对凤饶雪很是恭敬,可是心中到底是不服。
不要说是在晴儿的心中,整个太子府,除了那些个被凤饶雪买通了的粗使婆子和下人,根本没有人觉得凤饶雪这个如今的太子妃比的上前太子妃徐梵。
众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太子竟然莫名其妙地纵容着凤饶雪,把那么端庄善良的太子妃给休了。
自从凤饶雪嫁入太子府以后,整个太子府就是一片混乱,等她坐上了太子妃的位置之后,太子府虽然安静了不少,可是却从来都是人心惶惶,仅剩的几个侍妾和侧妃,已经被凤饶雪时不时来一下的惩罚和警告弄得心惊胆战,平常更是连门都不敢出了。
索性曲澜铭最近在忙着学习国家大事,还要勾搭西昊国的公主风燕秋,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宠幸那些个侧妃。
“本宫知道了,你去请太子进来吧。”
凤饶雪看了看自己的成果,自信地对着晴儿道。
晴儿趁她不注意,翻了个白眼,随即缓缓地往外走去。
“殿下,太子妃在屋子里等候多时了。”
即使面对曲澜铭,晴儿也是多少有些提不起劲儿,慢慢地说了一声,带着曲澜铭往里面走去。
好在曲澜铭还在思考今天在御书房里发生的事情,根本没有注意到晴儿。
“殿下,生辰快乐!”
等到曲澜铭走进了屋子的一瞬间,手中捧了许多好不容易找出来的鲜花的花瓣的丫鬟从门口走了出来,把花瓣洒在了空中。
曲澜铭被凤饶雪的一声祝福给拉回了深思,震惊地看着凤饶雪和一大桌子摆好的菜,心中顿时一阵感动。
今天,好像真的是他的生辰。
按理说,太子生辰,宫中应该有提醒,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宫中负责这个事情的总管,竟然把这件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
而整个天下,好像就只有雪儿一个人记得自己的生辰了。
曲澜铭不知道的是,他的生辰自然不会被遗忘,不过是皇后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安心地学习国家大事,和皇上商量了过后,决定不过了。人
于是造成现在曲澜铭的心中,异常悲愤。
“殿下怎么了?心情不好么?”
凤饶雪,其实早就接到了这个消息,不过没有告诉曲澜铭而已。皇后的这个决定,对她很是有用处。
凤饶雪早从朝中的那些个势力的小官的嘴里打听到,曲澜铭最近在朝廷中很是不顺心。
现在的凤饶雪就是在培养曲澜铭积攒他的愤怒和对皇上的不满,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有机会说服曲澜铭,让他听从自己的话,跟南楚国的人里应外合。
那次知道了曲澜铭的心事之后,凤饶雪虽然有把南楚来人的事情告诉曲澜铭的冲动,可是她却还是忍住了。
凤饶雪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如果想要一举成功,就必须选一个最好的机会。
如今在皇位和后位的面前,仿佛凤倾城曲澜修,甚至害死了她腹中孩子的徐梵,都变的无足轻重了。
毕竟在自己成功了之后,这些人都只能跪在自己的脚下,任由自己处置。
曲澜铭皱了皱眉,揽过了凤饶雪,在桌子边坐下,有些感叹地道:“谢谢雪儿还记得本宫的生辰,恐怕雪儿也是唯一一个记得的人了。”
随即,曲澜铭又道:“为什么本宫最近事事不顺?”
凤饶雪挑了挑眉,道:“殿下定然是招了小人嫉妒了。”
曲澜铭听了这话,冷笑了一声道:“我倒是觉得,我是不是与大皇兄八字不合。”
想起了那个英姿飒爽的男人,凤饶雪的心中一动,随即不动声色地道:“殿下何出此言?”
曲澜铭也不避讳,直接道:“自从他回来以后,本宫是事事不顺,不但燕秋公主对本宫冷淡了不少,就连父皇都开始瞧不上本宫了!
曲靖康瞧不上曲澜铭?这倒是一个好消息。
凤饶雪故作忧心忡忡地道:“殿下可要多加注意啊,大皇兄毕竟是皇长子,虽然不是嫡长子,可是身份也是尊贵无比,再加上他战功赫赫,在军中有着不少的威望,雪儿觉得,此人以后定然会成为太子您的劲敌。”
那天勾搭曲澜枫不成之后,凤饶雪回来仔细想了想,便知道肯定是曲澜枫故意给自己难看的。
不然为什么他第一次能够接住自己,第二次自己真的崴了脚的时候,这个男人却无动于衷?
而且相比自己一个有妇之夫,曲澜枫更加想要的,肯定是西昊国的公主风燕秋。
如果曲澜枫这个战神,真的能够把风燕秋娶到了手,那曲澜枫将有更大的资本与曲澜铭抗衡了。
美男凤饶雪自然是想要的,可是在权势面前,她第一个放弃的人还是美男。毕竟在拥有了权势之后,什么样的美男不是接踵而至?
所以今天,凤饶雪才会毫不犹豫地说出曲澜枫是曲澜铭的最大敌手的话来。
曲澜铭也不傻,自然知道这一点。
“那依雪儿之间,本宫该如何是好?”
曲澜铭皱了皱眉,问道。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曲澜铭已经养成了什么事情都要问一问凤饶雪的习惯了。
本来还无比抗拒自己凤饶雪掌控控制的曲澜铭,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接受了这一切,而且,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