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梵倾天批改完奏折,天色也已经黑了下去了,而距离梵倾天前往观星台的时间也到了。
梵倾天要去观星台看叶孤岚占卜的这一件事情早已经在百官之中议论纷纷传言开来。
众人无一不是讨论着梵倾天这次晚上单独会见叶孤岚会发生什么事情。
八卦的舆论是阻止不了的,超过数半的人觉得梵倾天这真正去企图并非是看叶孤岚占卜,有可能是想要对叶孤岚做出什么非分之想。
毕竟当时梵倾天轰轰烈烈的追求宠爱叶孤岚那是不争的事实,梵倾天说放下哪有就这样快放下的啊。
绝大部分的人都认为梵倾天这是欲擒故纵,想要让叶孤岚低头,这才处处的刁难叶孤岚。
如今叶孤岚因为被梵倾天从国相直接降级到了钦天监这么一个小小的官职,叶孤岚怎么会愿意就此甘心呢。
现在叶孤岚主动低下头,邀请梵倾天陪同占卜天象,这说不定梵倾天已经达到了目的了。
只要叶孤岚屈身在梵倾天的身下,讨好了梵倾天,让梵倾天高兴了。
很有可能梵倾天到时候会给叶孤岚复职,叶孤岚到时候还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相大人。
众人议论纷纷,众说纷纭,没有扯的,只有更加的扯的。
本来是很放心梵倾天去会见叶孤岚的,但是缎轻听到百官这样一说,不由的心中紧张了起来,王上不会是真的是这个想法吧?
可是王上看叶孤岚冷漠的神情和看他的神情也是一样的啊,再也没有以往对叶孤岚的灼热,按理来说王上或许真的是不喜欢叶孤岚了。
但是想想,那也只是或许啊,并不是真的啊,万一王上真的是故意冷落叶孤岚,想要让叶孤岚屈服的话这可如何是好啊!
不行不行,他绝对能够让叶孤岚还有一丁点儿的机会让王上再度宠爱叶孤岚!
想到这里,缎轻连忙放下了手头上的事情,立刻朝着叶府的观天台而去。
观天台之所以设在叶府也是因为叶家世代是占卜术之家,这是太上王赐予叶家的荣誉,所以观天台并没有单独设在王城的某一个地方,而是独自建造在叶家。
独缃秀虽然没有上朝,但是也是从韩邯那里得到了消息,听说梵倾天要去看叶孤岚占卜观测天象,心中顿时腾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内心很是忐忑不安,独缃秀越想越是不放心,看着已经黑下去了的天,独缃秀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笔,匆匆的和韩邯告别离开了科举院,直接往叶孤岚的府中赶往。
天空并无明月,亦无星辰,只有涌动的灰白色的云,不过虽然是黑夜,但是银白色的夜晚还是有点点的光明,模糊的可以视物。
大雪不大不小的下着已经有半个月有余了,王城内皆是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寒冷的让人有些的难以承受。
叶府之中的一座旷阔的落院内耸立着一座观测天象的黑色高塔,高塔的布置极为有规律,以八卦五行的方位硬生生改变了风水穴位建立在中央。
塔身高耸百米,气势恢宏,八条卧龙了然盘旋在塔身之上,庄严带着神秘。
这便是王室专门用来占卜观测天象的观星台。
观星台上,笼罩着一层肉眼看不到的结界,所以观星台上并没有落上一丁点儿的雪,干净整洁的不像话。
观星台上摆放着一张檀木祭天桌,桌子上摆放着几张符咒,以及香坛和几柱为点燃的香。
祭天桌的四角挂着四只小红灯笼,在寒风的吹拂下摇晃着。
而在观星台的平顶边缘处站着一名绝色男子,男子一张棱角分明俊美的脸下巴稍尖,有一种女子般的柔,但又给人一种极为气宇轩昂的冲突美,一眼令人神魂颠倒。
鼻若悬梁,剑眉斜切入鬓,一双淡紫色的双眸轻眯,遥望着天空漂浮涌动的云。
一头浅紫色的长发,前额的发丝层次分明的盘扣而起,两鬓垂落的发丝垂在了胸前,随着呼啸的冷风飘荡着。
男子宛如神祗一般,周身散发出孤冷不食人间烟火的冷寒气息。
眼前的这名男子正是叶孤岚。
叶孤岚今日穿了一身祭司长袍,白色的长袍绣着浅金色的符纹刺绣,祭司长袍很长,袍子后的袍角直拖地面一米长,两边宽大而长的袖子同样垂落在了地上。
一身的祭司长袍着身,叶孤岚显得庄重威严,令人心生一种想要膜拜的冲动。
叶孤岚白皙的手掌托着圆形的透明的白色水晶球,水晶球外面,半面镶嵌一层薄薄的月牙黄半月宝石托住水晶球。
托住水晶球的月牙释放出淡淡的雅黄色华光,光芒投影在叶孤岚的冰冷俊逸的面容上,使得叶孤岚更添了一分神圣。
薄凉的唇微微的张启,叶孤岚冷声低吟的喊出了三个字,“梵倾天。”
声音悠长,但顷刻消散在风中。
托住水晶球的手微微的用力,叶孤岚眼底划过一道弑杀,今天,他一定要让梵倾天有来无回。
目光扫向了观天台的四周,叶孤岚冷哼了一声,叶孤岚挥袖再度朝着天空望去。
叶府大门前,站着两排护卫,手持刀剑,气势威凛。
此刻,叶府门前站着一道身穿暗红色长袍,身披华贵火红狐裘的缎轻横眉竖挑的看着叶府守门的护卫。
一张俊美邪魅的脸上带着一脸的不爽,缎轻而狠狠的看着叶府的护卫冷声呵斥道,“本公子愿意踏入叶府,是你们叶府的荣幸,敢阻拦我,我看你们是想要找死是吧!”
顿了顿,缎轻冷哼的继续道,“我数道三声,你们若是在不让本公子进去,别怪我到时候带禁卫军直接将你们叶府给扫了。”
叶府护卫看着气势汹汹的缎轻,脸上依旧刚正不阿面无表情,丝毫不为缎轻的威胁有所动容。
他们是叶府的死士,只听从叶孤岚的命令和令牌做事,缎轻若是敢带人杀,他们也是敢和缎轻一拼的。
见护卫并没有被自己的话吓到,缎轻的眉头死死的皱着,心中怒骂道,“叶孤岚养的这帮狗可真是听话!好啊,居然敢拦着我,哼,今天我要进去,谁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