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凌志飞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屋里那人阴阴的说:“只要把‘它’烧了,就大功告成了,到时候,你想让晨星干嘛她就干嘛,死也会跟着你…”
这时候,我终于听出来了,屋里说话的这人是李淳一,之前他把声音压的太低,没听出来。
看样子,他们在对晨星做什么手脚。我再也按捺不住了,只觉眼睛一热,一股怒火‘蹭’一下子蹿上脑门儿,大喝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抬脚踢开门,我冲进了屋里!
烛光下,李淳一和凌志飞并排而立,怔怔的看着我。他们身后的一张破桌子上摆满了东西,一片狼藉。
突然间,我感觉屋子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哪里不对,我也说不上来。
凌志飞嘴角一扬,冷笑道:“阿冷,你终于来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懵了,什么是我终于来了?
李淳一笑着摊了摊手,说:“我们已经等了你很久了。”
猛然间,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急速往后退去。刚退到门口,我突然感觉后脑勺一阵剧痛,‘嗡’的一下,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悠悠的睁开眼睛,只觉脑袋像快要炸开一样,眼前金星乱闪。突然,我看到了晨星,心中一喜。
“晨星!”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晨星脸上一红,闭着眼睛,往后退了两步,颤声说:“阿冷,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说着,两行泪水从她洁白的脸颊滑落下来,就像岩石缝里渗出来的水珠。
这时我才发现,天已经亮了。凌志飞从外面走进来,扶住了晨星,温声道:“星妹,别被这种畜牲气坏了身子。”
说着,凌志飞俊眉一展,瞟了我一眼,满脸笑意。忽然,我想起了昨晚的事,刚要发作,凌志飞脸色一变,怒道:“阿冷,你干的好事!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这时候,我突然感觉身上哪里不对劲,低头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我看到,我的裤子和**全部退到了脚腕上,我下体上套着一只粉红色的**,而我的右手正伸在里面,握住了那个东西…
我从地上跳起来,抖掉那只**,迅速提好裤子,脸上像火烧一样的烫。一时间,我不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已经晚了。”凌志飞冷笑道。
这时候,好几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分别是萧山,李淳一,孙德寿,村长,竟然还有陈木升。
萧山眉头紧锁,指着地上:“星儿,这是你的吗?”
晨星睁开眼睛,脸色十分苍白,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萧山深吸一口气,冷冷的说:“小冷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李淳一缓缓踱着步子,指着桌上,啧啧连声:“这小子想晨星想疯了,你们看他都干了些什么?”
我看过去,只见那张桌上放着一个纸人,上面赫然写着纳兰晨星四个字,除此之外,还有几只碗,里面盛着应该是血,另外,还有一只小瓶子。
“这是什么?”村长指着桌子问。
萧山摆了摆手说:“我也不明白,让*告诉你吧。”
李淳一冷冷一笑,拿起那只小瓶子递到村长面前:“你闻闻。”
村长只闻了一下,就捂住鼻子往后退了一步:“这是什么?怎么这么难闻…”
“你也闻闻。”李淳一又递到陈木升面前。
陈木升闻过之后连连干呕。
“这是尸油!”李淳一对陈木升说:“之所以把你叫来,就是要告诉你一件事,你不是一直在找降头师吗?从这小子身上着落吧…”说着,李淳一指了指我。
凌志飞眼睛一瞪:“阿冷,你昨晚到底在这里做什么?!”
萧山摇了摇头:“小冷师父,据实说吧,只要你说实话,我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我…我…”
李淳一道:“到了这个份上,你竟然还是不肯说,好吧,我来帮你说。昨天半夜里,你潜到晨星的住处,偷走了她的**。然后,你来到这个地方,开坛做法,想要施情降在晨星身上,让她爱上你。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施法的途中,你正行龌龊之事时,由于太过投入,房顶上的一块砖头掉了下来,刚好把你砸晕了…”说着,李淳一指了指地上的一块砖:“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座房子年久失修,这块砖头松动,掉下来,刚好砸中了你,天亮以后,早起的村民发现这里情形不对,报告给了村长…我们都在村长家里吃早餐,于是便一起赶了过来…”说到这里,李淳一顿了顿,厉喝道:“你怎么会降术?快说!”
凌志飞冷笑道:“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当然是他师父教给他的喽!”
萧山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算了,叫他师父过来吧。”
陈木升脸色灰白:“我…我去叫…”
不一会儿,师父来了。
“冷儿,发生了什么?你一晚上没回来,可把我急坏了。”
见到师父,我心绪宁定下来,泪水差点夺眶而出,硬生生忍住了。
由于愤怒,我磕磕巴巴的讲述了昨晚的经过。
凌志飞冷冷一笑:“阿冷,之前我还觉得你很有血性,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自己做下的事,却要推到别人身上,就冲这一点,我打心里瞧不起你。”
萧山说:“即然你说,尸油是在袁什么花的尸体上弄的,我们过去看看吧。”
来到坟坡,那坟坑还是原来的样子,虽然已是白天,可那袁静花的样子还是很吓人。
凌志飞故作惊慌的往后退了几步,但很快又来到近前:“咦?你们看!”
众人看去,只见袁静花的头部躺着一只小巧的手机,我倒吸一口凉气。
“星妹,这不是你给这小子用的手机么?”凌志飞说。
晨星愣愣的点了点头。
村长眉头一皱:“这女子怎么没有火化就葬了呢?丧事是谁主持的?”
“我主持的。”师父说:“袁本兴说,他得到你的批准,不用火化。”
“胡闹,我什么时候批的?现在已经有了硬性规定,人死之后,必须火化才能下葬。”
凌志飞笑道:“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自己主持的土葬,又要往别人身上推。”
李淳一对师父说:“看来,你们师徒二人早就预谋好了的,为了得到尸油,悄悄把人给土葬了,现在,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