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周末和麦筱都幻想和编织着他们美丽的婚礼,讨论着他们认为的重要事情。
周末,“筱筱,你希望我们多少岁结婚?”
麦筱,“听你的
。”
周末,“那就26岁吧。我觉得26岁结婚就刚刚好。”
麦筱,“听你的。”
周末,“筱筱,你希望我们的婚礼是在几月举行?”
麦筱,“听你的。”
周末,“那就10月吧,你不是喜欢秋天吗,那我们的婚礼就在10月举行。”
麦筱,“听你的。”
周末,“筱筱,答应我。你不要再剪短头发了,为了我。把头发蓄长,好吗?等我们结婚的那一天,我一定要亲手为你盘发。”
麦筱,“听你的。”
……
那天早上,微风习习,阳光斜斜的照在周末和麦筱的身上,晨曦似乎和棉花糖一般的柔软。麦筱永远都无法忘记那天早上的阳光,无法忘记阳光打在周末的头发上有着美丽的光晕,麦筱也始终无法忘记,周末说,“筱筱,我一定会在你26岁那年的金秋十月。牵着你的手走进我们婚礼的殿堂,筱筱,我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
在最浪漫的年纪里,人们都会单纯的以为和相信誓言就是就是未来,就是一生一世。恋爱中的人儿也会因为誓言的美丽而格外的动心。沉醉在美丽誓言里的人们终有一天会明白,再美的誓言又能怎样,最终也敌不过一句轻轻的“再见”。
在时间的旅途中,你的心态会因为岁月而改变,人们常常称这种改变叫成熟,只是麦筱不这样觉得。麦筱觉得经过时间的打磨,别人眼里的所谓成熟,不过是自己对生活的一种妥协罢了,有些事情即使再怎么去争,留不住就是留不住,就比如说青春,比如说时间。
比如说爱情。长大了的麦筱一直深信,没有任何一样东西会是永远属于我们自己的,生命就好比是一场旅行,我们或许会在旅程中收获和拥有某些东西,但是,我们终究不能将它完整的带走。
年少的我们真的不懂
。爱着的时候,不懂得恋慕也可以残忍;离开的时候,不懂得回忆会如影随形;失去的时候,不懂得如何争取和挽留;拥有的时候,不懂得瞬间就将一无所有。
年轻时,麦筱曾单纯的相信每一个誓言都会成真,每一个人都会追寻着自己最初的誓言,麦筱也一直都期待着金秋十月,那个叫周末的少年会牵着自己的手走进金秋十月的结婚殿堂。
可是,生活并没有按照麦筱的想象那般行进。慢慢的,麦筱成熟了,她也清楚的认识到,誓言就好像人们常常挂在嘴边的那一句“操你妈”一样,经常说,却从来不曾做到。
……
麦筱和周末闲适的走在前往学校的路上,路上的风景也因为佳人的衬托显得更加的美丽。临近学校时,周末和麦筱很默契的分开而行,周末风风火火的冲进来校门,麦筱则慢悠悠的溜达走进校门,目光紧紧的跟随着周末的背影,直至周末隐没在人群中。
麦筱太过于专注,以至于一直没有发现有一个同样炙热的目光也在追随着自己。就在麦筱收回目光的同时,黄俊鹏英俊的脸赫然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着实把麦筱吓了一大跳。
麦筱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顶着两只黑眼圈的黄俊鹏,麦筱并没有理会眼前这个帅气得一塌糊涂的帅哥,就仿佛他只是空气一般,被麦筱直接的给忽略了,麦筱就好像是没有看见黄俊鹏一样,径自从他身边自然的路过,不喜不悲,从容的就好像面对的只是一个陌生人,不需要言语,不需要表情,更不需要去在意。
黄俊鹏很内疚昨天对麦筱所做的一切,麦筱昨天晚上的话并不是气话也不是空话,“珍重”原来就是永别。
黄俊鹏默默的跟在麦筱的身后,不去打扰也不曾离开,直到麦筱走进8班的教室,黄俊鹏才安心的离去。麦筱,你真的不会在理我了吗?
麦筱今天出门特别早,早早的到达教室后发现汪泉和张丹妮还没有来。于是坐在座位上和后座的同学很随意的聊天。
现在处在高三的最后几个月,同学们之间的交谈总也离不开“高考志愿”的话题,麦筱对于心中理想大学的要求很简单,第一,必须在江城,江城这么好,她不愿到处去看看;第二,如果能和周末的学校近些再近些,那就是最好不过的了
。其他的一些因素,麦筱就不是特别的关心了。当然这些任性的小理由麦筱并不会和后桌的同学提起,只是随大流的谈到自己想读和新闻相关的专业。
麦筱和后桌谈的正在兴头上,忽然听到一声惊雷般的声音,“麦筱!”
