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样的脚步,在即将要踏出院子大门之间,猛的停住,转回来,慢慢的,再次走到信纸的面前,停住,就那么站在那里,没有丝毫别的东西。
院子里安静的可怕,连一丝声音都听不到,压抑的气氛,让小全子等人头皮发麻,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修长精致的手,顺着信纸的边缘,将信纸从地上,捡起来。
顺着那又漂亮的不像做的手往上看,是墨景涵平静的没有一丝表情的脸,目光深幽的不见其底,仿佛一滩死水一样,没有一点亮光。
墨景涵就那么站在那里看着那封信,很久很久,仿佛要将信上的每个字都一笔一画,一字不差的的记在脑海里一样。
突然,墨景涵脸上仰起一抹笑容,可是那笑容,不光不能温暖人心,甚至看着悲凉如死灰,看到了失去所有颜色的苍白笑容一样,心口堵得厉害。
墨景涵慢慢的,一下一下,顺着信纸原本的折痕,慢慢的将信纸折回去,将信小心依依的收起自己的袖子里。
脸色冰冷一片,浑身上下的气势不怒自威,如出鞘的利剑,凌厉刺骨“来人,将摄政王府的扬有下人,调换,如果有人嘴不严,杀之。”
墨景涵说这话之时,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平静的惊心,语气更是毛骨悚然,让小全子等人,生生打了个冷战,但是还是恭恭敬敬的道“是!”
墨易倾转身,表情冰冷的看着小全子等人,俊美的脸上,是可怕的杀意与一个上位者的可怕气势“传话出去,摄政王重任难愈,皇上挂心其身体,修温灵山,让其养精蓄锐,等摄政王伤势好转,接回皇宫,保留其摄政王之位!”
“是!”小全子再次应声,不由的看墨景涵一眼,皇上,真的没事吗?虽然表情很平静,可是,小全子总感觉,皇上的模样,并不对。
墨景涵说完,向院子外走去,走出院子之后,在背对着小全子等人的时候,墨易倾声音沙哑杀虐“如果有人靠近温灵山,不问其原,诛之!”
小全子和侍卫被墨景涵话里的杀意吓得全身颤粟,却不敢表现出丝毫,快速的应声“是!”
墨景涵抬腿,消瘦的少年,背影挺拔不折,墨色的发丝在暗夜的空中飞扬飘过,风扶过他瘦弱而坚挺的身姿,却扶不起他身上浓重得滑不开的难过。
皇兄,景儿想要恨你,恨你一声不吭的抛弃景儿,可是,景儿试过了,结果,景儿很没用,还是做不到去恨皇兄,就连最后你留给景儿的那封信,景儿最终还是舍不得丢掉它。
以后的日子里,景儿会努力去做一个出色的君王,学着去恨皇兄,也许,等景儿学会恨皇兄了,景儿的心,就不会那么痛了。
可是现在,景儿还做不到,景儿,还想放纵一下,让自己再懦弱一阵子,就当,皇兄还陪在景儿身边,依旧对着景儿温柔的笑着,还未离开,以后,景儿会记得,景儿,只有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