麦筱吓得一哆嗦,心想,我一大早是得罪哪路神仙了,怎么老是遇到惊吓啊,惊吓连连的滋味可并不好过啊。
麦筱循声望去,只见张丹妮怒气冲冲的,用一股能杀死人的目光怒视着自己,不依不挠的大声嚷着:“你个没良心的,先走了也不打声招呼,差一点我就要报警了?”
“报警?为什么?”麦筱十分不解张丹妮的怒气源自哪里。
汪泉一个健步冲上前,也是惊魂未定的样子,“我们以为你失踪了。”
“失踪?”麦筱哈哈的大笑起来,“你们俩是不是小说看多了,我为什么要失踪呢?给我一个让我相信我可能会失踪的理由?!”麦筱玩味的看着汪泉和张丹妮,她实在想不到她俩的脑袋里是装的什么?难道张丹妮也和汪泉一样,满脑袋里都是桂花糊?!
张丹妮冲到了麦筱的身边,脸色凝重,小声的说,“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麦筱有些心虚,故作镇定的保持着冷静。
张丹妮一屁股坐到了汪泉的位置上,拉着麦筱的手,脸色异常的严肃,就连一向都嬉皮笑脸的汪泉此时也显得格外的严肃。
张丹妮神秘的看着麦筱,贼兮兮的说:“你肯定有事没有告诉我。”
“没有啊。”麦筱极力的否认着。低丸见才。
汪泉也一脸八卦的趴到了桌子上,露出了贱贱的表情看着麦筱,苦口婆心的说:“麦筱,你就招了吧,我都看见了。”
“啊?!”麦筱更惊讶了,但是麦筱并没有汪泉想象中的那般单纯,麦筱掩藏了自己的慌张,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一脸无辜,人畜无害的看着汪泉,“什么?”
汪泉上下打量着麦筱,在麦筱的脸上找不到一丝的破绽,心里不住的嘀咕,莫非,昨天晚上黄俊鹏的反常和麦筱没有关系?那就奇怪了?除了麦筱,还有谁能够有那个本事能把黄俊鹏搞六神无主呢?不对,不对,肯定另有隐情
。
汪泉见从麦筱这边找不到突破口,索性放弃了对麦筱的循循善诱,又恢复了往日的没正行,“麦筱啊,我就只是一下下没看住你,你就和周末跑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哎!”汪泉夸张的叹了一口气,一脸落寞的不住摇头。
张丹妮看见汪泉奚落麦筱的样子也顿时来了精神,鄙夷的看着麦筱,说:“我原本还在担心发生什么事情了,原来你是嫌我和汪泉两个人碍事啊,也难怪,你都18岁了,已经成年了。如果你决定和周末私奔的话,记得每年给我寄一张明信片啊。”
“你们都在说什么呢?”麦筱被张丹妮和汪泉莫名其妙的话语搞得头都大了,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你们俩够了啊,你们今天也太有默契了吧,这双簧唱的也忒精彩了吧。”
“有吗?”张丹妮故作惊讶的看着汪泉。
“没有啊。”汪泉也很自然的接着张丹妮的茬儿。
“是啊,我们都还是原来的我们,只是你,麦筱,你的心已经被周末给偷走了。”张丹妮将双手捧在嘴边,就好像手中有东西一样,轻轻的一吹。
汪泉更是好笑,用两只手比划出爱心的形状跟随着张丹妮的吹气的放向不停的上下翻飞,汪泉小心的呵护着这一团看不见摸不着的虚拟的空气,就好像真的是有一颗无形的爱心被他们吹走了一般,他们俩太爱演,麦筱无奈的摇摇头,微笑的小声骂道:“两个神经病。”
早晨的校园里,周末慵懒的靠在黄俊鹏教室门口的走廊上,他特意在此等着黄俊鹏。周末优哉游哉的四处打量,瞧见黄俊鹏正从走廊的尽头缓缓的走来。
黄俊鹏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无精打采的,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周末已经有一个礼拜没有见到黄俊鹏了,冲上前就在黄俊鹏的胸口猛的来了一拳,这一拳不重但也绝对不轻,周末的这一拳头把黄俊鹏给打蒙了,他不知道这一拳头的真正意义是什么?是兄弟间许久不见的喜悦?还是在宣泄他心中的怒气?这一切黄俊鹏都不得而知,只是呆呆的站着,等待着周末的下一个动作,即使周末痛打自己一顿,黄俊鹏发誓他绝不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